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老者放下推车，拿起一个齿轮把玩，“我是这里的‘守钟人’，负责给傀儡上油。你们是来救楚星河的？还是来查三百年前的事？”
张皓皱眉：“三百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知道不少。”
老者咳嗽两声，指了指旁边的傀儡，
“比如，这些傀儡里，有三百年前影阁的杀手；比如，千机门的阁主，当年是墨尘的师弟，因为嫉妒被逐出师门；再比如……”他突然提高声音，“你们身后的傀儡，已经举刀了！”
啊 孟猛地回头，果然有个傀儡悄无声息地举起了长刀，刀身闪着寒光。他紫电剑一挥，将傀儡劈成两半，里面的齿轮“哗啦啦”散了一地。
“老东西，敢耍小爷！”啊孟想冲过去，却被张浩拦住。
张浩盯着老者：“你不是千机门的人。你的灵力里，有归云宗的气息。”
老者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不愧是破妄剑的传人。没错，我是归云宗的弃徒，当年跟着墨尘师兄看守幽冥裂缝，后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腿，那是条机械腿，
“被魔气伤了，就留在了这里，成了千机门的‘棋子’。”
“墨尘的师弟？”啊孟惊讶，“那你为什么帮千机门做事？”
“不帮就得死。”
老者的机械腿跺了跺地面，“而且，我想看看，归云宗的新生代有没有当年墨尘师兄的骨头。”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这是千机门总坛的布防图，阁主就在总坛的‘齿轮心脏’里。你们要找的答案，都在那里。”
张皓接过图纸，上面的机关分布密密麻麻，标注着“毒雾区”“傀儡阵”“核心控制室”。
“为什么帮我们？”
“因为我恨千机门，更恨魔族。”老者的眼神变得锐利，“他们用墨尘师兄的名义招摇撞骗，用归云宗的功法改造傀儡，这是对宗门的亵渎！”
他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血落在机械腿上，“我快撑不住了，这双腿的魔气快侵蚀心脏了。你们……一定要毁了齿轮心脏。”
通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老者推了他们一把：“快走！傀儡卫队来了！从密道走，图纸上标了位置！”
张皓和啊孟钻进密道前，回头看到老者举起一把斧头，劈向涌来的傀儡，机械腿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悲壮。
与此同时，苏清鸢和凌汐已经抵达陨星坑。坑底是片银白色的沙漠，沙子里嵌着星星点点的金属碎屑，正是星银砂。但坑壁上爬满了紫色的藤蔓，藤蔓上开着血色的花，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这是‘蚀心藤’，三百年前被墨尘用星银砂镇压在坑底。”凌汐的琴音轻轻响起，形成一道屏障挡住香气，“看来千机门不仅放了蜃楼魔，还惊动了这些魔植。”
苏清鸢往身上撒了把“避毒粉”，蹲下身抓起一把星银砂：“纯度很高，但被魔气污染了，得净化才能用。”她拿出瓷瓶，刚想装砂，地面突然震动起来，血色的花纷纷转向她们，花瓣里露出细小的尖牙。
“不好！它们醒了！”凌汐的琴音陡然拔高，音波震得最近的藤蔓后退了几步，但更多的藤蔓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条毒蛇。
苏清鸢甩出“爆燃粉”，粉色粉末落在藤蔓上，燃起绿色的火焰，藤蔓发出刺耳的尖叫，却很快又从灰烬里钻出新的枝条。
“这玩意儿杀不死！”苏清鸢皱眉，又掏出“缠骨丝”——一种能缠住灵力的丝线，“凌汐，帮我牵制住它们的主干！”
凌汐的琴音转向坑壁最粗的那根藤蔓，音波像鞭子一样抽在上面，主干的震动明显慢了些。
苏清鸢趁机将缠骨丝缠上去，丝线瞬间收紧，勒出深痕，黑色的汁液顺着痕流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