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你是怎么办事的?人去哪里了你都不知道!”胤禛怒道。
这苏培盛真是冤枉,这不是皇上都和余莺儿搭上话了,他自然不会再时时刻刻盯着了,谁知道,就这么个时间,这余莺儿说走就走啊。
不过,皇上也太着急了一些,去查个人的去处,那不是轻而易举,他看皇上这是因为余莺儿不告而别而恼呢。
“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就去查。”苏培盛心里叨咕归心里叨咕,面上还是得把所有错处担身上的。
胤禛挥了挥手,苏培盛就赶紧去了。
而且,对余莺儿这般不告而别,胤禛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就是他只在余莺儿口中听她说过皇上的好,至于其他人,那是真没有,作为皇上本皇的胤禛嘛,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爽的。
等他得知余莺儿到了四执库这么个清水地儿当差,就更相信她只想老实等到年纪出宫了。
可是,这样的美人,他怎么会愿意叫她就此蹉跎呢,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呀。
“娘娘,奴才查清楚了,那倚梅园中……”周宁海得到信儿可是赶紧来禀报了,不然他家主儿怕是要一直脾气不好着呢。
华妃听着周宁海的细语,气的手中的玉轮都给砸了出去,“本宫就知道倚梅园中有贱人!”
“颂芝!”华妃一脸厉色,“本宫瞧这倚梅园景色甚好,正好去赏游一番!”
颂芝听声知意,赶忙叫步辇候着。
华妃身姿摇曳地坐上了步辇,神态高傲,这哪里像是要去赏游啊,明眼看就是找茬去呢。
“本宫当这倚梅园到底是有多美,如今瞧着,怎么光秃秃的,伺候的人都哪里去了?”华妃拿手帕遮着鼻子皱眉道。
颂芝一边扶着华妃,一边道:“娘娘,这倚梅园就是再美,那也是季节性的东西,过了那段时间,可不就光秃秃的了嘛。这宫里宫外,哪有人及的上娘娘半分。”
她这哄华妃开心的话说的可是有水准的,明晃晃说倚梅园的宫女再吸引皇上的目光,那也只是一时的,过段时间,皇上便不觉新鲜了,论地位宠爱,皇上一直记着的可不就华妃嘛。
“说的也是~”华妃眉目舒展开来,“不过,园子里伺候的人跑哪里偷懒去了?去给本宫找来瞧瞧,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天香国色,引得皇上频频来这倚梅园。”
“是,奴婢这就去叫人来。”颂芝给身旁一个宫女使了眼色,叫她快去办事,把这得了皇上青睐便偷懒的宫女带来,叫她家娘娘出出气!
绣玉偷懒是习惯了的,有人撑腰,自然没人多说什么,平日里也有其他小宫女帮她干活,所以,被华妃的宫女找来时,她在自己房里歇着呢。
都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绣玉就被一起来的小太监给押着走了。
绣玉刚开始还能嚷嚷几句,可得知是华妃传她后,整个人都软了,华妃娘娘的“美名”,宫里面谁不知道啊。
“这位姐姐,奴婢并没有见过华妃娘娘,可是哪里出错了,华妃娘娘并不是要见奴婢?”绣玉缓过神来赶紧道。
“绣玉是吧。”
“是。”
“找的就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
绣玉一脸懵,不是,她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小太监押着她到了,直接扔在华妃娘娘脚下。
“娘娘,这就是那宫女了。”颂芝打量了一下头发都松散了一些的绣玉,与自己想象的好像不一样,这样的颜色,皇上会一而再寻来?
华妃不屑地看过去,“本宫瞧着也无甚出奇,却有几分本事,能叫皇上流连忘返。”
绣玉听到这话都一脸懵,不是,华妃娘娘说的话怎么叫她如此费解,上回好不容易碰到皇上,她那般夹着嗓子请安,皇上看都没看她一眼,怎么华妃娘娘却说皇上流连忘返呢。
她?皇上流连忘返?
“贱人就是贱人,刚得个好脸就偷懒耍滑,正是当值的时间,却不见人影,颂芝,按宫规,这宫女该如何处置?”华妃就看了绣玉一眼,之后就没再看过了,处理她,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娘娘,按宫规,这等偷奸耍滑的宫女,需杖责,随后发还内务府。”颂芝说着话打量着绣玉道。
绣玉眼睛都瞪大了,杖责!不!她不要被扒了衣裤被众人观刑,“娘娘,华妃娘娘,奴婢没有叫皇上流连忘返,奴婢,奴婢只见到过皇上一回,皇上与苏公公经过倚梅园,奴婢退到一旁行礼,可皇上并没有理会奴婢,娘娘,求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会偷懒了!”
华妃听到她这话,挑了挑眉,看向颂芝,这是找错人了?
颂芝连忙去叫周宁海来,确认他打听到的宫女到底是谁。
绣玉这边为了自救,可不管旁的,比起一个人,她可算不得长的好看。
所以,这会儿她直接把人给说了出来,“倚梅园之前是有一个宫女生的花容月貌,奴婢比起她来,天差地别,只近来她调去了四执库当差,那宫女名叫余莺儿,娘娘一见便知。”
“余莺儿?”华妃念着这个名字,看了眼周宁海。
至于眼前这个绣玉,皇上经过,她不转过身退去一旁,还迎着行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既然如此,杖责便免了,赐提铃吧。”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绣玉连忙叩首谢恩,只要不扒了衣裤杖责,提着铃边走边喊话,哪怕走十个时辰她也认了。
至于余莺儿,是她不老实的,被主子找上门也是她自己的原因!
而且还差点连累了她,她也不是出卖余莺儿,是余莺儿自己行事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