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碧海青龙藤很是坚持,还想从萧以霖袖子里钻出来。
但厉烜捏紧了萧以霖的袖口,让碧海青龙藤根本就钻不出来。
萧以霖隔着袖子摸了摸碧海青龙藤笑道:“青茁乖,你只是一个三百多岁的宝宝,不适合喝酒这么烈的东西,酒对你身体不好。”
碧海青龙藤的声音变得委屈起来:“明明有好处的,我上次喝完,体内灵力还涨了一点呢。”
厉烜摇头:“可你太容易喝醉了,万一在船上撒酒疯怎么办?”
“我和阿烜都是很弱小的,根本就压制不住发疯的你。”
“我发酒疯了吗?”青茁茫然地想了想,它觉得没有啊!
“有!”
厉烜语气十分肯定,让青茁都有些不确定了,毕竟喝醉后的事它一点都不记得了。
柳南烛笑道:“我弄了点有酒味的葡萄汁,青茁要不要尝尝?”
“要要要!”青茁的语气又变得兴奋起来。
萧以霖这下没再拦着它,拉开厉烜的手将它放了出来。
青茁一出来就飞到了柳南烛的身边,虽然只是一条没有五官的藤,但依然给人一种眼巴巴的感觉。
等柳南烛将葡萄汁的瓶子打开,青茁就探入藤条一口气把那些葡萄汁都吸干了。
“哇,好喝好喝!我还想……zzZ……”
“怎么又睡着了?”萧以霖惊呆了,“柳兄给它喝的不是果汁吗?”
“是啊。”柳南烛也惊呆了,“虽然这葡萄汁有点酒味,但也不该……”
厉烜无语道:“要不以后无事的时候还是让它喝点?感觉它喝完就直接睡着了,也挺好的。”
“好像也是。”
萧以霖无奈地摸摸青茁,将其往自己腰间一缠,就继续用餐了。
“对了柳兄,今天有一位万道宗的弟子跑来与我们闲聊,按照他话里的意思,那位赵师傅应当是万道宗的人。”
“是这样吗?”听到萧以霖的话,柳南烛愣了片刻。
他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跟赵师傅的相处,不由笑了起来。
“怪不得这段时间赵师傅总在给我和另一位帮厨姑娘讲故事。”
萧以霖好奇道:“什么故事?”
柳南烛笑道:“就是一些天才散修的故事,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比如甲某和乙某原本天赋和修为都差不多,但因为甲某喜欢当散修,乙某进了大宗门,百年后乙某顺利飞升上域,甲某却因为修炼资源不足,一直卡在了元婴期。”
“再比如甲某和乙某原本天赋修为都差不多,但甲某喜欢当散修,乙某进了大宗门,百年后乙某顺利飞升上域……”
金玉楼听得有些茫然:“阿烛,这个故事你是不是说过了?”
“没有。”柳南烛摇头,“故事的前面都是差不多的,区别在于甲某的不同。”
“这个甲某的运气还可以,一个人在外面寻到了很多天材地宝,原本是有希望飞升的。”
“可惜甲某一个人孤身在外,身上却宝物众多,最后引来了一群试图杀人夺宝的败类。”
“甲某双拳难敌数十手,最后虽然突出重围,但身体却留下了难以治愈的损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故友一个个飞升。”
“这两类的甲某可真惨。”萧以霖有些同情,“那第三类呢?”
柳南烛笑道:“第三类倒是没什么问题,甲某运气好,在外面得到了很多天材地宝,虽然经常遭人觊觎,但他总能绝处逢生,最后顺利飞升,甚至比进入大宗门的乙某还更有出息。”
“但赵师傅说了,这样的人物万中无一,大部分时候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有道理啊。”金玉楼对此颇为认同,“就好比老厉,他从小就凶,打人又狠,若非有楚三爷震着,他肯定……”
柳南烛一个眼神过去,金玉楼就拿起一个鸡爪塞进自己嘴里。
后来的话不好听,他还是自觉些啃鸡爪吧。
啃了两口,金玉楼又道:“我爹娘出事的时候,我小叔也只是个半大孩子。”
“他说他没办法给我撑腰,就只能教我防御和遁地逃跑的本事。”
“他说把这两样本事练好了,自己不会受伤,别人也不会受伤,也就不会有人来找我们索赔了。”
“这样就算得罪了人,也不至于把人得罪得太狠。”
萧以霖听了这话,心里不太好受。他正想安慰对方几句,就听见坐他身旁的厉烜开口了。
“我觉得你们叔侄俩没把人得罪得太狠,主要还是你们家的家产没人觊觎。”
金玉楼:“……”
这话可真是一针见血,他听完都要被自己穷笑了。
厉烜继续道:“像我和阿霖,哪怕有楚家姨父帮忙,依然有人孜孜不倦地找我们麻烦。”
“只要楚家姨父和槿姨有事外出,我和阿霖就得老实待在家里,哪都不能去。”
“可就算我们老实待在家里,也架不住有人要找上门。”
“有些人每天都在上演各种苦肉计,什么家里有人生病了,需要前来求药。”
“或者是他们自己受伤了,需要和阿霖借什么药。”
“那声音还挺会演,听起来确实是奄奄一息即将快死了的感觉。”
“还有些人试图半夜偷溜进来……”
金玉楼举手:“这个我知道,你们两家的防护结界都比较结实,其他人进不去,就跑来找我小叔帮忙了。”
“他们想让我小叔带他们遁地进去,一次愿意给五千下品灵石。”
“不过我小叔不愿意做这缺德事,又怕得罪人,就遁地带着我逃跑了。”
“惹不起我们还是躲得起的。”
萧以霖笑道:“金兄和金小叔真好。”
金玉楼摆手:“这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正常人该有的选择罢了。”
厉烜迟疑道:“这种事情不是你们躲开了就可以的吧?我看那些人抢钱的心思还挺坚决的。”
金玉楼点头:“我小叔也这样说,所以他还遁地去找大长老告状了。”
“大长老是怎么做的我也不清楚,反正那之后再也没人上门让我小叔去做偷鸡摸狗的事了。”
提起大长老,萧以霖眼神里透出了几分怀念:“大长老也是个很好的人,其他长老也是。”
“若非有姨母姨父和长老们护着,我和阿烜大约是没法全须全尾活到现在的。”
“这或许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吧?那些心善强大的长辈们,对我们而言都是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