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
萨拉曼卡被左右合围,最关键的两条运输公路丢失,使得战败已经成了时间问题。
博克自然不会将大批装甲部队投进攻城战中,
仅留存了一个轻型坦克营后,
便调动第二装甲师直逼阿维拉重镇,扣关马德里,保卢斯则指挥第八装甲师,则转绕塞哥维亚预防意大利人的同时,达成对马德里的三路合围!
而被孤立的萨拉曼卡成了空军的表演舞台。
近郊机场,
数架he111中型轰炸机,拉开了防尘布。
雏鹰军团第二空军大队的轰炸机组登上飞机,
在调试设备、技师注油的空闲时间内,通过耳机交流打趣:
“亨特?”
头部玻璃罩投弹机舱,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德意志人带上耳机:
“正在看地图没事别打扰我,驾驶员‘长官’!”
“好的我的领航员兼炮手先生。”
“马科?欧卡?”
蜷缩在左右舷窗炮手位的两个咀嚼着口香糖的年轻人,没有说话,而是让驾驶员听了好一会泡泡糖吹破的噗噗声。
下腹的机枪手,则没好气的开口道:
“收到混蛋。”
闲聊间,
地勤传来了起飞的号角:
“先生们,西班牙朋友们需要我们瓦解城内,新旧大教堂塔楼处的两处重型火力据点,三处弹药存放点,以及两个迫击炮营地。”
“放开手炸小伙子们,这次你们不用顾虑把炮弹扔到装甲兵头上了,不过这次轰炸后有评估小组,不想滚去开民航的话,尽量别把炮弹扔到平民头上。”
轰....隆——
引擎发动,
两架完全由新机组组成的he111中型轰炸机,在跑道上摆正,螺旋桨发出呲呲的撕扯声。
随着中央旗手舞动鲜艳的红旗,
两架he111中型轰炸机,在900Kw引擎的作用下开始加速,轮胎离地,在空中化作两只暗色的黑鹰。
另一边,
萨拉曼卡新旧大教堂的文物被尽数搬空,
充满年代感的大厅被改造成了防御总指挥部。
总指挥萨文尔师长趴在塔楼上,举着望远镜,遥望着各个街道搭建的街垒:
“把所有地雷都布放出去,一个也别留,能拖住叛军多久是多久,苏俄同志们的支援快到了,一周后还有来自各国的国际主义者驰援,到时候就是我们反攻的时候!”
“是长官!”
副官点点头。
沿着旋转楼梯刚准备下楼。
嗡——
防空警报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膜。
萨文尔赶忙举起望远镜,将视线汇聚于上,湛蓝的天空中,一架黑色的大鸟正以极快的速度朝教堂的位置逼近。
“隐蔽!!全体隐蔽!!”
萨文尔大喊着跑下塔楼。
此时,
两枚烈性炸弹划破云层,在接触到塔尖的那一刻。
嘭!
石块被崩碎,蜘蛛网状的碎纹爬满支撑柱。
下一秒。
咔嚓——
顶层火力点被碎石覆盖,激荡的灰尘卷的到处都是。
“干的漂亮亨特!你tm简直天赋异禀!!!”
驾驶员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但夸奖并没有传来回应,观察到右侧平形地形,拥有一个防空点的亨特怒骂道:
“拉升躲到云里去!快!!”
驾驶员猛拉操纵杆,一股强劲的动力将他们脚底这个钢铁大鸟猛然拉进白云。
几乎是下一个瞬间,
嘭嘭嘭——
防空炮在空中组成一个又一个黑点,苏俄援助的dShK大口径机枪在擦着云层飞过。
“再飞高点!!”
飞机不断拉升,彻底脱离了低空的范围。
“操!把它端掉!亨特准备投弹!”
防空驻地,
西共士兵一箱又一箱搬着高射炮弹,天空隐现的黑影宛如催命符,让他们黝黑的手掌不断滋生着汗液:
“快点!!填弹,填弹!!”
射击手是从苏俄来的军官,睹见云层中的轰炸机后,怒骂道:
“苏卡不列,看我把你打下来!”
摇动移动瞄准镜,沿着飞行轨迹刚准备校准。
一枚炸弹出现在了他的头顶。
嘭!
炸弹将防空炮炸烂,不大的营地被进而引起的殉爆覆盖。
瞧见唯一的威胁被打掉。
亨特长舒一口气,丝毫没发现,地图已经被他攥成了一团皱巴巴的纸团。
将地图重新缕平:
“朝七点钟方向飞!把他们的弹药库炸爆!”
轰炸持续了一个下午。
两个轰炸机组,都交出了完美的答卷,重点军事布放区域被炸弹炸的稀巴烂。
标志性的马约尔广场因为西共重点布放的缘故,被炸成了废墟,历史价值在战争面前不值一提。
左右后勤仓库被燃烧弹点燃,
本就不多的军粮和子弹毁于一旦,大火甚至点燃了周遭的木质建筑。
无家可归的居民在城内游离,西班牙前进军的军队推搡着人群,在市政大楼插旗。
连片的大火和无家可归的局面被城内的英国记者记录了下来,
隔天,
一篇名为萨拉曼卡大轰炸的新闻出现在了报社。
很多国际左翼人士极其愤恨,
将罗曼的照片配上了一对红色羊角,将其和恶魔画上了等号。
毕加索绘出的超现实主义画作,仅用时几天就完工。
在法共的组织下,
一个名叫拯救西班牙的行动开始开展,国际主义者们开始给西班牙汇款援助,一大批又一大批的国际主义者们准备给予西班牙最切实的帮助。
两天后,
马德里迎来了第一批美、英、法国际联合队,这群有着坚定信仰的人们,开始领枪训练,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完全陌生的国家为信仰而战。
而人数还在不断激增。
苏俄,
斯大林却对援助依旧犹豫不决。
他的顾虑是有原因的,乌克兰的粮食收不上来,几个产粮区都陷入了停收的现象。
现在组织援助显然不是个好选择。
莫斯科,
斯大林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法共、西共发来的电报累积了一叠又一叠。
每一叠都加重了他眼角的皱纹。
门被敲响,
时任政府首脑的莫洛托夫敲门入内,询问着他的决定:
“斯大林同志,是时候给西班牙的事落锤了,一直拖下去党内的很多同志人心浮动,托洛斯基思想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这可不是好事,无论援助与否,我们需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