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还是去找她吧!去和我的身体!那样吧!”林晚晚突然说道。
“晚晚!”江屿抓住她的手腕,心口像被撕裂般疼痛。他熟悉的妻子,竟被逼到了这般境地。但是他还是得问清楚,晚晚说的那样是不是他想的那样:“你说什么?什么那样?”
“我说......”林晚晚像是被刺痛了,更加激动地跟过来,重复了这个石破天惊的提议:“你去和她!和我的身体!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江屿彻底僵住,瞳孔都放大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绝伦的话。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晚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林晚晚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用她那套扭曲的逻辑试图说服他,既像是在说服江屿,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你这不叫背叛!你碰的是我林晚晚的人!”
“晚晚......”
“江屿,你先听我说,”她打断了他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我这不是一时兴起。”她轻声说,“首先,那本来就是我自己。你现在用了,以后……等我们换回来了,受益的也是我。”
“就算……真的那么巧,有了孩子……我连怀胎十月的辛苦都省了,不是挺好?”
“这……这怎么可以?!”他声音发颤。
“为什么不可以?!”林晚晚激动地反驳,逻辑在极度的不安和占有欲的扭曲下变得异常清晰甚至……疯狂,“我说了,那是我的身体!我的!你和她……不,你和‘我’,不算背叛!本质上还是我和你!你为什么还不答应?我也你不答应吗?”
“晚晚,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林晚晚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声音突然哽咽,带着巨大的屈辱和牺牲感:“你要知道,如果出现了最坏的情况,我们永远换不回来了!我需要你和“我”……用我的身体把孩子生下来!”
她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麻木:“那孩子身上流的也是你的血,是我和你的孩子!是我们林家的血脉…怎么算,都不亏...…”
总比……总比你自己憋着,或者被外面那些狐狸精,甚至……甚至被她用我的身体勾引了去要好!”
“你疯了?!”江屿低吼出来,抓住她的肩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受不了了,江屿,我真的受不了了…看着我自己的身体每天在你眼前晃,却装着别人的灵魂…而我只能顶着这张脸,连碰你一下都担惊受怕被别人看见…怕别人说你,说我!”
她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但她没有去擦,“所以,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让我们拥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以后,无论你选谁,都可以!”
江屿:!!!
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像一连串重锤,狠狠砸在江屿的心上,砸得他头晕目眩,三观摇摇欲坠。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一片混乱。
江屿沉默了。
理智告诉他这荒唐至极。但看着妻子痛苦扭曲的脸,感受着她言语里那份绝望到极点的爱和占有欲,那想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丝可耻的犹豫。男性的本能和对妻子身体久违的渴望,在此时钻出了一丝缝隙。
内心深处,某个被压抑许久的、黑暗的角落,也可耻地因为这番话而悸动了一下。那是晚晚的……他渴望已久的妻子……里面却是别人的灵魂......
“可……可是……就算…就算你愿意,”他艰难说道,“苏女士…她…也不一定愿意啊…” 江屿犹犹豫豫的说道,这话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一种软弱的推诿,甚至…...一丝隐秘的试探。
江屿觉得自己变得无耻起来了!
“我不管她愿不愿意!”林晚晚几乎是尖叫出来,但随即又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床边,捂着脸呜咽,“……你放心,我来想办法……我去求她……我可以答应她任何条件……只要她同意……”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无助和绝望的疯狂。
江屿看着她这副样子,想着自己的犹豫,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愧疚的又酸又疼。他走过去,将她颤抖的身体紧紧搂进怀里,不管她此刻顶着谁的脸,他只知道这是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正在被这困境逼到崩溃边缘。
“晚晚,算了,你不必这样。苏蔓不会同意的。”江屿的理智暂时占据了上风,“她是那么有自尊的人,你这样去找她,你让她如何自处?你这不仅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我们婚姻的侮辱啊!”
听到他语气里的松动(哪怕是因为质疑),林晚晚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语气忽然变得异常冷静和笃定:
“我会说服她的。”她看着江屿,眼神在泪光后变得坚定甚至有些偏执,亮得可怕,““这个你放心!!我去和‘我’说!我一定能说服‘我自己’!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江屿追问,心头掠过强烈的不安。
她没有回答。
只是突然踮起脚尖——苏助理的身高让她做这个动作有些吃力——用那属于生活秘书的、色泽温软的唇,轻轻地、快速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
这个吻太轻,太短暂,像一片羽毛拂过。
却重得让江屿瞬间窒息,仿佛所有的氧气都被抽空了。那上面沾着林晚晚决绝的眼泪,却带着苏蔓唇膏的淡香和肌肤的触感。
“相信我,”她退开时,苏蔓的唇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说完,她竟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甚至带着一丝“希望”,转身匆匆就要离开露台。
“就今晚?好不好!”走到楼梯边的林晚晚突然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