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头的寒风吹得黑旗猎猎作响,盘古凭栏而立,望着城外连绵的刘备军营寨,指节因用力攥紧城垛而泛白。
帐内残烛下,贾诩铺开豫州地形图,指尖在许昌以西的襄城位置重重一点:“元帅,襄城乃王阳明调粮必经之地,如今我军粮草仅够支撑十日,
唯有遣一支精锐突破重围,往襄城求援,方能解燃眉之急。”陈平亦补充道:“刘备军虽围得紧,但西北角防御相对薄弱,薛仁贵将军勇冠三军,可担此任。”
盘古沉默半晌,终是点头:“就依文和之计。薛仁贵听令,你率五千轻骑,今夜三更从西北角突围,务必在五日内带回襄城粮草,若遇刘备军阻拦,可弃粮保命,只需将求援信送达王阳明手中即可。”薛仁贵单膝跪地,白袍上的血渍尚未洗净:“末将遵命,定不辱使命!”
当晚三更,许昌西北角突然响起震天鼓声。薛仁贵身披重甲,手持方天画戟,率领五千轻骑直冲敌营。负责此处防御的是赵率璟,他没想到龙夏军会深夜突围,仓促间率军阻拦。薛仁贵怒喝一声,画戟横扫,将两名敌兵挑飞,
麾下骑兵紧随其后,如一把尖刀刺入刘备军营阵。赵率璟挥刀迎战,却被薛仁贵连破三招,节节败退。眼看轻骑即将冲出重围,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曹克让率领三千援军赶到,截断了退路。
“薛仁贵,留下命来!”曹克让手持长枪,策马奔来。薛仁贵调转马头,与曹克让大战二十回合,趁其不备,突然挥戟拍向马臀,坐骑吃痛跃起,竟从曹克让头顶跃过。“今日暂且饶你,改日再决胜负!”薛仁贵大喝一声,率领剩余四千轻骑冲破重围,往襄城方向疾驰而去。曹克让望着其背影,气得捶胸顿足,却也只能下令加固防御。
次日清晨,叶白夔得知薛仁贵突围,当即召来庞统、王猛议事。王猛皱眉道:“薛仁贵此去,必是向王阳明求援。襄城粮草充足,若让其成功搬来救兵,我军将陷入腹背受敌之境。”庞统轻摇羽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景略勿忧,某早已料到此事。昨日已令郭嘉率三万大军驻守襄城以东的郏县,若薛仁贵求援,郭嘉可佯装应允,待其回程时设伏,一举夺粮。”叶白夔抚掌笑道:“士元妙计,如此一来,许昌城内必无援可盼。”
三日后,薛仁贵抵达襄城。王阳明听闻许昌危急,当即调拨十万石粮草,令部将扬喜率一万士卒护送,随薛仁贵回援。扬喜乃是龙夏军老将,手持长枪,坐骑“踏雪乌骓”日行千里,为人谨慎多疑。行至郏县境内的落马坡时,扬喜勒住马缰,望着两侧险峻的山壁,沉声道:“此处地势险要,恐有埋伏,需派斥候先行探查。”薛仁贵急于回援,摆手道:“扬将军多虑了,刘备军主力皆在许昌城外,何来兵力在此设伏?”
话音未落,山顶突然滚下巨石,紧接着箭如雨下。郭嘉立于山巅,挥动令旗:“放箭!”两侧伏兵四起,三万刘备军将龙夏军困在山谷中。扬喜怒喝着率军反击,却被郭嘉部将凯拦住。凯手持长刀,与扬喜大战三十回合,渐占上风。薛仁贵见状,欲率军突围,却被早已埋伏在此的赵秉臣缠住。赵秉臣的金背砍山刀势大力沉,每一刀都逼得薛仁贵连连后退。
激战至午时,龙夏军伤亡过半,粮草被付之一炬。扬喜被凯一刀砍中肩头,跌落马下,当场被俘。薛仁贵见大势已去,只得率数百残骑突围,往许昌方向逃去。郭嘉并未追击,只是令士卒清点战果,随后派人将捷报送往许昌城外的刘备军营。
消息传回许昌,盘古如遭雷击,瘫坐在帅椅上。帐内诸将面面相觑,无人敢言。贾诩长叹一声:“如今粮草已绝,援军被阻,唯有坚守待变。某已令人在城内搜刮粮食,同时加固城防,即便刘备军攻城,也能支撑些时日。”陈平亦道:“可遣人往关中、并州求援,杨滔陛下得知许昌危急,必会调兵来救。”盘古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也只能如此了。”
与此同时,刘备军帐内却是一片欢腾。郭嘉派人送来的捷报让众将士气大振。叶白夔下令设宴庆功,席间,庞统起身道:“元帅,许昌城内已无粮草,军心涣散,正是攻城的绝佳时机。某建议,明日便对许昌发起总攻,分三路攻城,同时遣人在城下喊话,劝降城内士卒。”王猛亦附和:“可令赵云、吕神魔率军攻东门,邬昔言、郅恽攻西门,瓦尔基莉、江钦攻南门,元帅率中军坐镇北门,以防龙夏军突围。”
次日清晨,刘备军对许昌发起总攻。鼓声震天,喊杀声此起彼伏。赵云手持龙胆亮银枪,率领士卒架起云梯,猛攻东门。城上的龙夏军士卒早已饥肠辘辘,战力大减,面对刘备军的猛攻,渐渐支撑不住。赵云身先士卒,登上城头,一枪挑翻守将薛举,麾下士卒蜂拥而上,很快便占据了东门一角。
西门方向,邬昔言的暗影追魂枪如毒蛇出洞,连挑数名守军。郅恽指挥士卒用撞车撞击城门,“轰隆”一声巨响,城门被撞开,刘备军士卒涌入城中。南门的瓦尔基莉更是勇猛,紫金御龙枪横扫千军,尚师徒率军阻拦,却被瓦尔基莉逼得节节后退。江钦则率死士从城墙缺口攀爬而上,与守军展开巷战。
盘古得知三门告急,亲自率军赶往北门,欲组织兵力反扑。刚到北门,却见叶白夔率军杀来。“盘古,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叶白夔挥刀直取盘古,两人大战三十回合,盘古因连日操劳,渐渐体力不支。叶白夔抓住机会,一刀砍中盘古左臂,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此时,贾诩、陈平率军赶来,护住盘古,往府中撤退。刘备军士卒已涌入城中,龙夏军士卒纷纷放下武器投降。盘古退至府中,看着身边仅剩的数十名亲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某征战一生,从未败得如此狼狈。今日许昌城破,某无颜再见杨滔陛下!”说罢,便要拔剑自刎。贾诩急忙拦住:“元帅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城中混乱,某已备好马车,可从密道逃出许昌,往并州求援。”
陈平亦劝道:“元帅乃龙夏军支柱,若你有不测,豫州必失。不如暂且撤退,日后再图收复许昌。”盘古望着窗外冲天的火光,终是放下长剑,眼中满是不甘:“罢了,今日便暂退濮阳,他日定要率军夺回许昌,雪今日之耻!”
当晚,贾诩、陈平护送盘古,从府中密道逃出许昌,往并州方向逃去。次日清晨,叶白夔率军进入许昌城,张贴安民告示,安抚百姓。刘备得知许昌被破,大喜过望,当即下令嘉奖众将,并令王阳明暂代豫州刺史,治理地方。
许昌城的硝烟渐渐散去,刘备势力占据豫州许昌,声势大涨。而逃往濮阳的盘古,在见到杨滔后,痛哭流涕,请求责罚。杨滔并未怪罪,只是令其重整旗鼓,联合关中、凉州兵力,准备对刘备势力发起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