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画室的星空创作室里,《雏菊星夜》的原稿被平铺在画桌上,陈静拿着紫外线灯凑近画面,原本平淡的星空纹理突然浮现出淡蓝色的缩写 ——“ZK”,与苏晚母亲草稿本上的标记完全一致。“这是赵坤的签名缩写,” 陈静的声音带着沉重,“当年他是集训的实际负责人,表面上是协助评审,实则是鼎盛集团安插的‘影子评委’,手里握着很多学员的‘把柄’,有人是靠关系入围,有人家庭困难需要资助,他就用这些威胁大家闭嘴。”
阿舟坐在一旁,补充道:“当年我出国,不是为了留学,是受陈静老师所托,去国外追查赵坤的踪迹。他在国内搞艺术黑幕,在国外还参与艺术品造假,用假画骗取高额利润。这次带国际学生回来办交流项目,一是想帮陈静老师找到苏晚妈妈,二是想引赵坤现身 —— 他一直想把《雏菊星夜》据为己有,因为这幅画里藏着他造假的关键证据。”
苏晚摸着画稿上的荧光线索,眼眶微红:“我妈妈当年肯定很害怕,既要保护阿哲,又要隐藏证据,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下线索。还好陈静老师一直保存着画,阿舟也没有放弃追查。” 陆时衍拿出手机,给林舟发去 “ZK” 的缩写照片,“让他们查一下,这个赵坤是不是还在艺术圈里活动。”
与此同时,星火画室的灯光下,林舟和李薇围着阿哲的画板,看着他从画板底层抽出一枚旧印章 —— 木质的印身已经磨损,刻着 “舟” 字,与阿舟寄来的匿名画作印章一模一样。“这是当年阿舟离开前送给我的,” 阿哲的声音带着怀念,“他说这枚章代表‘约定’,等我们把真相揭开,就一起画一幅画,用这枚章落款。”
张启明凑过来,看着印章,突然想起什么:“当年阿舟和阿哲关系最好,经常一起在画室画画,阿舟走的那天,阿哲躲在角落里哭了很久,后来就改了名字,说要‘重新开始’。” 他从评审记录里找出一张旧照片,照片上的赵坤穿着西装,站在评审席中央,“这个赵坤,就是当年胁迫我的人,他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资助贫困学员的事说成‘收受贿赂’,毁了那些孩子的前途。”
李薇翻看着记录,发现赵坤目前仍在担任 “全国青少年绘画大赛” 的终审评委,最近还在邻省举办了 “艺术公益讲座”,地点离星火画室只有十分钟车程。“他现在还在利用评委身份活动,说不定还在做当年的勾当,” 林舟立刻把信息发给陆时衍,“必须尽快把证据交给杨警官,不能让他再害更多孩子。”
当晚,苏晚通过视频向林舟展示《雏菊星夜》的荧光线索,陈念安抱着画板坐在一旁,突然指着屏幕上的 “ZK” 缩写,歪着头说:“这个字母,我在爷爷的旧名片上见过!爷爷说这是他以前的同事,后来因为‘做坏事’被开除了。”
“你爷爷?” 陈静凑到镜头前,看着孙女,“你爷爷当年是集训的后勤工作人员,他是不是有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里面记着每天的工作内容。” 陈念安点头,从包里拿出一本黑色笔记本,封面印着 “拾光画室后勤记录” 的字样,“爷爷说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让我这次回来交给陈静奶奶。”
笔记本里的字迹工整,详细记录了七年前集训期间的人员往来,其中一页写着:“7 月 15 日,赵坤带陌生男子进入评审室,销毁三份画稿,拿走一本评审记录,我偷偷复印了一份,藏在画室的旧书柜里。” 落款日期正是当年竞赛结果公布的前一天。
“这就是关键证据!” 陆时衍激动地说,“有了这份记录,再加上张启明的证词和阿哲手里的印章,就能彻底扳倒赵坤!” 他立刻联系杨建明,约定次日上午在画室汇合,提交所有证据。
就在这时,陆时衍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听说拾光画室拿到了《雏菊星夜》,我是全国艺术基地评审组的赵坤,想明天上午九点去画室面谈,聊聊基地的后续发展,顺便‘欣赏’一下这幅画。” 信息没有标点,字里行间透着刻意的镇定,却藏不住一丝紧张。
“他果然来了!” 苏晚握紧手机,眼里满是坚定,“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让他得逞,要为当年所有受影响的人讨回公道!” 阿舟走到画桌前,拿起画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枚 “舟” 字印章,与阿哲的印章并排放在一起:“当年的约定,明天就能实现了。我们要让赵坤知道,热爱与正义,从来不会被黑暗打败。”
星火画室那边,林舟收到信息后,立刻决定连夜赶回拾光画室:“赵坤肯定是冲着《雏菊星夜》来的,我们必须一起面对。李薇留在星火画室,保护好阿哲和其他孩子,我和张启明现在就出发,明天早上一定能赶到。”
张启明收拾好评审记录,眼里满是愧疚:“当年我没能站出来,这次一定要弥补过错,帮那些孩子找回公平。” 阿哲握着印章,坚定地说:“我也要去,我要亲眼看着赵坤受到惩罚,也要和阿舟哥哥一起,把当年没画完的画补完。”
夜色笼罩着两条奔赴真相的路,一边是即将到来的面谈,一边是连夜赶回的伙伴,拾光画室的灯光亮了一夜,《雏菊星夜》的原稿被小心地收在画框里,荧光线索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在指引着正义的方向。而他们不知道,赵坤的到访,不仅是为了《雏菊星夜》,更是为了销毁那本藏在画室旧书柜里的、真正的评审记录复印件 —— 那里面,藏着他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