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夜无痕退让，时装风波
夜无痕的背影刚消失在人群边缘，擂台上的金光还在慢悠悠地往下飘花瓣，像是系统舍不得关特效。楚星河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敲了敲背包——那盒“星辰裁决者”已经被收进去，连同夜无痕那份憋屈的妥协。
他没急着走。
这种时候，走得越慢，别人越觉得你稳如老狗。
果然，底下已经开始有人刷弹幕了。
“刚才那一声‘爸’我录屏了！高清无码！”
“建议刻进服务器年鉴：《跨服榜首首次认亲现场》。”
“笑死，以后团本喊集合是不是得叫‘爹们儿集合’？”
墨轻歌靠在栏杆上，嘴角翘了下：“你还真让他叫了？”
“不然呢？”楚星河摊手，“人家都送套装了，不收点利息多不礼貌。”
萧雪瞳冷哼一声：“低俗。”
“这叫行为艺术。”他眨眨眼，“而且你看，系统都奖励了。”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楚星河脑门上：
「触发【宿敌低头】事件！获得夜无痕的感激值x1！」
敖昭昭瞪大眼睛：“啥玩意？感激值？他还感谢你羞辱他？”
“当然。”楚星河勾唇一笑，“被按在地上摩擦还给发成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接受了父子关系。”
“胡扯！”萧雪瞳翻白眼，“系统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正说着，远处人潮忽然分开一条道。
还是那身笔挺西装，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夜无痕居然又回来了。
这次他手里多了个平板，屏幕上闪烁着“欧皇华服”的3d模型图，边角标着一串编码：001-9A7F。
他走到擂台下，抬头，声音比刚才平静了些：“兑换券用完了。我想换新的。”
全场安静了一瞬。
有人噗嗤笑出声：“兄弟，你是来续费亲子关系的吗？”
楚星河歪了歪头，故作惊讶：“哟，这么快就用完了？收集癖晚期啊。”
“这套时装的数据太复杂。”夜无痕盯着他，“普通扫描仪解析不了，必须用高权限接口。”
“哦～所以你是来找我开后门的？”
夜无痕没接话，只是把平板举高了些。图上那件“欧皇华服”正缓缓旋转，金线流动的轨迹和真人穿上的效果几乎一模一样——但少了最后那一行一闪而逝的小字。
楚星河眯了下眼。
他知道对方没看到那句话。
观测阶段已完成，准备接入主程序。
但他不说。
反而笑了：“行啊，换可以。不过这次条件升级。”
“说。”
“叫声爸爸不算数了。”楚星河道，“这次得加个前缀。”
夜无痕眉头一跳：“什么前缀？”
“亲爱的。”楚星河一字一顿，“亲爱的爸爸。”
空气凝固了三秒。
然后整个主城炸了。
“卧槽！！！”
“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这是精神打击！”
“建议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论如何合法让全服榜首当场认爹》。”
夜无痕的脸色变了变，手指在平板边缘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但他没走。
也没反驳。
沉默了几息，他嘴唇微动，声音压得极低：“……亲爱的爸。”
“不对。”楚星河摆手，“漏了个‘爸’字。”
“……亲爱的爸爸。”
这一次，清晰得连后排玩家都听见了。
楚星河满意点头，打了个响指。一张泛着微光的“跨服时装兑换券”从背包飞出，直直落在夜无痕手中。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触发【宿敌二次低头】事件！获得夜无痕的感激值x2！解锁隐藏称号：【行走的家族树】！」
称号文字浮现在楚星河头顶，金光闪闪，还自带轻微回旋特效。
敖昭昭捂嘴狂笑：“星星哥哥你现在是族谱本体了！”
墨轻歌啧了一声：“系统比你还欠。”
萧雪瞳扶额：“丢不丢人？”
楚星河耸肩：“你们不懂，这叫文化输出。”
夜无痕握紧平板，转身就走，步伐比上次更快，像是怕多待一秒就会再被迫喊一次“亲爹”。
可刚走出十步，他又停了下来。
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把平板往身后一递。
“给你。”
“嗯？”
“这是我最后一次收集你的时装数据。”他说得平静，“下次见面，我不再挑战你。”
楚星河挑眉：“怎么，退休了？”
“不是退休。”夜无痕终于转过身，眼神复杂，“是我觉得……你根本不在这个世界的规则里。”
“哈？”
“你赢的方式。”他缓缓道，“不像运气，像预设。”
这话一出，周围笑声渐弱。
连敖昭昭都不笑了。
楚星河脸上的玩味淡了些，但很快又扬起笑容：“你是不是副本刷多了，脑子出bUG了？”
“也许吧。”夜无痕收回手，低声说，“但如果你真是预设程序的一部分……希望你能记得，我们这些拼命想赢的人，是真的在努力活着。”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次没人笑。
风卷着花瓣从擂台边缘飘落，扫过楚星河的鞋尖。
他低头看了眼系统提示，那条“感激值x2”的消息还在闪。
可他没点开。
良久，他才轻笑一声：“预设？我倒要看看，是谁把我塞进程序里的。”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弹出新公告：
【紧急通知：跨服区庆功宴将于三十分钟后开启，地点：中央广场·神域厅】
【特邀嘉宾：楚星河（欧皇代表）】
【温馨提示：请勿携带易燃易爆物品及亲属称谓争议性道具入场】
敖昭昭立刻蹦起来：“宴会！有吃的吗？”
“有酒。”墨轻歌说，“听说会长特供十年陈酿。”
萧雪瞳瞥了眼楚星河：“你确定要去？刚才夜无痕那话，听着不太对劲。”
“正因为不对劲。”他活动了下手腕，“才更要露个脸。”
他迈步走下擂台，金线在衣摆上流转，像活的一样。
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下。
伸手摸了摸胸口。
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读取他的存在。
就像……档案编号刚被录入时，发出的那一声轻响。
他没回头，只低声说了句：“你们记数据的时候——”
脚步一顿。
“——记得把我笑的样子也存进去。”
一行玩家从旁边跑过，举着手机大喊：“快去占座！听说楚星河要现场表演‘父慈子孝’环节！”
楚星河翻了个白眼，加快脚步。
中央广场越来越近，神域厅的鎏金大门已经能看见。
门口站着两个守卫，正低头核对名单。
其中一个抬起头，看见楚星河，立刻敬礼。
楚星河抬脚，正要迈进门槛——
守卫突然伸手拦住。
“抱歉，您暂时无法进入。”
“为什么？”
“系统提示：您的身份信息正在同步更新。”
“同步？”
“是的。”守卫低头看了眼终端，“提示写着——【等待主程序确认归属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