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咔哒”落下的轻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傅阡墨眸光骤凛,周身那股属于顶级Alpha的压迫感几乎凝成实质。
他虽不解慕笙歌此举何意,但多年身居高位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傅阡墨选择先静观其变,给予对方开口的机会。
尽管这份礼貌性的尊重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慕先生这次来傅氏,有什么想和我聊聊的吗?”傅阡墨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指尖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
威慑性十足,又刻意补充道,“比如,聊聊我们……怎么忽然就要结婚了。”
他刻意加重了“忽然”二字,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慕笙歌闻言,却是轻轻笑了。
他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姿态闲适,眉眼间甚至透出几分温和,仿佛在与老友叙旧:
“傅总这话问得奇怪,是您自己坚持要和我结婚的,聘礼都送了好几家公司过来,白纸黑字。”
他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和丝丝委屈,“傅总的一片心意,我总不好不顺您的意吧?”
这颠倒黑白、将“趁虚而入”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言论,彻底点燃了傅阡墨压抑的怒火。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讥诮的微笑:“慕先生倒是伶牙俐齿。
趁我记忆混乱,哄骗一个二十岁的尚未适应社会规则的大学生,
拿到些好处,再撺掇着和他结婚,这就是你的目的?
怎么,慕氏那块烂泥扶不上墙的招牌,终于需要靠这种手段来扶了?”
傅阡墨几乎笃定,慕笙歌就是利用二十岁的自己情感上的单纯,来为岌岌可危的慕氏谋利。
慕笙歌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那笑容温和如午后的骄阳,
可眼底却无端渗出丝丝寒意,让傅阡墨觉得周遭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傅总好像还没完全了解清楚情况,”慕笙歌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依旧平和,“慕氏现在快破产了,没错。
不过,是我亲自造成的。”
傅阡墨眉头紧锁,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毁掉自己家族的倚仗?这不并符合常理。
“慕先生还真是谎话连篇。”
他了当的下达论断,语气不耐,“不过,无论你耍了什么手段,这场结婚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劝你,最好自己主动取消,还能保留几分体面。”
傅阡墨发出最后的警告,带着高级Alpha不容置疑的强势。
看着他这副冷漠警告,划清界限的模样,慕笙歌心底那点因他失忆期间乖巧黏人而压下去的火气,又幽幽地窜了上来。
几天前还抱着自己,一口一个“老婆”、“笙笙”、“最爱你了”,恨不得化身挂件,日日黏在自己身上。
现在倒好,记忆一恢复,就能立刻翻脸不认人,用看心机婊的眼神审视自己。
怎么?
是打算按照原世界线,去对那个贾藿一见钟情,然后再上演一出他逃他追的戏码,最后把公司都作没吗?
想到这种可能性,慕笙歌就觉得,有必要让这位傅总,好好认清一下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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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笙歌忽然站起身,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在傅阡墨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已倾身越过桌面,一把攥住了他一丝不苟系着的领带,猛地向上扯。
傅阡墨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带得被迫前倾,嘴里那句“你干什么”的呵斥还未完全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慕笙歌精准地吻上傅阡墨的唇。
傅阡墨脑中“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清冽气息霸道地侵入,与他记忆中任何一段都无法重合,却诡异地撬动了他身体深处某种的本能。
傅阡墨明明应该立刻推开,明明应该感到厌恶,但手臂却像被无形的绳索缚住,僵硬地悬在半空。
就在他意识混沌、抵抗与迎合在边缘挣扎时,听到慕笙歌贴着自己的唇瓣,含糊不清地低语,带着一丝恶劣的笑意:“
傅先生还真是……口是心非,明明身体,都在迎合我呢。”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醒了傅阡墨。
他恍然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已微微张开了唇齿,甚至……在无意识地追逐那份柔软。
一股被冒犯的怒火和更深的自我厌弃猛地涌上,傅阡墨试图挣扎,却被慕笙歌更紧地禁锢住。
下一瞬,天旋地转。
慕笙歌竟直接将他从椅子上拦腰抱了起来。
以一个绝对称不上优雅,甚至带点羞辱意味的姿势,将他放在了旁边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傅阡墨被摔得有些懵,高级定制的西装皱成一团,他撑着手臂想要起身,
慕笙歌却已单膝抵在沙发边缘,俯身靠近,阴影将他笼罩。
慕笙歌看着身下人眼中罕见的慌乱与强装的镇定,轻声开口,气息拂过他发烫的耳廓:
“是不是无稽之谈,傅先生,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种时候“先生”二字都似乎变得缠绵火热。
傅阡墨脑中一片混乱。
理智在疯狂叫嚣着这不可能,他一个顶级alpha,无论是力量还是体能,怎么可能被一个beta如此轻易地压制?
可身体里却仿佛有另一道声音,在卑微又渴望地祈求着眼前这个人的触碰,
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熟稔与眷恋,几乎要冲破记忆的牢笼。
这种身心的割裂感让他无比挫败,只能从齿缝间挤出一声低哑的咒骂:
“你……混账!”
慕笙歌对他的骂声充耳不闻,反而低下头,轻轻咬住了他因用力握拳而绷紧的手指关节,留下几个清晰且带着微妙刺痛的牙印。
接着,温热的唇瓣又自然而然辗转到他线条凌厉的锁骨处,再次不留情地啃咬吮吸。
“呃……”
傅阡墨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陌生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让他浑身战栗。
他想推开身上的人,手腕却被慕笙歌轻松扣住按在头顶。
“别……别咬那里……”傅阡墨几乎是带着哭腔哀求,可身体却违背意志地更加贴近,仿佛在索求更多。
慕笙歌似乎满意了他的反应,终于停止了那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咬。
他低下头,转而用舌尖,极其轻柔地带着安抚意味,一遍遍舔舐着那些刚刚留下的,属于慕笙歌的鲜明印记。
傅阡墨闭上眼,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和锁骨处传来的,混合着轻微刺痛的奇异舒适感,
紧绷的身体终于一点点软化下来,沉沦在这矛盾又令人着迷的感官风暴里,无力再思考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