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女安全员见状,温和开口解释:
“贾蓉女士,你放心,你家女儿今天才十一岁,不会承担任何刑事责任的,顶多是留存调解记录,不属于对外生效的‘处罚记录’,更不会被学校和用人单位查到的。”
陈妈妈心里还是有气,转头瞪着陈思思:
“陈思思,看来之前我还是对你太过放纵了,以后别想再这么随心所欲!”
批评完女儿,陈妈妈看向一边的安全员,语气急切:
“您好,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这边愿意多赔偿,可不可以将影响降低到最小。”
“我家思思年纪还小,不懂得一张清白的履历有多重要。”
安全员笑着回应,“贾蓉女士,只要对方同意私下调解,我们这边就可以不进行记录留存。”
刚才电话中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
家长到场,安全员详细的说了一遍来龙去脉。
——从孩子爬墙闯入宣离山,到在茶园薅食月明茶树叶子,一五一十说得明明白白。
陈妈妈听后脸上全是后怕,七米高的高墙,成年人跌下来都不堪设想,更何况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
她看向陈思思的眼神,越发坚定了严格管教的念头。
另一边,王默妈妈带着王默回家,到家之后就回卧室唉声叹气。
王默站在客厅,听着妈妈的叹息,眼睛迅速湿润起来。
她脸上全是后悔,自己好像真的惹了大祸。
第二天,东城区第二支局将双方约到一起调解。
文谦这边派了文管家出席,另一边,王默、舒言、建鹏、陈思思的父母也悉数到场。
刚见面,陈思思妈妈就率先道歉,“对不起啊文先生,我家孩子淘气不懂事,贵山的损失我会照价赔偿的,如果不够,我们可以多拿点钱补偿给您。”
“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计较。”
文管家得了文谦和文枢的意思,又知晓安全局的意见,当即回应,“不必了陈妈妈,我们不会要额外的钱,你们按实际损失赔付即可,后续也不会再追究其他责任。”
“太好了!多谢您!”陈妈妈脸上露出喜色。
双方直接在安全局的见证下签署了协议,划分了资金。
出了安全局,文管家上车就走。
陈妈妈也拉着陈思思直接上车,在她看来,若不是其他孩子怂恿,女儿根本不会做出爬墙闯私宅的事。
王默妈妈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此也有些尴尬。
建鹏和舒言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家长的脸色。
回到家,王默看着妈妈坐在沙发上,感觉好像对方忽然老了十岁。
“妈妈,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王默妈妈心中五味杂陈:花店工资不少,一个月三千多,十二万五要不吃不喝攒三年半才能凑够。
可转念一想,孩子们在山里迷路受惊,晚上也没休息好,终究是遭了罪。
“唉~默默,本来这笔钱是打算给你未来当嫁妆的,没了就没了吧,妈再挣。”
……
文枢看着文谦,“就做到这个程度你就收手了?我还以为你会要求的更多呢。”
“呵,”文谦嗤笑一声,“我这次的目的,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真做绝了,指不定四个人气运又开始反弹,就这样,让她们不上不下的最好,须知软刀子割肉最疼了。”
“以他们的性格,未来肯定还会联系,但陈思思的妈妈对她期望那么高,绝对不会允许她再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以后他们的来往只能偷偷摸摸。”
他掐指算了算,“对了,未来她们还有一劫,到时可不会如原来的轨迹般那么轻易度过去。”
两人并肩走下宣离山,似缓实快,走到明月观前。
古风古色,庄严素朴。
正殿中供奉一轮明月仙人,却始终看不清面目。
其实供奉的塑像本就没有面目,只不过文谦施了法,混淆了感知。
靠山村村民有人经过了明月观,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看见文枢和文谦在院子里,连忙笑着打招呼。
如今的靠山村,不少在外打工的年轻人都回了家,
只要干活踏实不毛躁,都能进千枢旗下的工厂上班。
大家伙心里都有杆秤,知道是托文谦的福气,文枢才会在平城建厂。
在千枢旗下工厂干活工资可比别的地方高多了,
千枢的工资比别处高不少,福利待遇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一天供一顿饭,五险一金齐全,节假日放假,实在走不开可以轮休,节日还有礼品……
满一年还有那什么年假,她们以前可是听都没听过,还有请假不扣钱的好事。
靠山村谁不明白,要没有文奶奶的光,文谦、文枢认识他们谁?
还想直接进去工作?挤破头都费劲。
周六周日没事还能回家陪陪老人孩子,靠山村的村民心中大多是感激的。
平城民风民俗信仰局,简称民信局。
最近的压力突然陡增,诸多名山大观、德高望重的老修行,都纷纷赶往平城。
会议室里,副局长主持会议,面色凝重,
“今天开始我就收到不少电话,说是太极宫,佛光寺等诸多老修行到了平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某个干事回应道,“局长,我们调查过,这些老修行目的地都是宣离山明月观。”
“明月观?”副局长一愣,“名字听起来像是道观,那不应该宗教管理局负责吗?关我们什么事?”
干事继续解释,“明月观虽然说是叫‘观’,但实际属于宗族庙,供奉的是文家祖先,所以才……”
副局长忽然发问,“文家?”
最近他对姓文的比较敏感。
干事点点头,“其实就是千枢董事长文枢的祖先,借着堂弟文谦的宣离山建的明月观。”
副局长点点头,没再多说。
千枢的能量他早有耳闻,这事或许没表面那么简单。
……
七月七号,明月观前一众道士、和尚、庙祝等聚在门前。
没有繁杂的仪式,时辰一到,观门便自行敞开。
一众老修行秩序井然进到主殿。
文谦和文枢静坐在神像前。
太极宫老修行下意识看中央神像,面上顿时骇然,口中低声喃喃,“神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