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朱砂笔，在剩下的符纸上画了个标准的静心符，线条流畅，灵力内敛：“看好了，画符不是堆灵力，是顺灵力。”
沈小符看得眼睛都直了：“师父！您画的符会发光！”
“那是灵力凝聚的缘故。”张皓把笔递给她，“再画一张，只画静心符，不许加别的。”
沈小符小心翼翼地拿起笔，手却抖个不停，画到一半，笔尖的朱砂滴在符纸上，又成了个墨团。
“唉。”啊孟凑过来，用剑鞘敲了敲他的脑袋，“笨蛋，画符跟小爷练剑一样，得稳！你看你手抖得像筛糠，能画好才怪。”
沈小符被敲得一激灵，反而不抖了，深吸一口气，慢慢画了起来。这次线条虽然还是歪，但总算没画错，激活时也没炸，只是弱弱地亮了下。
“成了！”沈小符欢呼起来。
张皓点头：“嗯，比刚才强。今天就到这，把练剑坪收拾干净。”
等沈小符跑去拿扫帚，啊孟凑到张浩身边：“张师兄，你真打算把他教出来？我看他更适合去学炸山。”
“说不定呢。”张皓看着沈小符笨拙扫地的背影，嘴角难得勾起一丝弧度，“歪打正着，有时候也是种天赋。”
沈小符学画符的日子，成了归云宗的“欢乐源泉”。
他画的“疾风符”能把自己吹上天，挂在树上下不来；画的“净水符”能把井水变成墨汁，害得王元宝家的牛喝了后拉了三天肚子；最绝的是画“隐身符”，别人隐身是看不见，他隐身是……变成个移动的符纸团，走到哪滚到哪，还自带“哗啦”的纸响。
“师父，你看我新画的隐身符！”这天，沈小符举着张皱巴巴的符纸跑过来，符纸上还沾着根鸡毛。
张皓正在擦剑，闻言抬头：“哦？这次能隐身多久？”
“你看了就知道！”沈小符把符纸往身上一贴，大喊一声“起！”
结果符纸“嘭”的一声炸开，沈小符没隐身，反而浑身沾满了符纸碎片，像个会移动的鸡毛掸子。
“哈哈哈哈！”路过的孟笑得差点从黑猪上掉下来，“沈小符，你这是给归云宗添新装饰呢？”
沈小符气鼓鼓地拍掉身上的碎片：“是符纸不好！我用的是上次炸剩下的边角料！”
苏清鸢拎着药箱过来，看到他胳膊上被符纸碎片划的小口子，无奈地摇摇头：“第几次了？这周你已经炸伤自己七次了。”她掏出药膏给他涂上，“再这么下去，我这药箱都要被你掏空了。”
凌汐抱着琴走过，看到沈小符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小符，要不我教你用琴音辅助画符？琴音能稳心神，说不定能少炸几次。”
“真的吗？”沈小符眼睛一亮，“凌汐姐姐，你快教我！”
凌汐坐在石凳上，轻轻拨动琴弦，柔和的琴音流淌开来。沈小符跟着琴音的节奏拿起笔，这次手果然稳了不少，画出来的“隐身符”虽然还是歪，但线条连贯了。
“起！”他再次激活符纸。
符纸没炸，而是发出一阵淡淡的白光，沈小符的身影……真的变淡了点，虽然还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但至少不是符纸团了。
“成了！”沈小符激动地跳起来，结果一激动，灵力紊乱，符纸“啪”地掉在地上，身影又清晰了。
“已经很不错了。”张皓看着他，“比昨天进步多了。”
沈小符的眼睛亮晶晶的：“师父，我就说我有天赋吧！”
啊 孟撇嘴：“也就比炸符强点。小爷当年学剑，三天就能劈断木桩，你这符……”
“孟师兄！”沈小符不服气，“我这符虽然隐身效果差，但我发现个新用法！”他捡起地上的符纸，往孟贲身上一贴，“你看！”
啊 孟的身影也变淡了点，只是比沈小符的还模糊，像个打了马赛克的紫电剑架子。
“嘿，这还挺好玩。”啊孟挥了挥剑，“走，小符，跟小爷去吓吓王元宝！”
“不许胡闹。”张皓把两人拦住，“沈小符，明天开始学画‘传讯符’，这个炸不了人。”
沈小符耷拉着脑袋：“哦……”
看着两人蔫蔫的样子，苏清鸢和凌汐相视一笑——有沈小符在，归云宗的日子可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