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把岳飞墓的石人染成金红色,林小警一行人就到了墓门。守墓人老周正拿着扫帚扫碑前的落叶,看到程铁牛扛着半人高的板斧,立马把扫帚横在身前,皱着眉喝问:“你们是啥人?岳将军的墓清净得很,耍刀弄斧的别进来!”
程铁牛急得脸通红,刚要喊“我们是来帮忙的”,就被林小警拽到身后。林小警拱手作揖,尽量让语气温和:“老丈误会了,我们是北方来的书生,听闻岳将军忠义,特来祭拜,这位是护送我们的镖师,性子直了些。”他偷偷把参军赵的手札残页露了个角,“我们还得了些关于岳墓的旧物,想跟您打听一二。”
老周的目光在残页上扫过,眼神瞬间变了,但还是硬邦邦道:“我守了三十年墓,啥奇人异事没见过,别拿假东西糊弄我!”说着就挥扫帚赶人,雪团怀里的橘猫突然跳下来,蹭了蹭老周的裤腿,还把叼着的手札残页放在他脚边——这胖猫倒是懂看人脸色,知道老周是关键人物。
“老丈且看这个。”范若若上前一步,掏出祖传玉牌。玉牌刚靠近岳飞墓的石碑,就发出淡淡的红光,顺着碑上“尽忠报国”的刻字游走,竟在碑前映出个小小的“守”字虚影。老周看到虚影,手里的扫帚“哐当”掉在地上,扑通一声跪下,对着范若若连连磕头:“是守序者的信物!老奴等了三十年,可算等到你们了!”
众人都愣了,还是林小警反应快,赶紧扶老周起来:“老丈快起,我们是来阻止秦无殇的,他要用血瓷污染岳墓。”老周抹了把眼泪,引着众人往墓旁的偏殿走:“进来说,这里有墙耳,秦无殇的人三天前还来打探过,借口看碑,实则用洛阳铲挖了碑底的土!”
偏殿不大,正中央供着岳飞的半身画像,画像旁挂着几串干艾草。老周关紧殿门,指着画像后的壁画道:“参军赵是我曾祖父,他当年在岳家军当参军,发现秦氏后人勾结金人余孽,就把线索藏在了壁画里。可我琢磨了半辈子,也没看出啥门道。”
壁画上画的是“朱仙镇大捷”,岳飞立马横枪,身后士兵举着“岳”字旗冲锋。公孙策凑上前,用折扇敲了敲壁画上的旗帜:“这画用的是‘夹层墨’,得用忠义能量激活。若若,借你玉牌一用。”范若若将玉牌递过去,公孙策把玉牌贴在旗帜上,红光顺着墨迹蔓延,原本模糊的旗面突然清晰,露出几个极小的刻字。
“‘忠勇柱下,符启暗格’。”林小警举着检测仪扫过壁画,屏幕上显示画像下方的地砖有中空反应,“忠勇柱应该就是指画像旁的石柱,暗格在砖下!”展昭上前一步,指尖搭在石柱上,运力一推,石柱微微转动,画像下方的地砖果然弹起一块,露出个黑黝黝的暗格。
暗格里铺着油纸,放着一本完整的《参军赵手札》和一个青铜盒子。范若若拿起手札,玉牌红光扫过,残缺的字迹瞬间清晰:“血祭阵以血瓷为核,以岳墓土为引,以靖康骸骨为基,破绽在碑底的守序者符文——需忠义符嵌入,再以岳家军后裔的血脉共鸣激活,方可破阵。”
“岳家军后裔?”程铁牛拍着胸脯喊,“我算不算?我孙子的孙子是岳家军的伙夫!”老周“噗嗤”笑了:“伙夫不算,得是直系血脉。”他掀开裤腿,露出膝盖上的一道疤痕,“老奴是岳家军百夫长的后人,这疤痕是家族传下来的胎记,跟我曾祖父参军赵的一模一样。”
公孙策打开青铜盒子,里面放着三枚“守序者忠义符”,符纸泛黄却依旧带着淡淡的金光。他拿起一枚符:“这符能引动碑底的符文,可秦无殇挖了碑底的土,符文能量弱了大半,必须得老周的血脉共鸣才行。”他顿了顿,又翻到手札最后一页,“还有个好消息,参军赵当年在碑底设了‘反哺阵’,只要激活符文,就能净化血瓷的怨念。”
“不好!”雪团的猫卫突然从窗缝钻进来,对着雪团急促地“喵呜”叫。雪团脸色一变:“秦无殇的人来了!猫卫说墓外有十几个怨念傀儡,正往偏殿来!”程铁牛扛起板斧就往门口冲:“爷爷守在这里!看谁敢进来!”他刚到门口,就听见殿外传来秦无殇的冷笑:“老周,把参军赵的手札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林小警当机立断:“展昭护着老周和若若,公孙先生带手札和符,雪团让猫卫探路,我们从偏殿的后门撤!”他瞥了眼程铁牛,“铁牛,别硬拼,拖延片刻就撤!”程铁牛已经挥着板斧冲了出去,龙脉符金光闪烁:“放心!爷爷劈十个傀儡再走!”
殿外传来傀儡的哀嚎和板斧劈砍的声音,展昭扶着老周从后门出去,范若若将玉牌贴在偏殿的门框上,红光形成一道短暂的屏障:“能挡半柱香!”众人刚绕到墓后的竹林,就看见程铁牛扛着板斧跑过来,斧刃上还沾着黑气,嘴里喊着“快跑!那老东西带了血瓷碎片,傀儡打不完!”
老周回头看了眼岳飞墓的方向,脸色惨白:“秦无殇拿到了碑底的土,肯定要提前激活血祭阵!手札上说,血祭阵雏形激活时,碑前会泛黑气,出现靖康战俘的幻象!”林小警的检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岳飞墓的图标闪烁着红光,“小甜甜”的头像跳出来,配文:“宿主警报!岳墓锚点污染度飙升,秦无殇正在激活血祭阵雏形,速回!”
众人顾不上休息,顺着竹林往岳飞墓跑。远远就看见墓前泛着浓密的黑气,石人石马的影子在黑气里晃动,隐约传来“靖康耻未雪”的悲号。秦无殇站在碑前,手里举着块血瓷碎片,狂笑道:“守序者?晚了!岳墓的怨气,马上就要染遍临安城!”
程铁牛刚要冲上去,就被范若若拉住:“他在等我们的血脉共鸣!老周,手札说要念岳家军的军歌才能激活符文!”老周深吸一口气,走到碑前,对着石碑高声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歌声刚起,他掌心的胎记突然发光,与碑底的符文产生共鸣,一道金光从碑下窜出,顶住了黑气的蔓延。
林小警掏出历史人物共鸣器,对着众人喊:“来了!若若用玉牌稳住金光,公孙先生布驱邪阵,展昭护阵,雪团让猫卫盯着秦无殇的血瓷——铁牛,准备跟我激活共鸣器,召唤岳飞残影!”程铁牛扛着板斧,红光暴涨:“好嘞!让岳将军看看,爷爷也能劈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