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东林书院的马车刚驶进无锡城,程铁牛就扒着车窗喊个不停:“这书院在哪啊?比开封府的大相国寺还难找?”雪团正抱着新买的惠山泥人把玩,被他吵得头疼,随手把一个“状元郎”泥人砸过去:“再吵就把你丢下去喂狗!”泥人正好砸在程铁牛脑门上,掉在怀里,他反倒宝贝地揣起来:“这泥人挺好看,给我当护身符!”
林小警靠在车壁上,研究着徽章里顾宪成的资料:“东林书院是顾宪成创办的,聚集了不少清流文人,‘零’势力挑唆党争,肯定会把这里当成目标。”展昭握着剑柄,警惕地观察着路边的动静:“刚才有几个穿灰袍的人跟着我们,像是陈敬济的手下。”
马车停在东林书院门口时,夕阳正斜照在“东林书院”的匾额上,朱红大字透着古朴的文脉气息。范若若领着众人走进书院,迎面走来一位白发老者,正是书院山长钱一本。他看到范若若,连忙拱手:“若若侄女,好久不见,这位是?”
不等范若若介绍,程铁牛就扛着板斧凑过去:“老丈,我们是来拿‘文脉之心’的,听说那东西能净化妖气!”钱一本被他的莽直弄得一愣,公孙策赶紧上前打圆场:“钱山长,我们是范知府的朋友,此次前来是为了一件要事,事关应天府安危,可否借一步详谈?”
众人刚走进议事堂,就听见“嘎吱”一声,堂内的“风声雨声读书声”匾额突然晃动,顾宪成的残影飘了出来。钱一本吓得差点跌坐在地,颤声道:“顾先生?您的魂魄……”顾宪成摆了摆手:“钱兄莫慌,我是被邪祟能量所困,今日前来,是为了玉玺之事。”
“文脉之心就在藏书阁的《论语》孤本里。”顾宪成的虚影飘向藏书阁方向,“那是书院历代文人的正气所聚,能净化一切邪祟。”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学生的惊呼:“着火了!藏书阁着火了!”众人跑出议事堂,只见藏书阁方向浓烟滚滚,几个穿灰袍的人正举着火把往阁内冲。
“是陈敬济的人!”展昭拔剑出鞘,就要冲上去,却被顾宪成拦住:“不可!他们不止是放火,还在阁内留下了‘反诗’,想嫁祸书院谋反!”林小警掏出望远镜一看,果然看到阁门旁的墙壁上写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八个大字,墨迹未干。
程铁牛举着板斧就要冲:“看我劈了他们!”林小警赶紧拉住他:“别冲动!他们就是要我们动手,坐实‘暴力抗法’的罪名!”公孙策突然眼睛一亮,掏出怀里的烟雾弹:“我有办法!”他拉开引线,把烟雾弹往藏书阁前一丢,“砰”的一声,烟雾炸开,竟是东林党旗帜的红色,还夹杂着“东林正气”的字样。
围观的学生和百姓顿时惊呼:“是顾先生显灵了!”灰袍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程铁牛趁机追上去,一斧柄一个,把他们敲晕在地。雪团的猫卫则窜上藏书阁屋顶,用爪子扑灭火苗,最胖的橘猫还叼着个火把,得意地晃着尾巴。
顾宪成的虚影飘在烟雾中,朗声道:“此乃邪祟嫁祸,与书院无关!”百姓们纷纷跪拜:“顾先生显灵!我们信书院是清白的!”陈敬济派来的暗探躲在人群里,见计划败露,悄悄溜走报信去了。
众人冲进藏书阁,扑灭残余的火苗,公孙策找到那本《论语》孤本,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中间夹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片,正是文脉之心,散发着淡淡的白光。“这就是文脉之心?”程铁牛凑过去想摸,被公孙策拍开:“别碰!这是文人正气所聚,你这莽夫的浊气会污染它!”
顾宪成的虚影飘到玉片旁,白光更盛:“净化玉玺时,需将文脉之心放在玉玺上方,再由三位以上品行端正之人诵读《论语》,正气自会驱散邪祟。”林小警用徽章扫描玉片,屏幕显示“文脉之心,纯净能量,可净化末世污染”,他松了口气:“有了这个,玉玺就能得救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马蹄声,钱一本的弟子慌张跑来:“山长,不好了!东厂的人来了,说我们书院谋反,要抓人!”众人跑到门口一看,只见一队东厂番子举着刀,为首的正是陈敬济的心腹李千户。“奉陈通判之命,捉拿东林党反贼!”李千户嚣张地喊道,“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程铁牛举着板斧就要上前,林小警拦住他,掏出警校徽章,按下全息投影按钮。一道蓝光亮起,投射出陈敬济与灰袍人密谋的画面,还有墙壁上反诗是灰袍人所写的全过程。“李千户,你看清楚,是谁在嫁祸书院!”林小警的声音掷地有声。
李千户看着投影里的画面,脸色大变——他没想到陈敬济竟是在嫁祸东林党。顾宪成的虚影突然飘出来,朗声道:“老夫顾宪成,以魂魄作证,书院清白!”百姓们也纷纷喊道:“我们都看见了,是东厂的人放火写反诗!”
李千户骑虎难下,刚要硬着头皮下令抓人,展昭突然拔剑出鞘,剑刃直指他的咽喉:“你若敢动书院一人,我便上报朝廷,告你滥杀无辜!”李千户吓得浑身发抖,知道自己不是展昭的对手,赶紧拱手:“是属下鲁莽,这就回去向陈通判复命!”说完带着番子狼狈而逃。
危机解除,钱一本对着林小警等人拱手:“多谢各位壮士相救,否则书院就遭大难了。”公孙策捧着《论语》孤本,爱不释手:“钱山长,可否借我抄录一本?我想研究一下文脉之气与能量的关系。”钱一本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书院的书,各位都可随意借阅。”
程铁牛则在书院里转来转去,看到院子里的石狮子,突然兴奋地跑过去:“这狮子比开封府的小,我肯定能举起来!”他抱住石狮子的腿,使劲往上抬,脸憋得通红,石狮子却纹丝不动。雪团抱着猫卫走过来,笑着调侃:“莽夫就是莽夫,连石头都举不动。”
林小警走到顾宪成的虚影旁,轻声问:“顾先生,‘零’势力在朝中还有多少人?”顾宪成叹了口气:“他们伪装得很深,不少阉党官员都被他们蒙蔽了,连魏忠贤都可能被他们利用。”他飘到林小警面前,“要彻底清除他们,必须得到魏忠贤的支持,但他多疑,不会轻易相信外人。”
当晚,众人在书院休息,林小警拿着文脉之心,看着徽章上玉玺的污染程度提示,心中暗忖:陈敬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应天府净化玉玺。而此时的应天府,陈敬济得知计划败露,气得摔碎了茶杯:“林小警,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对着下属冷声道,“传我命令,准备启动‘第二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