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虹夏、山田凉、广井菊里、星歌、英梨梨、后藤一里、河原木桃香、井芹仁菜和喜多郁代一行人在工地项目组,先成长带到后成长,共同掌握做工打灰技术,朝着工地巢穴共同富裕的目标稳步前进的过程中,时间悄然流逝,转眼便来到了12月24日——演出的日子。
新宿FoLt的后台,结束乐队一行人正为即将到来的暖场演出进行最后一次彩排,作为暖场嘉宾,她们是第一个上台试音的乐队。
后藤一里一想到今晚台下将坐着近五百名观众,双腿就忍不住发软,指尖冰凉。她不停小声自我安慰:
“没、没关系的,我们就当作是在繁星演出一样……台下都是萝卜……都是会动的蘑菇。”说着她猛地从那只仿佛连接着四次元空间的粉色运动服背包里,掏出了一套——由硬纸板粗糙拼接而成、精心涂成亮黄色的“芒果箱超人铠甲”。
“等等,波奇酱?!你、你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伊地知虹夏看着正手忙脚乱试图把自己塞进纸箱里的队友,忍不住扶额,金色的呆毛都惊讶地翘了起来:“而且这个造型也太夸张了啦,这个在家里没见你做过手工啊。”
纸箱里传来闷闷的、带着些许回音的解释:“是、是我爸爸听说我要在大场地演出,特地熬夜帮我做的……穿上这个就像家里的壁橱一样……我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另一边,一向以阳光开朗形象示人的喜多郁代也出现了状况,她还没开口唱试音段,就感觉喉咙一阵发紧,接连咳嗽了好几下,白皙的脸颊连带着耳根都涨红了,她有些慌乱地用手扇着风:“啊哈哈……好像有点太干燥了呢……”
“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第一首。”歌桥信竹清冽的声音从键盘后传来,他调整了一下监听耳机的角度,目光扫过略显混乱的队友,提醒道:“后面的SIdERoS还在等彩排时间。”
.......
套在笨重芒果箱里的后藤一里,由于纸箱的隔音和视野阻碍,根本听不清监听音箱里的返送,手上的吉他节奏完全错位,弹得零零落落;喜多郁代也因紧张而气息不稳,唱得磕磕绊绊,高音部分甚至微微破音。
整个彩排效果可谓灾难,不成调的吉他、飘忽的人声和努力维持却依旧显得有些孤立的鼓点、贝斯、键盘交织在一起。
站在控台旁观摩的大槻悠悠子忍不住按住太阳穴,低声对身旁的队友吐槽:“离正式演出只剩几个小时了,她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第一首曲目在混乱中勉强结束。歌桥信竹只好先帮手足无措的后藤一里从那套滑稽的铠甲里解脱出来,看着她被闷得有些发红的小脸,轻声安抚了几句,顺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粉色发丝;接着,他又从自己的装备包里拿出早已备好的润喉“金嗓子”和一瓶温热的蜂蜜水,递给还在微微轻咳、面露歉意的喜多郁代。
“好了,大家都放松,调整一下呼吸,认真来一遍。”
或许后藤一里是卸下了沉重别扭的外壳,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或许是那瓶的蜂蜜水真的滋润了喜多郁代的声带,舒缓了情绪。
在第二遍彩排时,喜多郁代的歌声明显稳住了,恢复了往日的清亮;后藤一里的吉他虽然指尖仍有些许颤抖,但旋律已能清晰地流淌出来。
台下抱着手臂观瞧的大槻悠悠子,表情稍稍缓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哼……看来那个‘狐媚子’也不全是靠脸,确实有点稳定军心的本事……】
彩排结束后,成员们围坐在休息室一角。伊地知虹夏作为队长,拍了拍手,开始总结刚才的问题,后藤一里和喜多郁代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乖乖点头,但脸上都难掩沮丧。
方才SIdERoS(大槻悠悠子的乐队)和SIcK hAcK(广井菊里的乐队)行云流水、极具爆发力和专业感的彩排表现,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喜多郁代这个阳角甚至比后藤一里更快地被消极情绪笼罩,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和广井姐姐、大槻桑那样游刃有余的主唱比起来……我的歌声简直……简直没脸见人……”
“我的吉他也是……完全比不上……”后藤一里也小声附和,。
消极情绪迅速蔓延,两人甚至开始讨论起万一演砸了要不要砸吉他谢罪的极端方案。
后藤一里立刻抱紧了自己的吉他,像是护住性命般急切:“我的不行!这是信竹送我的,一百多万呢……””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要砸的话,就砸喜多你自己的吧,反正你的是便宜货。
(出自第四卷的第48章的《成长与波凉》,歌桥信竹送的吉他。)
喜多郁代闻言,脸上悲壮之色更浓:“这样的话……那就只能砸我的了!”
山田凉凑了过来,黄玉色的眸子眨了眨,面无表情地接话:我家里还有几把闲置的旧琴,可以打折卖给喜多你。”
“你们几个...”伊地知虹夏瞬间变成猫猫眼,叉着腰吐槽:“思路太极端了吧!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演好,不是怎么谢罪啊!”
歌桥信竹走到低着头的喜多郁代和后藤一里面前,蹲下身,温暖的双手分别握住了她们微微发凉的手:“不会失败的,我相信你们,相信结束乐队的每一个人!而且,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会陪着你们一起错下去的。所以,不要怕。”
山田凉见歌桥信竹表态,也赶紧说道:“我也是喔。”
伊地知虹夏看着这群活宝已经盖棺定论演出一定会搞砸,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你们啊……能不能多一点自信啊~!别忘了,我们只是暖场嘉宾,观众主要是来看菊里姐姐的,不会对我们太苛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