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霖他们此时遇到的灵植叫千踪木,可以分裂出许多分身,每个分身都一模一样,实力也都一样强,让人很难分辨本体。
不过厉烜觉得,除了一些特别强的神木,其他木头基本都是又怕雷劈又怕火烧的,所以他雷火齐下,保证能将这些树治得服服帖帖。
就算这些树很难杀,但让它们痛苦地逃走应该没问题吧?
在厉烜大肆烧树劈木的时候,萧以霖和柳南烛也没闲着。两人身上都有木灵根,都在努力寻找千踪木的本体。
萧以霖对灵植的气息会更敏感一些,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些树木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之所以是一模一样的,是因为这些木头并不完全算是分身。
它们底下的树根是紧密相缠在一起的,所谓分身,其实就是在树根上生长出来的新植株。
这些新植株可以被隐藏起来,也可以改换形态,全看这棵大树的主体想要怎么运用。
所以厉烜的策略一点毛病都没有,伤害任何一棵分株,本体都会很痛很痛。
不过要是直接击中本体,这棵树应该就没办法再作妖了。
想到这里,萧以霖朝金玉楼和柳南烛招了招手。
金、柳两人连忙凑了过来:“小霖发现什么了?”
萧以霖给他俩传音道:“这棵树的本体隐藏起来了,不过我知道它躲在哪儿。”
“一会儿南烛兄帮忙打掩护,我给玉楼兄指个位置,玉楼兄弄几根金针狠狠扎进去就好。”
金玉楼传音问道:“要几根?要多粗?”
萧以霖:“方便导电的就行,这棵树不太防雷电。”
金玉楼了然:“懂了,小霖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好。”
柳南烛也对萧以霖点了点头。
柳南烛觉得,在厉烜的雷劈火烧之下,这棵树应该很难分出精力关注其他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加入了火烧大军。
虽然他丹田内的食火没有厉烜的灵火强……
呃,柳南烛觉得也不是强不强的问题,他们俩就不是一个赛道的。
厉烜的灵火主打超强破坏力,但他的食火也有自己的特殊之处。
于是,正带着金玉楼悄悄挪到千踪木本体附近的萧以霖,就闻到了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那是食物被烹饪时传出来的味道。
与此同时,场外的绿绮罗脑中忽然炸开一阵尖锐爆鸣。
“啊啊啊绮罗救命啊!我感觉我要被烤熟啦!”
“天哪!活了几千年了,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当盘菜啊!”
绿绮罗听到这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能把千踪木装下的菜盘,那得是多大的菜盘啊?
紧接着她就忍着疼痛开始安抚千踪木了:“没事的小踪,你冷静一点,现在攻击你的只是两个筑基,他们伤害不了你的。”
千踪木:“但是好痛啊啊啊啊啊啊……”
“而且我身上真的散发出了食物的香气!这不对劲!我并不是食物!”
绿绮罗:“也不能完全说不是,你的叶子、树皮和树根都可以入药,药也是食物的一种。”
千踪木惊呆了:“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绿绮罗也很无奈:“那你要我说什么呢?我刚刚不是悄悄告诉你了,那几个新人不简单,让你不要考验他们吗?”
在他们这边不能伤人的情况下,遇到少年天才,谁考验谁真的不好说。
千踪木顿时心虚了,比它更心虚的是万刺藤。
因为被迫逃走的万刺藤很不甘心,它觉得千踪木年纪比它大,实力比它强,树皮比它厚,肯定比它耐痛十几倍,到时候一定能把那几个臭小子教训得怀疑人生。
于是它悄悄跑去找千踪木了,承诺只要千踪木帮它小小地报复一下,它以后就认千踪木当大姐头。
千踪木也是这样想的,为了万刺藤的这声大哥,它就主动送上门了。
它以为遇到自己之后,那四个年轻人会焦头烂额,努力想办法突破它的包围圈。
到时候他们就会知道突破不了的,它上上下下都遮挡得很严实,在万刺藤没满意之前,他们就无法从它的包围圈内离开。
可它怎么都没想到,这四个年轻人居然一点脑子都不动,遇到问题只想用暴力解决!
这是不是太暴躁了些?
它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经历这种火里烤雷下劈的酷刑?
更离谱的是,它明明没有被烧伤,可为什么它总觉得自己要被烤熟了?
莫非这种火焰里面还包含了致幻效果?
就在千踪木怀疑树生的时候,萧以霖也带着金玉楼找到了它的本体。
千踪木的所有弱点全都集中在本体之上,因此每次出来搞事的时候,它都会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本体。
它的本体是直接隐身的,藏在好几株分身之后,一般人根本看不见也摸不着。
萧以霖原本是想带着金玉楼接近千踪木的本体,让金玉楼直接给千踪木扎针的。
但是千踪木的本体十分敏感,他们才刚刚靠近,周围的分身就朝着他们两人涌来,树枝像是最尖锐的利爪疯狂地朝着两人抓去。
当然,也就是看起来疯狂,千踪木时刻谨记不能伤人的准则,它只是想把这两人劝退罢了。
不过金玉楼比千踪木还要惜命,看见千踪木那杀伤力好像很强的树枝,他直接凝聚出了一个金光盾将自己和萧以霖遮得严严实实。
至于柳南烛,早在他们分头行动的时候,金玉楼就提前给柳南烛罩上金光盾了。
金光盾是一种比较适合作战的防护盾,待在盾里,萧以霖感觉这盾就是一个闪着淡金色光芒的琉璃罩子。
他可以透过这层金色透明的罩子清晰地看见外面的一切。
但对于盾外的人来说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麒麟山顶,不少高阶修士看见这个金光盾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一个筑基期修士凝聚出的防护罩,居然差点闪瞎了他们这群元婴、化神甚至是炼虚期高手的眼睛。
合欢宗的花长老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友身上有妖族的气息吗?”
“这审美,这金光,我很怀疑他是从龙族里跑出来的。”
万道宗的凌宗主摇了摇头:“那倒没有,那位黄衣小友就是个普通修士罢了。”
花长老震惊了:“你管这叫普通?”
凌宗主点头:“非魔非妖,不修邪道,这不就是一个天赋好点的普通修士吗?”
花长老:“……”
忘了,这位凌宗主当年就是天才里的天才,变态里的变态。所以面对这等天赋的年轻人,他觉得普通也很正常。
这种普通并不是说他真觉得金玉楼几人天赋平平,而是他觉得大家都有这样的天赋才是正常的。
花长老已经完全不想说话了,她现在只想跟这群天赋狗中的天赋狗拼了。
可惜她拼不过,只能一人独自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