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彦想着这些,也因白天骑马受伤失血过多,渐渐困了,就闭着眼睡觉了
五月初一。
卯时,天将将露白,医匠带着米粥和汤药进入营帐,波彦听到有人进来,便醒来,在床上坐了起来。
进入医帐医匠看见波彦起身,惊喜上前扶住波彦。
“少将军,你醒了,太好了,我先喂你点米粥吧,你从昨天受伤昏迷,到现今未进食。喝完粥在喝药,那少将军就能好得快,就能出去玩了。”医匠还不知道波彦恢复正常,用哄小孩的语气对波彦说道。
听到医匠的话,波彦笑笑。
“知道了,你把粥给我,吾自己能喝。吾已经好了,从今不是傻子了”波彦道。
听闻少将军说的话,医匠愣住了,抬头看看波彦,看看波彦的脸,一张刚毅的脸和一对锐利的眼。
确认好少将军已经不傻。是常人无异,都没有应波彦的话。直接跑了出去,直奔波才大帐而去。
波才正在洗漱,完后欲要前往医帐再看看儿子。
昨天回来处理完军务,又返回医帐看到儿子还是没醒来,伤势没有危及性命,便回到大帐坐镇,身为一军之主,重任在身,且战事急迫,不可长时离开,就怕延误军情。
便交待照顾儿子的人,有事就来大帐告知。
渠帅,渠帅,渠帅。”这时大帐外传来急切呼喊自己的声音,波才想到,“这不是医匠的声音吗?难道吾儿出问题了吗?”
“快快进来,吾儿怎样?”波才问医匠。
“渠帅,少将军好了,这次摔好了。”医匠。
“大胆,汝找死不成。什么叫吾儿摔了好。”波才。
这时医匠知道说错话了,引起渠帅误解。连忙改口:“少将军已经醒了,而且不傻了,已是常人。”
什么,千真万确!”波才。
对,渠帅。”医匠
“走,去看看吾儿。波才激动的说。
医帐里,波彦已经喝完粥和汤药,加上昨天晚上休息,因失血没有惨白的脸,出现了气色。下床活动活动身体。只是昨天受得伤还隐隐作痛。
这系统帮他恢复心智,也不顺便帮他治疗一下伤口。波彦摸摸纱布包扎的脑袋。
医帐门帘被掀开,波彦见波才走了进来。
“父亲。”波彦对波才喊道。
波才听见儿子叫自己,在看着儿子脸上没有了痴傻像,加上那明亮的眼神。波才相信波彦与常人无异。浑身颤抖的说道:“吾儿好了,吾儿好了,老天待我不薄。大良贤师说的成真了。”又上前看看这个高于自己一头的儿子,眼睛里出现了泪花。
“是的,父亲,我恢复明智了,昨天从马上摔下伤到脑袋,昏迷之后,我脑袋一下记起这些年看过和听过的事。如同再活二十年一般,现已会思考做事,明白做人了。只是这些年苦了你和娘亲。”
波才说道:“吾儿好了,便是天大的好事,其余一切不值一提。”
这也不怪波才这样说,波才本是颍川豪强大族之人,与妻子成婚以来,就只有波彦这个儿子,不管怎么努力还是没有其他子嗣,后来纳妾也是一样的结果。
加上波彦是个痴傻之人,到了十几岁还不能行人事,与侍女不能行房,生不出孙子。
波才害怕香火断绝,也想过从同族之人过继,保住香火,可是又想到过续不是自己直系血脉,自己等人年迈体衰时,会不会尽心尽力尽孝,会不会好好照看自己痴儿。所以波才放弃了,带着波彦外出寻医。
波才带着波彦全天下寻找名医,希望能够治好波彦成为一个常人。听到哪里有名医就去哪里,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回。
几年前,波才带着波彦路过冀州巨鹿时,看见有三术士以符水咒术治病,波才想着有枣没枣打两杆,便拉着波彦上前给三人瞧瞧。
其中一人看到波彦后,刹那间愣住。很快回过神来。再直愣愣盯着波彦看。
嘴里念到:“天下大吉之人。”
三人邀请父子到家做客,波才应予。在三人的府上交谈甚欢,波才也知道了三人是三兄弟,张角,张宝,张梁。
三人常常治病救人,行走天下。看到朝廷外戚宦官专权,官吏横征暴敛。瘟疫,水灾,旱灾频发。天下流民遍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遂三人便创立太平道帮助天下疾苦之人。
三人最后邀请波才加入太平道,张角更对波才说道:“令郎之病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甲子之年,天下大吉。倒时令郎将有神人灌顶,恢复明智,是天下大吉之人,也是使天下大吉之人。”
波才听信,同意加入太平道,学习教义,成为张角麾下神上使,三十六方渠帅之一,随后返回颍川郡传道。
今年光和七年初。太平道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头戴黄巾起义,瞬间云集百万,席卷青,徐,幽,冀,荆,杨,兖,豫八州。被人们称呼为黄巾军。
在颍川,因波才是地方豪族,黄巾在他率领之下迅速壮大,攻城掠地,已占领郡内绝大部分。更击败朝廷大军,统领十万黄巾军,把汉军围困在长社城中。
波才再说道:“既然吾儿已经康复,那我就送你回家眷营里,这里两军交战太过危险,吾为一军之主诸事繁多,怕有时照应不全。”
“父亲,没事 ,吾如今头脑清明,身体强壮,天生神力,已有自保之力。还可为你上阵杀敌。”波彦回道。
波才笑道:“哈哈哈,吾儿有心了,那里还用得着吾儿亲自上阵,现如今吾父子二人统兵数万,居中调度,运筹帷幄就行。不过吾儿刚康复不久,要多多休息。汉军被围困在城,吾军一时也不急于攻城,如果你不愿意回去也行,你如今正常,也该读书练武了。”
波彦:“父亲,吾不愿回去,等攻入长社把汉军灭掉再回去不迟。吾想先读书练武”
波才:“好,吾在这营中为你寻先生和武师。那吾先去督促各部军事,巡查营房。吾儿再休息会。”
随后想到儿子变好是一件大喜事,应全军庆祝。于是大声对营帐外的亲卫喊到:“传令,今吾家有喜,吾儿神智恢复,今日多杀鸡宰羊给全军加餐,”
“喏”亲卫回道。
五日时间过去,波彦表现堪称变态,就跟着先生学会了全部所有汉字的听写读和读了些书,跟武师学会了枪法和刀法,和发力技巧。两人直夸他是千古奇人。
波彦也有了系统给的五十名大汉,只是还没有合理理由安排这些人,也就没有召唤出。看来掌兵迫在眉睫。且现在已经五月,离自己记得黄巾灭亡时间也不远了,必须扭转局势,不然到时也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