继续拍摄,罗素衣挣脱开墨羽,跳窗离去,墨羽一路紧追,两人在暗夜的街道上空施展轻功你争我夺。
“cUt!休息一下。”
白川吊着威亚慢慢落地,表情有些痛苦。
唐棠给他披上羽绒服,小声问他:“是不是刚才被打疼了?”
她在下面都能听到紫秋白拳拳到肉的声音,好像对面不是个人,是个沙包。
“还好,都是皮外伤,回去擦点药就行。”
白川打出去的时候,是判断了落点借力,所以他反应也会慢些,更容易被紫秋白打中。
“唐棠,这个跌打油,回去后你给白川老师推推,要把淤血揉开。”宫主走过来塞给唐棠一瓶他们内部专用的药油,效果很好。
回去后,她继续教育紫秋白:“亏你还是专业练武的,白川的速度和力度都不比你差,人家还能分心出来照顾你。”
她直接示范了白川的两个动作,“但你呢,就只知道顾着自己打的爽了,你当他是沙袋做的。”
紫秋白原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们师兄弟直接对打从来都是真打,不存在假动作放水的。
之前拍戏,她也是对上的职业选手,大家都是真打。但这次,好像是的哦,白川打她都不疼。
“我还以为他打人就是不疼呢?知道了,我会收着点的。”紫秋白也不是故意的,知错就改。
但是,她改的不太行,一有顾忌之后,动作就没有那么洒脱,导演不满意了。
“你怎么回事?畏手畏脚的,之前不是拍的很好吗?”冯导把紫秋白叫来训话。
“我这不是怕把白川打伤吗,想着收着点力气。”紫秋白夜委委屈屈。
“那你别收了,还是正常打吧,其实也还好。”白川转着手腕回话。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这个问题吗?”冯导终于有机会说这个话了,“因为你不按照武师傅的设计走,总是自己改变,随心所欲的打。”
“冯导,今天回去我就陪她练招,保证之后都不会再乱来。”宫主捂住了紫秋白的嘴巴,以防她说出不动听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他设计的动作不好看,不够帅,你这样打才舒服之类的。”收工回去的时候,宫主还在和紫秋白沟通。
“但是,你这次面对的只是专业演员,他毕竟不是专业武者,如果他反应慢一些,真会受伤的。”
紫秋白捶着靠枕,“那就别找我来拍啊,我只会真打,我最讨厌那种花拳绣腿了。”
“你还挑上了?你不要赚钱了?总不能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吧?”宫主心累。
“还有,你觉得武师傅的身手比咱们师父差还是好?他这么设计,肯定是因为拍出来效果更好...”
宫主的身手其实比紫秋白更好,但是,紫秋白长得好看,天生的明星脸。
师父派宫主来给紫秋白做助理,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紫秋白不听话,宫主可以揍到她听话。
冯导早就想说紫秋白了,但看白川和她配合的还不错,出来的成品效果也很好,他才忍着的。
收工的时候,他也递给白川一瓶药油,说是武师傅秘制,非常有效。
回到家里,唐棠就让白川三选一,“或者我给你三合一,其实也可以。”
“比我想象中好哎,主要集中在胳膊上,看来你都用它们挡了。”唐棠看着青紫一片的胳膊,故意说风凉话。
“不然就打到脸了。嘶~~”白川和唐棠说着话,唐棠就用力一揉。
“疼吗?说是要揉开才行。”唐棠一张脸都皱巴巴的,五官都在发力。
“还行,你出了这么大力气,一会儿可以再吃点东西再睡。”白川看着直乐,唐棠自己还配表情,好像疼的是她一样。
“你在养猪吗?感觉下次你可以写一个劝吃篇,肯定比我的劝学篇专业。”唐棠没好气的翻个白眼,现在白川看见她就是吃吃吃。
“如果都是你这样的,我还是别出了,省得误人子弟。越养越瘦,快成养猴儿的了。”
白川叹气,去岛上两天,他就明显感觉唐棠的胃口又差了一些,现在又天天要熬夜。
“快去睡觉吧,记得把药吃了。”白川摸摸唐棠脑袋,催她快去休息。
第二天,依旧是夜戏,不过场景换到了集市上。
墨羽和罗素衣各潜一方,正在监视房内正在喝花酒的某贪官。
街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花娘被叫卖声吸引,趴在窗口和挑担卖醉蟹的小哥谈买卖,贪官也走了过来看热闹。
在花娘转身回屋去拿铜钱的时候,贪官没动,他色眯眯地眼睛又盯上了卖花灯的小娘子,脑内正在幻想一会儿要去做的坏事。
就是这个时机,两边同时闪过两道暗器。一把飞刀、一根淬了毒的绣花针,同时没入贪官的颈部。
硕大肥胖的身躯从二楼栽了下去,落在地上,“轰隆”一声巨响,溅起一片尘土。
“有刺客、抓刺客!”花楼门口守着的侍卫惊声尖叫,街上立刻乱了起来。
贪官的贴身侍卫,立刻从窗口探出头查看。
“此刻在那儿!”这个时候,墨羽和罗素衣有着惊人的默契,两个人互相给对方挖坑。
白川在屋顶上拍,唐棠在监视器后紧张得捏紧了拳头。拍的不是很顺利,不知道是鞋底太滑,还是瓦片问题,白川跑几步总是会滑一下,这一段就要重拍。
“cUt!白川休息一下。”冯导以为他累了,换紫秋白拍。
“我这鞋有点问题,跑的时候容易崴脚。”白川一下来就和服装师沟通,“要不还给我换昨天的那双吧。”
“你脱下来我看看问题在哪里,昨天的和今天的鞋子有一点区别,不能随便换。”
唐棠发现白川的脚踝有些肿,直接拿出了喷雾。
“是哪种崴脚?因为鞋底太厚,还是鞋子不跟脚?”服装师也看到了,她找出备用鞋,想让白川再试试。
“这双也一样,平地走没感觉,但是走瓦片不行。”白川看看脚上的鞋,“实在不行就先凑合,我尽量走稳一些。”
“那不能行,您都已经受伤了。”服装师连连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