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升级凤仪殿,加上之前凑份子给五位姐姐,大家手头都不宽裕了吧?”
这时,武则天眨了眨眼,提议道:“新奇观还是先缓缓,等攒够‘家底’再说,如何?”
事实上,升级“凤仪殿”已经将她的积分榨干了。
虽说她平日里很少花积分,但她签到得到的积分也少啊!
每次10点8点积分的,跟打发乞丐似的。
前天她签到获得了17点积分,都让她高兴了很久。
众人纷纷点头。
确实,无论是凤仪殿升级的积分分摊,还是日常积分的消耗,大部分成员此刻积分都处于“赤字”或“紧巴巴”的状态。
新奇观虽诱人,但饭要一口一口吃。
就连此时积分尚且充裕的长孙无垢,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她的积分虽多,除了群中大事件必须花费的外,其他都攒着,但全都是为了给丽质购买“定向基因优化药剂”而准备的。
至于她自己......
常在这群家园中待一待,在灵气的温养下,想必她的身体素质也会逐渐好起来。
于是,一众皇后便不再讨论群家园的奇观建造,转而拉起了家常。
“说来也是无奈。”
萧皇后轻摇团扇,轻轻叹了一口气:“虽在先生的计策下,借那鬼神天象暂时慑住了陛下,使其没有残杀大哥,但陛下那好大喜功的性子,终究是改不了的。”
“哦?”
听到这话,江祈年挑了挑眉:“那杨广又准备找事儿了?”
“正如先生所说。”
萧美娘抬眼看向江祈年:“陛下此次南巡,大兴土木,修建江都行宫,看似风光,实则激起诸多民怨,甚至在近日陛下公然提起要北征高句丽之事......”
她通过史书记载,知道大隋之所以灭亡,便是杨广大兴土木,修建大运河、各种宫殿,激的民怨四起。
与此同时,杨广还三征高句丽,空耗国力。
“杨广行事,确实有些急躁。”
江祈年闻言点了点头。
有一说一,大隋在杨坚和独孤伽罗的治理下,国力强大,国库充盈。
能将其玩的二世而亡,那也挺不容易的。
哪怕将“扶不起的阿斗”刘禅,放到他的位置,也能做的比他好很多。
现代有句话说“不怕富二代败家啃老,就怕富二代投资创业。”
这话放在杨广身上,也是相当适用。
“是啊。”
萧美娘叹道:“妾身忧心忡忡,几番劝谏,陛下却言‘天朝上国,岂容蕞尔小邦不敬?当以雷霆之势慑服之’,听不进去半分。”
“其实......”
这时,江祈年这时开口道:“杨广所做之事并无太大问题,无论是修建大运河,还是征伐高句丽,都是需要做的,只不过他太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了。”
“啊?”
听到这话,萧美娘一愣:“先生,此言何解?”
江祈年还未开口问答,一旁的长孙无垢也点头道:“陛下也说,高句丽是心腹大患,一定要打压。”
“没错,李世民也曾打过高句丽。”
江祈年见一众皇后,似乎都有些兴趣,索性便开口分析道:“高句丽经过一段时间发展,其势已成,不仅控制了辽东、朝鲜半岛北部,甚至与突厥暗中结盟,对东北边境构成了战略包围,这种边境隐患是必须要解决的。”
“而且......”
说到这里,江祈年顿了顿,看了看现场的几位皇后:“打击高句丽还能削弱大隋国内门阀士族的势力。”
“为何要削弱门阀士族的势力呢?”
萧皇后凝眉问道。
她便是出自门阀士族。
而且,自两晋南北朝至隋朝,就一直是“门阀政治”。
皇权与士族共治天下。
因此,在她看来皇权借助门阀士族治理天下,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咱看来,那些贵族趴在老百姓身上吸血,作威作福,肯定有害国家。”
这时,马皇后开口,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这是原因之一。”
江祈年点点头:“门阀士族的势力太强,危害实在太多,比如兼并土地、隐瞒人口,垄断官场、架空皇权,阶层固化、恃强凌弱等等......这里我便不细说了。”
听到这话,萧美娘、长孙无垢、阴丽华都是若有所思。
“总之无论是处于从外部国家安全,还是从内部改革的需求来看,高句丽都必须要打。”
江祈年做了个定性:“不过杨广太过急躁,想把三代人的事情一下做完,同时自己的能力又不太够,还喜欢沉迷奢靡享乐、漠视民力,既打压门阀,又压榨民众,那不亡国才怪。”
说真的,同时得罪了门阀与百姓,甚至倒逼门阀和黎民百姓这两个天然对立的阶层站到了一起,结成了“反隋联盟”,还真不容易。
这直接导致大隋末年不仅有门阀反叛,还农民起义不断,不亡都是天理不容了。
江祈年的一番话,让一众皇后听得若有所思。
武则天闻言,吐了吐舌头:“这杨广,真真糊涂,国战岂是儿戏?民力岂可如此滥用?”
听到这话,江祈年瞥了她一眼,心中吐槽了一句:“历史上,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听先生一言,如醍醐灌顶。”
这时,长孙无垢抬眸看向了江祈年,眼底隐隐间有一丝忧色:“我那陛下......自得了先生那幅《寰宇全图》,简直是着了魔。”
“哦?”
江祈年挑了挑眉:“长孙皇后不妨说说?”
“唉。”
长孙无垢轻叹一声,眉宇间忧色更浓:“那图上疆域之广,远超陛下所想,如今他励精图治,天不亮便起身处理政务,督促三省六部改制,练兵、造械、屯粮......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到了‘强兵拓土’四字上,连丽质病了,他也只是匆匆探望片刻便又扎进两仪殿......”
听到这话,一旁的甄宓轻轻拉过她的手拍了拍,眸子里闪过一丝安慰。
长孙无垢眼带谢意看了甄宓一眼,继续道:“陛下常说‘天下如此之大,岂可偏安一隅?’先生,我并非不愿大唐强盛,只是我似乎从陛下的身上,也看到先生刚刚评价大隋皇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