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寒径直来到慈安宫。
太后意外,“你有何事?”
豫亲王在生气,太后是知道的。
他不会主动来找她。
太后也习惯了。
她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
豫亲王在皇帝寝宫放蛇,太后还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呢?
要是把皇帝咬伤了怎么办?
皇帝才刚从鬼门关回来,豫亲王是胆大包天了。
如今气势汹汹地过来,又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太后不悦。
寒儿越来越不像话了。
“母后去宣皇嫂过来吧!我有话要问她。”
他本来是想要去皇帝那里兴师问罪的。
可是,想想也就算了。
皇帝在他的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沈潇寒觉得他很蠢。
和他说话有损寿数。
太后惊讶,“皇后哪里惹你了?”
难怪会来慈安宫。
看来又是为县主出头来了。
太后看着沈潇寒。
难得有个护着的人。
她心塞。
她是他的母后,也未见他如此紧张过自己。
沈潇寒道:“正好!我也不知道哪里惹了皇嫂,让她来说个明白。”
太后知道,皇后总是喜欢做些蠢事。
她扫了一眼,陈公公立即躬身下去。
不一会儿,皇后就过来了。
太后正端坐在主位上,见她进来,“坐吧!”
声音不辨喜怒。
皇后看到豫亲王的脸色不善,心中咯噔一下。
难道是她想象的那样吗?
豫亲王来为叶凌霜出头了。
她压下心中疑惑,应该不至于。
豫亲王可不是闲散王爷,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怎么可能会这个时候来给叶凌霜出头。
况且叶凌霜还抗旨没进宫呢!
她都还没有问罪,豫亲王倒先来问罪,是倒反天罡。
皇后的心思不断地转动。
在太后面前,她不敢放肆。
她要想办法不让太后抓到错处?
太后对皇帝好,不等于对她这个皇后好。
太后像很多母亲一样,护犊子。
她再不喜豫亲王,也不会让她这个儿媳欺负。
况且豫亲王也不是好惹的。
皇后有点心虚。
她有点后悔,不该召叶凌霜进宫。
那个女人有点邪门。
皇后对上她总没有好事。
想着自己的妹妹,也折在她的手上。
皇后心中有点惴惴不安。
不仅仅是因为豫亲王。
还因为皇帝。
皇帝是真的动心了。
他垂涎叶凌霜的美貌。
皇后觉得叶凌霜就是个狐狸精。
不仅勾走了豫亲王的心,还勾走了皇帝的心。
在坤宁宫,她越想越生气。
凭什么,她一个和离妇,会勾的这么多男人对她动心。
她不敢敲打皇帝,当然只能敲打叶凌霜。
只是,此时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叶凌霜没来,豫亲王来了。
不待太后开口,豫亲王问:”皇嫂想要从县主那里知道什么,当着太后的面都问出来,本王来替她回答。”
沈潇寒的语气很冲。
他自己受皇帝的气也就罢了。
凭什么,自己的王妃还要被皇后折腾。
他已经忍了皇后一次。
这接二连三的,是认为他是好欺负的吗?
太后打圆场:“有话好好说?气势汹汹地做什么?”
宫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陈公公很有眼力见。
立即把宫女太监都带下去了。
太后用警告的眼神看向儿子。
豫亲王落皇后的颜面,就是落皇帝的颜面。
太后不会允许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
“太后护着皇兄还不够,如今不分青红皂白又要护着皇嫂吗?”
豫亲王怒气冲冲。
他才被皇帝派来的人追杀。
也是以皇后的名义把人召进宫的。
把霜儿召进宫让皇帝羞辱了一番。
如今又是做什么?
是觉得他什么都会忍下来吗?
皇后道:“王爷这是作何?我就是想和县主说说话而已,王爷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沈潇寒道:“说什么话,让本王听听!还是又是皇帝指使你的,目的就是让县主乖乖听话。”
“寒儿!不可妄测圣意!”
太后呵斥。
“呵呵,我难道说错了吗?皇后专挑软柿子捏。皇兄不顾人伦,想要把本王的王妃纳进后宫,皇后奈何不了皇帝,只有把气撒在王妃身上,才会再三把她召进宫。”
皇后脸色煞白,急忙辩解:“王爷可不能血口喷人,我哪有这等心思,不过是想与县主亲近亲近。”
沈潇寒冷笑:“亲近?皇嫂莫要再装糊涂了,县主若真进了宫,怕是有去无回。”
太后皱起眉头,“寒儿,你莫要如此咄咄逼人,皇后也是后宫之主,行事自有分寸。”
沈潇寒却不肯罢休,“母后,您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皇兄的心思你我都清楚,皇嫂此举实在是不地道。”
皇后被怼得无言以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殿外传来通报:“皇上驾到!”
皇帝大步走进来,扫了众人一眼,“都在这做什么呢,如此吵闹。”
沈潇寒冷笑,“皇上不知道为何吵吗?你在慈安宫安插的眼线没有告诉你吗?“
皇帝和太后到脸色齐齐变了。
皇帝和太后都在对方的寝宫安插眼线。
两人其实心知肚明。
太后是偏心皇帝,她更热衷把皇帝当做孩子一样。
她要知道皇帝的一举一动。
而皇帝把人安插在太后宫中,完全是不信任太后。
皇帝担心太后会帮助沈潇寒。
毕竟,豫亲王也是太后的儿子。
母子两个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随即反应过来。
这是豫亲王大离间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