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主,我们怎么会需要你的道歉啊!”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俞悠却笑脸盈盈的大声说道。
林怀松点了点头,这谢无尽的小弟子倒是识趣。
但俞悠紧接着的一句话,却像一巴掌直接乎在了他的脸上。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修真界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再说了,夏师姐这哪是乱了心神啊,她这是比任何人心眼子都多吧。”
“不管是不帮自己的师兄攻击妖兽,还是祸水东引让我们吸引妖兽的注意力,亦或者是不管她师兄的死活,一定要跟我们争对错。
这些可都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事情。那些真正乱了心神的人可不背这个锅。”
“哦,对了,我觉得那让妖兽紧追不舍的灵果可能也是夏师姐不小心摘的,夏师姐真可是了不起啊!”
俞悠露着一口大白牙,讲出了阴阳怪气的话。
林怀松没想到这个小弟子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面色沉如水:“牙尖嘴利,我看你是内心阴暗才会这么想吧,念儿就是不小心的。“
俞悠可不会被他吓到。
“林峰主莫要自欺欺人了,如果我这么想是内心阴暗的话,这里在坐的其他人可能也无法光明了。”
俞悠说完后,现场异常地安静。
俞悠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呐,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的沉默就代表着赞同。
范.内心阴暗.通:嗯,本宗主的内心确实相当阴暗。
林怀松冷哼一声,他哪里不知道其他人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想相信罢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想我!”
夏念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带着恶意看她。
俞悠刚张了张嘴巴想口吐芬芳,大师兄薄凉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老三,我让你去问老四拿的留影石带在身边了吗?”
江淮进来后,就一直安静的待在一边没有说话。
倒不是因为他辈分比较低不好意思说,而是他觉得实在太无聊了不想说。
但中玄峰的师徒竟然说的没完没了,这都说了多久都没结束,他还赶着回去看他酿的酒呢。
那就不要怪他出手速战速决了。
萧倾酒听到大师兄喊他的名字,乖乖的拉着五师弟和小师妹跑到了大师兄的身边候着。
“带了带了,大师兄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办的可好了。”
俞悠觉得三师兄此时就像一只大狗狗,朝着大师兄在拼命摇尾巴。
江淮好看的狐狸眼朝着夏念的方向瞥了一眼。
萧倾酒秒懂,他从储物戒中迅速地拿出了一个留影石,面色严肃地对着在场人道。
“各位师叔师伯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因为是和同门出去。
为了避免产生龌龊,我特意拿了一颗留影石记录下了当时所有的场景。
事实到底是什么,我们一看便知。”
这留影石是放在萧倾酒身上的,所以是以他的视角看出去的。
从他们在镇山石前产生摩擦,到他们在冰雪原分道扬镳,再到藏剑峰发现了那株黄鹂果树后安全退出。
接着到徐行抱着夏念仓惶逃跑,夏念将灵果扔向了同门,到最后夏念和他们产生争执,独自一人登上了飞行器。
留影石上清清楚楚地记录了这一幕幕的故事。
又是留影石?
藏剑峰的小家伙好像真的很喜欢在有同门的时候用。
范宗主想起之前俞悠做入门任务时,藏剑峰的老四也扔出了一个留影石。
他们还真有远见。
确实该用。
“念儿,你受苦了。不过藏剑峰和碧云峰的人也没有不管你,今日之事是个误会。”
林怀松没觉得夏念做错,但他确实也挑不出藏剑峰和紫幽峰的错处。
留影石上清晰记录着俞悠让夏念把灵果扔了,柳一式给徐行塞灵药,欧阳明最后将徐行抱进飞行器的情形。
但要让夏念跟他们道歉是不可能的。
林怀松知道事情已无转机,只得无奈的说:
“念儿年纪小,遇事有些慌张,你们做师兄师姐的还请多担待些吧。”
郁峰主听了林怀松的话,摸了摸他自己的头,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呢?”
“是呀,这怎么会是误会,这明明就是诬陷嘛?谢峰主,你也说我们没做错什么吧,那夏师姐光凭一口嘴就把白的说成黑的。她这样子以后还有谁敢救同门?”
郁峰主还没来及的反驳,就有人抢了他的台词。
不过他不得不说,俞悠是最适合说这句话的人。
要论年纪小,谁又能小过她呢?
而俞悠也确实没有让郁峰主失望,说出的话火力十足。
郁行云真后悔没有带一把花生过来。
“既然知道夏师姐年纪小,林峰主就不应该让她出来。
拿年纪小来说事羞不羞呀,年纪小又不是什么免死金牌,我都没说自己年纪小。
如果按照林峰主的意思,我年纪比夏师姐小,就可以不原谅她了对吧。”
“宗主师伯,我认为夏师姐的这种风气坚决不能助长,您看呢?”
俞悠说完后一脸严肃地望着范宗主。
原本高兴地看着戏的范宗主猝不及防地被她盯住了。
而林怀松此时也同样看向了范宗主,他朝范宗主拱了拱手。
“宗主,还请宗主明察。”
范宗主面无表情地盯着林怀松。
脑子里有些埋怨自己那不知所踪的师父,当年为什么让这人当上了中玄峰的峰主。
林怀松天赋还可以,主要是他的炼器实力在风雨州能排的上号。
但他看似聪明果断,实则自私自利,远见不足。
目前看来,他的这些特质,他的弟子身上可能也延续了。
范通觉得他头好大啊。
事实都这么明显了,还让他明察?
需要他察吗?
他察的够够了。
“林峰主,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范宗主打量着林怀松,一字一顿,慢悠悠的说着。
林怀松哪里不知道宗主的意思,只得低声说:“宗主,念儿是因为亲眼见到她四师兄的惨死,所以失了心神。还请宗主念在这事儿,就放过她吧。”
念儿这事儿没有对其他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如果宗主愿意压下此事,那么此事就可以揭过。
夏念听到这儿,哭的更大声了。
她是真的伤心,明明都这么惨了,为什么都要针对她。
俞悠:不是,这场景这话刚刚不是发生过一遍了嘛?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