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邸内,刘彻手中茶盏砰然坠地,琥珀色茶汤在青砖上蜿蜒成血痕。堂下卫青按剑向前,甲胄相撞声惊起梁间雀鸟:“末将请率二十万大军星夜驰援!”田单抚过腰间玉珏,目光扫过舆图上的永安郡:“可先断潘赵粮道,再以坚城耗其锐气。”
斥候退下时,刘麟已抱枪立于阶前,枪缨上的狼首坠饰随呼吸轻晃。王彦章的铁枪往地上一顿,青砖迸裂处露出寒芒:“某家愿领五千铁枪营开道!”卢象升与高仙芝同时出列,枪尖相击溅出火星——前者身后“天雄军”战旗猎猎,后者腰间悬着西域诸国进献的鎏金枪囊。
“且慢。”法正展开蜀中布防图,指尖点在摩天岭栈道:“潘善宇惯用地形战,我军需先扼守此处。”崔浩捋须补充:“可令史敬思率白袍军埋伏两侧,待其辎重队通过时——”话未说完,霍光已往舆图上压了三枚算筹:“马超、马岱率铁骑绕后,断其归路。”
刘彻猛地起身,腰间玉具剑磕在桌沿:“准奏!”他望向阶下抱刀而立的秦天,鬼王刀的狰狞刀纹在烛火下吞吐暗光:“卿可率黑甲军夜袭敌营,务必要乱其阵脚!”又看向持玄铁龙皇棍的伽刚特:“明日辰时,随朕亲征!”
殿外忽有马蹄声急骤,马援牵着汗血宝马闯入,鞍上驮着刚锻造的连环马具:“末将已改良骑兵护甲,可抗弩箭三重!”刘亦菲按剑而起,绣鸾双刀在袖中轻颤,刀柄上的鸾鸟纹与她眉间朱砂相映:“小妹愿为前锋,斩敌将之首!”
子时三刻,成都西门大开。卫青的帅旗率先出城,“卫”字旗下,田单指挥辎重队将二十万石粮草缓缓运出。刘麟的银枪在月光下划出冷弧,身后铁枪营的三百杆长枪如林,枪尖皆涂着见血封喉的剧毒。史敬思的白袍军已隐入山道,盔甲内侧的“忠”字刺青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五更天时,刘彻登上了望塔。远处永安郡方向忽然腾起黑烟,探马飞报:“潘赵联军前锋已至摩天岭!”他攥紧栏杆上的螭龙纹,却见伽刚特的玄铁龙皇棍重重砸在城下石狮子上,碎石飞溅处,露出暗藏的机关——竟是三十架床弩,弩臂上刻着“连珠火雷”四字。
“传孤令。”刘彻抽出佩剑,剑鞘上的“汉”字铭文被晨光镀成金色,“待敌军入谷,便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话音未落,身后霍光已展开最后一卷兵书,书页翻动间,漏出半张纸条,上写:“滇军善水,赵军善骑,唯我川军,善用险。”
摩天岭栈道前,陈庆之折扇轻敲掌心,目光扫过崖壁间隐现的栈道:“涂山军师,可有发现?”涂山蓉蓉策马而立,狐尾卷着斥候密报:“前路三公里处,栈道仅容五骑并行,两侧山崖有植被覆盖——恐有伏兵。”白泽抚笛轻笑:“正巧,某欲会会蜀中名将。”
三通鼓罢,十二万滇军与十万赵军合兵结阵。金离瞳的斩马刀横担肩头,刀刃映出崖顶晃动的草木;武神凌玄甲锃亮,身后银尘、超女的轻骑队已呈散状铺开;潘鸿潘善晏兄弟率弩手列于阵前,箭簇对准栈道上方阴影处。杨业父子按刀而立,杨家军的狼头旗与赵军“赵”字旗并立,猎猎作响。
“令。”陈庆之折扇展开,墨字“速”字入木三分,“轩辕藐长枪营探路,艾瑞莉娅率刀锋营两侧警戒。”白泽笛声骤转高亢,哪吒火尖枪点地腾起火星:“某带三千火军先行,烧他埋伏!”赵六耳金箍棒往地上一顿,猿啼声中已跃上树梢:“俺去断后!”
申时初刻,栈道入口腾起浓烟。轩辕藐的长枪挑开伪装网,却见崖壁间突现箭孔——数百支弩箭破空而来!他旋枪格挡,枪尖扫落三枚淬毒弩箭,身后枪营已结成盾牌阵。涂山蓉蓉猛地勒马:“是连珠床弩!后退三十丈!”
话音未落,崖顶传来机械轰鸣。伽刚特的玄铁龙皇棍砸下,三十架床弩同时发射,碗口粗的弩箭裹着火雷坠入栈道!陈庆之折扇急挥:“散开!”金离瞳刀劈火雷,炸响中滚入岩缝;石守信铁骑队横向切入,马蹄踏碎燃烧的栈道木板。
“中计了!”白泽笛声变调,忽见山道两侧白袍翻飞——史敬思率白袍军持钩镰枪跃出,钩住滇军战马缰绳!杨七郎挺枪迎战,枪缨扫过对方咽喉时,崖顶又滚下巨石——正是马超、马岱的铁骑从后方包抄,马蹄溅起的碎石中,马援的连环甲骑已封死退路。
涂山蓉蓉展开城防图残卷,指尖在“摩天岭”三字上划出深痕:“西侧崖壁有处裂隙!”她扬手甩出信号箭,银尘、超女的轻骑队立即转向,马蹄踢起的烟尘中,艾瑞莉娅的刀锋已劈开荆棘——却见秦天的黑甲军持刀而立,鬼王刀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来得好!”金离瞳怒吼挥刀,斩马刀与鬼王刀相撞迸发火星。杨业率军突入裂隙,却见霍光早在此设下拒马桩,刘麟的铁枪营枪尖齐指咽喉:“滇军已困死于此,何不早降?”陈庆之折扇轻摇,目光扫过四周火把映照下的“卫”字旗,忽然轻笑:“谁说没有退路?”
他抬手掷出令旗,月光中,一支船队从摩天岭下河流破浪而来——正是潘善宇暗调的水师!船上浮雪乌骓马长嘶,洛小熠蛇矛枪挑落崖顶守军,大白凤仪亮银枪连刺七处机关,栈道轰然坍塌!刘彻在了望塔上瞳孔骤缩:“怎会有水路?!”
涂山蓉蓉狐尾拂过湿润的崖壁:“三月春雨,必有暗河。”白泽笛声再起,哪吒火尖枪引燃崖边草木,浓烟中赵六耳金箍棒击碎最后一处弩台。陈庆之踏着火光登上栈道残骸,折扇点向成都方向:“明日此刻,当饮马锦江。”杨业九环刀拄地,刀刃映着刘彻苍白的脸——后者手中的“汉”字剑鞘,正随着山体震动簌簌落漆。
永安郡城楼上,卫青按剑俯瞰城下联军营帐,目光扫过“陈”“赵”二字帅旗。田单抚着城防图上的护城河纹路:“潘赵水师已控锦江,我军需死守三重瓮城。”法正将算筹压在西门粮道:“可令马援率连环甲骑屯驻北坡,截断其攻城器械运输。”
五更鼓响,伽刚特的玄铁龙皇棍砸在瓮城千斤闸上,震得城头砖石簌簌而落。刘麟银枪挑起斥候密报:“敌军前锋已过青羊渡!”话音未落,城下金离瞳的斩马刀已劈开第一道鹿角,刀刃与城防军的滚木相撞,迸出丈高火星。
“放悬石!”霍光挥动令旗,永安城两侧山崖突然坠下千钧巨石,砸穿滇军前排盾阵。王彦章铁枪挑起燃烧的火油罐,掷向正在搭建浮桥的赵军水师——洛小熠蛇矛枪急挑,火油罐在半空炸裂,浮雪乌骓马长嘶着踏过燃烧的木板。
“西侧城墙有异动!”马岱手指处,艾瑞莉娅的刀锋正顺着藤蔓攀爬。史敬思白袍翻飞,钩镰枪勾住她手腕猛地一扯——却见刀锋寒光一闪,竟斩断枪头!刘亦菲绣鸾双刀旋出雪影迷踪,截住驰援的银尘轻骑,刀柄鸾鸟纹与对方铠甲上的狼首坠饰相撞,溅起细碎火星。
正午时分,陈庆之帅旗立在护城河前。涂山蓉蓉展开蜀中水文图,狐尾点在暗渠位置:“子时水位涨三尺,可令超女轻骑从水门潜入。”白泽笛声忽转低沉,哪吒踩着火尖枪掠过城头,火尖引燃囤积在西门的蒺藜——守城军顿时乱作一团。
“不好!敌军冲车!”高仙芝鎏金枪指向烟尘深处,却见潘鸿潘善晏的弩箭队已压制城头火力。杨业率军撞开第二道瓮城,九环刀与秦天的鬼王刀轰然相击,刀光中映出霍光在第三道城楼上布下的“八门金锁阵”。
卢象升“天雄军”战旗突入阵中,却见阵内突然竖起千面青铜镜——崔浩的“反光迷阵”令联军士兵睁不开眼。刘乾长枪横扫,挑落轩辕藐的头盔,却惊见对方眼底闪过寒芒:“杨家枪,破阵!”杨五郎、杨六郎同时出枪,狼头旗缨如毒蛇吐信,刺向镜阵枢纽。
亥时三刻,锦江水位骤涨。超女轻骑衔枚涉水,刀刃割开拦河铁网的瞬间,城下水门突然喷出火焰——彭泽早在此埋好硫磺,水面腾起的热浪中,加坦杰厄的巨盾砸落,竟将整条暗渠封死!涂山蓉蓉在帅帐中猛地起身:“是火攻水闸!快退——”
永安城头,刘彻亲率禁卫军上城。他望着城下被火光照亮的联军阵列,忽然抽出“汉”字剑指向陈庆之:“孤许你分封蜀地,何如?”陈庆之折扇轻摇,扇面上“天下”二字被火光染得通红:“某只要陛下一句——退出西南。”
卫青闻言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正要开口,却见远处探马疾驰而来:“报!后方粮道被赵六耳截断!”田单手中玉珏“当啷”坠地,法正舆图上的算筹簌簌滚落——原来白泽早派洛小熠率轻骑绕道,用浮雪乌骓马踏碎了蜀军屯粮的山洞。
“撤往白帝城!”霍光急挥令旗,伽刚特的玄铁龙皇棍硬生生砸出一条退路。陈庆之望着蜀军败退的烟尘,折扇敲向永安城匾额:“明日此时,这‘永’字,该换‘滇’字了。”杨业九环刀挑起城楼上的“卫”字旗,刀身映着天边将明的启明星,刃口凝着的血珠,正缓缓坠入护城河,染开一圈圈暗红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