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百万急忙戴上帽子，做贼心虚地看了眼苏宴时离开的方向，“你干什么啊！”幸好苏宴时没影了，戚百万才松了一口气。
“很怕他？”宋冬燃玩味地看着他。
“你不怕？”戚百万冷笑一声故意嘲讽道，“刚刚被怼的一定爽歪歪吧！”
宋冬燃迟疑半晌，唇线拉直不紧不慢地道:“怕啊！但是再怕也不能当缩头乌龟了。”
宋冬燃忽然揉了揉戚百万的脑袋，语气有些宠溺，“小鬼，借给我一点勇气好吗？”
“什么意思？”戚百万不懂宋冬燃在说什么，感觉他今天有啥大病似的。
宋冬燃看着她的那双眼睛里满是真诚，“我想过正常生活，你觉得……我配吗？”
如果换平时戚百万高低整两句“你也配”“死去吧”等诸如此类毫无人性的话，可今天，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宋冬燃也不催她给她时间回答。
“可以啊！怎么不行？”戚百万看着那双渴求的眼睛鼓励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啊，大叔！虽然你马上奔三有点老了，但咱社会的包容性是很强的，你任何时候悬崖勒马都来得及！不过，你真的没杀人吗？”
宋冬燃一愣，忽然莞尔一笑，“你觉得我杀人了，苏宴时会放过我吗？就算他放过我，法律会放过我吗？”
“也是。”戚百万觉得有道理。
宋冬燃扭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只是在人道主义上来讲，确实是我对不起他！”
“饿了没？”戚百万忽然转移话题，不想知道有关他的太多事，哪怕跟苏宴时有关，她都不想知道。
因为知道宋冬燃的事越多，她就越危险！直觉告诉她，宋冬燃比任何东西都危险，她要保持这种距离，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冬燃回头看了她一眼，“嗯，走，请你吃一顿！”
戚百万也不跟他客气，两人打车去了平时最热闹的步行街吃饭去了。
冬阳藏进云层，黑夜悄悄来袭，天空瞬间漆黑一片，空气中的温度骤降，冷得有些刺骨。
“喝一杯？”宋冬燃看着戚百万问，“暖暖身子。”
“行。”戚百万也不忸怩，“不过要快点吃，回去的公交还有一个小时就没了。”
宋冬燃点了几个菜又点了几瓶好酒，对她的提示充耳不闻。
戚百万掏出手机给戚武杰发了一个信息过去，说晚上跟朋友在县里玩要晚点回去，然后便收了手机跟宋冬燃碰杯。
他们家除了戚武杰会关心她的冷暖和安危，几乎没有其他人在意她的死活，哪怕她夜不归宿，都没人担心，因为他们知道她长得很安全，根本没有担心的必要。
戚百万自己也这么觉得，就算她今天跟宋冬燃喝得昏天黑地，一醉不醒都不会担心自己会有危险，因为宋冬燃和她，她觉得吃亏的是宋冬燃！
他们默默地一杯接一杯地喝，宋冬燃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问你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