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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的朱漆大门,在滞涩的声响中缓缓开启,扬起一片沉寂了十年的尘埃。

阳光斜斜地照进去,却被那厚重的灰尘吞噬了光亮,只在空中留下一束束看得见形状的微粒光柱。

萧云庭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迈步。

跟在他身后的贴身侍卫清风,以及几名大内侍卫,都屏息垂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王爷,这……”引路的老太监声音干涩,手里捧着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这儿十年来,除了奴才奉旨每月检查一次门锁,再无人踏足。”

萧云庭的目光越过庭院中疯长的荒草,落在殿宇紧闭的门窗上。

那些雕花的窗棂,曾是他儿时最爱攀爬的地方,如今却被蛛网覆盖,失了颜色。

“你们在外面候着。”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王爷,陛下的意思是……”老太监有些为难。

萧云庭侧过脸,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没什么温度,却让老太监后面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连忙躬身:“是,奴才遵命。”

清风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子,属下陪您进去。”

萧云庭没有拒绝,点了点头,抬步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一步,便踏入了另一个时空。

空气里弥漫着木料腐朽和尘土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气味。殿内所有的陈设都用白布覆盖着,勾勒出一个个模糊而熟悉的轮廓。

他记得,那个位置,是母亲最爱的软榻,午后她总喜欢靠在那儿看书。

那个角落,是他藏身的紫檀木雕花屏风,每次闯了祸,他都躲在后面,等着母亲无奈又宠溺地将他寻出来。

他的手指拂过蒙着白布的桌面,指尖立刻沾染了一层厚厚的灰。

“主子。”清风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萧云庭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寝殿的方向。那里,有他记忆中最温暖的所在。

他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童年之上。

父皇……

那个男人,将他母亲的宫殿封存至今,是为了所谓的“念旧”吗?

不,这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姿态。一个帝王,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与冷酷。

若真有情,又怎会任由她冤沉海底十年?若真有情,又怎会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猜忌至此?

最后一丝孺慕之情,在这布满灰尘的宫殿中,被消磨得干干净净。

推开寝殿的门,里面的景象让萧云庭的呼吸微微一滞。

正对着门的,是一面巨大的梳妆镜。镜面上同样落满了灰,却依稀能映出他此刻的身影。

而镜前那张花梨木的梳妆台,是他记忆里最鲜活的画面。

母亲总是坐在这里,对着镜子梳理她那头乌黑的长发。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她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他会跑过去,从背后抱住母亲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发间,闻着那股淡淡的馨香。

“庭儿,又淘气。”母亲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

萧云庭缓缓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擦去镜子上的灰尘,指尖触及冰冷的镜面,却又停住了。

他怕,怕擦干净了镜子,看到的,只有自己孤单的身影。

皇后的那句话,在他耳边回响。

『你母亲的梳妆台下,有她留给你……最后的‘礼物’。』

他蹲下身,视线在梳妆台下仔细地搜寻。

台下的结构很普通,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夹层或开关。他用手指一寸寸地敲击着,侧耳倾听。

“叩、叩、叩……”

实心的声音,没有异样。

清风也蹲下来帮忙,两人将梳妆台下的每一寸都检查了一遍,一无所获。

“主子,会不会是皇后在诓骗您?”清风低声问。

萧云庭没有说话,他站起身,目光再次落在那张梳妆台上。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小时候,他曾不小心将母亲的一支珠钗碰掉,滚到了台子底下。他钻进去捡,似乎……碰到过一块有些松动的地砖。

他再次蹲下,这一次,他没有去检查梳妆台本身,而是伸手去摸索台下的地面。

冰冷、平整的青石地砖,严丝合缝。

他耐着性子,一块一块地按压过去。

当他的手按到最里侧,靠近墙角的一块地砖时,指尖传来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感。

他心中一动,加重了力道。

“咔哒。”

一声轻响,那块地砖竟然向下陷进去了一分。紧接着,旁边的一块地砖无声地向侧面滑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方口。

清风立刻警惕地护在萧云庭身前。

“无妨。”萧云庭拨开他,从方口中取出一个半尺见方的檀木盒子。

盒子入手微沉,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卷云纹,没有上锁。

他将盒子放在梳妆台上,用袖子拂去上面的灰尘,然后,缓缓打开了盒盖。

没有所谓的罪证,没有血书,没有密诏。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叠信件,用锦带仔细地捆着。信件旁边,是一块玄铁打造的、巴掌大小的虎头令牌。

那令牌的样式古朴,并非朝廷制式,虎口大张,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萧云庭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他先拿起了那叠信件。

信封上的字迹,一端秀丽婉约,是母亲的笔迹。另一端,则是苍劲有力,笔锋锐利。

收信人,是镇北将军,林骁。

他的舅舅。

萧云庭解开锦带,抽出最上面的一封信。

“兄长亲启:见字如晤。京中春日正好,御花园的牡丹开得绚烂,庭儿昨日又长高了一寸,只是性子越发顽皮,前日竟敢爬到假山上掏鸟窝,惹得陛下好一通训斥。兄长在北疆,定要保重身体,春寒料峭,莫要贪凉……”

是母亲写给舅舅的家书。

信中的内容,温馨而琐碎,充满了家长里短的温情。

萧云庭一封一封地看下去。

从他七岁,到他十二岁。

信中的内容,从一开始的轻松家常,渐渐地,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庭儿渐长,陛下对他愈发看重,只是,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吾儿性情纯良,恐非皇家之福。兄长,若有万一,林家,当为庭儿之盾。”

“……近日京中流言四起,皆言林家功高震主。陛下虽未明言,但赏赐愈丰,言语间却多了几分疏离。兄长,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来之理,不可不防。”

“……上月,北疆军饷似有短缺,户部言说路途损耗。兄长,此事非同小可,需早做准备。勿要轻信朝中之人,能信者,唯手中刀,帐下兵。”

信的最后,母亲的字迹变得有些潦草,似乎写得很急。

“兄长,宫中已非善地,皇后一党咄咄逼人,陛下之心,已不可测。我已为庭儿备下后路,若我遭遇不测,切记,护他周全,待他羽翼丰满之时,允他……自由选择。此物,乃林家之根,亦是庭儿之翼,望兄长善用之。”

信纸的最后,是一个用朱砂画下的、与那块虎头令牌一模一样的印记。

萧云庭拿着信纸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原以为,母亲是宫斗中无辜的牺牲品,是一个温柔善良,却不懂权谋的女子。

可这些信,却勾勒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形象。

她什么都懂。

君心难测,鸟尽弓藏。

她早就预见了自己的结局,甚至预见到了皇帝会对林家动手。

她不是在坐以待毙,她是在为他铺路!

萧云庭的目光,缓缓移向盒子里的那块虎头令牌。

他伸出手,将它拿起。

令牌入手冰凉,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千军万马的重量。

这不是普通的令牌。

这是林家的私符!能调动他舅舅麾下,那三万百战余生的北疆精锐!

皇后说,这是母亲留给他的“礼物”。

这哪里是礼物?

这分明是一把足以颠覆整个大萧王朝的钥匙!

这不是状告皇帝薄情的罪证,这是……起兵谋逆的资本!

萧云庭的脑中一片轰鸣。

他一直以为自己背负的是为母复仇的使命,是揭露真相的责任。

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母亲留给他的,根本不是一条沉冤昭雪的路。

而是一条……问鼎天下的路!

他忽然想起了拓跋烈。

想起了那个男人在北地铁矿里,对他说过的话。

“这天下,能困住你的,只有你自己。”

“萧云庭,你的战场,不该只在后宫,也不该只在朝堂。”

那个时候,他还不懂。

现在,他懂了。

母亲和拓跋烈,两个在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竟然以一种他从未想过的方式,为他指向了同一条道路。

一股灼热的情感涌上心头,让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人。

他想告诉拓跋烈,他发现了什么。

他想问问拓跋烈,接下来,他该怎么走。

这块兵符,太烫手了。

是立刻揭竿而起,为母亲和林家复仇?不,时机未到,舅舅已死,军中情况不明,贸然行事,只会重蹈覆辙。

是作为与父皇博弈的终极筹码?或许可以,但这无疑是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

萧云庭紧紧地握着那块兵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需要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他脑海中浮现的,只有拓跋烈那张带着不羁笑容的脸。

“阿烈……”他无意识地低喃出声。

如果此刻你在,你会怎么说?

你会不会,像从前一样,揉着我的头发,说一句“别怕,有我”?

思念如同藤蔓,瞬间将他整颗心都缠绕了起来,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从怀中,摸出了那枚狼牙。

冰冷的牙尖,抵在温热的掌心,似乎能给他带来一丝力量。

他将兵符和信件小心翼翼地收回檀木盒子,然后将盒子贴身藏好。

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寝殿。

目光扫过那面蒙尘的镜子,他仿佛看到了镜中,母亲正对他温柔地笑着,眼神里充满了鼓励与期许。

“娘,孩儿……明白了。”

他转身,大步走出了长春宫。

当他重新踏入阳光下时,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与进去时截然不同的气息。

那是一种褪去了所有迷茫与软弱,只剩下坚凝与锋利的决绝。

清风看着自家主子,眼神微动,却没有多问。

就在此时,一只矫健的海东青从高空俯冲而下,盘旋在靖王府的方向,发出了一声清越的鸣叫。

清风的脸色一变:“主子,是北地的鹰信!加急的!”

萧云庭的脚步顿住,他抬头望向那只神骏的猎鹰,心中猛地一跳。

是拓跋烈!

他似乎,总能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以某种方式出现。

“回府!”萧云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他要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他有一种预感,这封信,将为他眼前的迷局,带来最关键的破局之法。

与此同时,北地,军帐之中。

拓跋烈放下手中的千里镜,目光从舆图上收回。

“狼主,京城的消息,靖王殿下他……”

“我知道。”拓跋烈打断了手下的话,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我那位岳父大人,终于坐不住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告诉我们的人,三司会审,该送的‘证据’,可以送进去了。”

“是!”

“还有,”拓跋烈站起身,走到帐口,望着南方,“告诉靖王,北疆的冬天,要来了。让他……多备些炭火。”

手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重重点头:“属下明白!”

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经从北疆,卷向了京城。

而身处风暴中心的萧云庭,正握着那枚能掀起风暴的兵符,等待着来自他唯一盟友的消息。

他看着清风从那只海东青腿上解下信筒,递到自己面前。

他的心,前所未有地安定了下来。

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打开信筒,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纸条上,是拓跋烈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只有短短八个字。

“虎符在手,天下我有。”

萧云庭看着这八个字,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刚刚拿到了兵符?

难道……

一个念头,在萧云庭的脑海中闪过,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

他看向清风,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去查!当年我舅舅身边的副将,都有谁!现在,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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