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陵,从波彦到来,扩建不少。
蒯越进入宛陵,见城内车马络绎不绝,热闹非凡,朝气勃勃。下马车打算到处转转。
他刚好肚子也饿了,准备找点吃食。见路边有个炊饼摊,走上前买了两张饼,瞧见这摊子上写有不贪饼,好奇向小贩问道:“尔卖的炊饼为何叫不贪饼?”
小贩还没张口,欲大吹特吹那天他遇到吴侯之事。吴侯如天神下凡一般,买走他全部炊饼。
这时炊饼摊旁边有一个文人打扮的青年人,替小贩回道:“因此饼砍了不少贪官污吏,告诫其官吏不要做贪污受贿之事,所起名不贪饼。”
小贩连忙点头出声:“对,这位常来买吾炊饼的公子说得不错,那天吴侯来买吾炊饼回去后,就杀了很多贪官,吾才把吾卖的炊饼叫不贪饼。”
这卖炊饼的小贩,就是波彦带着邢道荣从食肆出来,见他打偷饼的波朗的那名小贩。
后来这小贩也得知那天从他手里救出偷饼的那个小乞丐的人,就是吴侯,吴侯还因这小乞丐杀了不少贪官。
后来那名小乞丐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贵气起来。常常到他摊上买很多饼,小贩也从他口中得知他被吴侯收养,给他取名波朗。
小贩从此称呼波朗为公子,还给他赔礼道歉,波朗也没有责怪他。只说自己那天偷饼也不对,没有他这炊饼摊,也不会遇到父亲收养他与弟弟妹妹,有一个家。
小贩也知因他的饼,吴侯杀了很多把波朗公子这些人从烈属营的赶出来的贪官。于是他请了个先生给他这炊饼摊起了个名字,名叫不贪饼。之后炊饼每天都很快卖完。
小贩见用了这名字,饼这么好卖,也把妻子拉出来在城中其他地方又摆了个炊饼摊。还告诫妻子要对人有善,遇见小乞丐要给他们炊饼吃,还要上报官府。
小贩家靠这两炊饼摊,慢慢越来越富足,把孩子都送去读书,孩子每天下学,帮帮家里,念字给父母听,这小贩也是聪明人,跟着孩子也学了不少字。
蒯越见这青年文士气度不凡,欲结交一番,于是对这名青年文士行礼道:“蒯越蒯异度,南郡中卢人,阁下是?”
青年文士回礼:“竟是荆州名士蒯氏异度先生当面,久仰大名,学生颍川郭嘉郭奉孝。见过先生。”
蒯越听眼前人说是颍川郭嘉郭奉孝,回道:“奉孝竟与吴侯是同乡人,还是颍川郭氏之人,久仰。莫非奉孝到这丹阳是投效吴侯而来。”
郭嘉直言快语:“正是,学生收到一兄长信件,他欲向吴侯举荐学生,叫吾来丹阳,吾便急忙赶到宛陵,可吴侯已外出,不知何时归来,刚好也有时间在吴侯治下四处游学,不久前才回到宛陵。”
蒯越欲询问郭嘉游学见闻 ,见两人又还在大街上,继续交谈也不太适合,遂邀请郭嘉进入旁边一家食肆。
这时两个年龄相差一两岁的男孩,一人斜挎一挎包,跑过来,年龄大的男孩对着卖炊饼的小贩问道:“阿父,先生知晓吾家是卖炊饼的,问吾与弟弟,如阿父做出一张饼需二钱,卖给别人三钱,今日阿父卖掉一百张饼,送给别人五张饼,自家吃掉八张饼,阿父能赚多少钱?”
小贩思考一会,嘴上嘀咕着,还是说不出来,对两个儿子说道:“阿父不知道,与尔阿母都是每日回家数钱,才得知赚了多少。”
旁边的郭嘉听到两小孩的话,见卖炊饼小贩不能解两小孩疑惑,对两小孩说道:“尔等阿父能赚七十四钱。”
年龄大的男孩见回答他疑惑的人,与自己先生打扮一样,拉着弟弟,执学生礼对郭嘉行礼说道:“多谢先生解吾与弟弟疑惑,吾与弟弟在学堂算筹,得不到结果,敢问先生如何得出七十四钱。”
郭嘉耐心回道:“尔等可知,尔等阿父卖一百张饼可得三百钱,送于人五张,自家吃掉八张,共计用掉一百一十三饼,需得花出二百二十六钱。两者相减,尔等阿父可得利七十四钱。”
大的男孩恍然大悟,“多谢先生解惑,学生明白了。”同时也对蒯越行了个学生礼。
蒯越见郭嘉给小孩解惑完,对郭嘉相邀:“奉孝,今日相遇即是有缘,可得有酒庆祝,刚好旁边有家食肆,也可进去尝试一番丹阳美食,吾也有疑问需得奉孝解惑。”
郭嘉尽管年纪轻轻,也是爱酒之人,无酒不欢,听蒯越说起喝酒,酒瘾上来,答应蒯越之邀。
二人欲要离开炊饼摊,小贩连忙装起八张饼送给郭嘉蒯越两人,感谢他俩解答儿子疑惑。郭嘉也不推辞,拿起饼与蒯越走进旁边食肆。
两人坐下,店家上前询问二人需求,蒯越要店家做上丹阳几道特色佳肴,也要了两壶酒。
两人先喝着茶,蒯越先夸赞郭嘉刚才为小贩之子疑答解惑之事:“奉孝还是热心之人,能为不相识之人解惑,且奉孝对算术如此精通。”
郭嘉回道:“见那俩小子,如同吾幼年在家学中,对任何学识都起兴趣,对不懂之事,敢与问人。心喜之,才为他俩解答。”
“对于算术,先生谬赞,吾不过只学得皮毛,但不起精通二字。”
蒯越:“奉孝谦虚,吾观奉孝乃人中之龙,算术在尔身上不值一提。奉孝到这丹阳投于吴侯帐下,吴侯大幸也。”
郭嘉回道:“到今日也未见到吴侯,等那一日与吴侯相遇,吾身上这点才能,也不知吴侯是否用之,毕竟吴侯帐下谋臣如雨,猛将如云。”
蒯越开玩笑说道:“要是吴侯对奉孝弃之不用,去吾荆州如何,刘使君必扫榻迎之。”
郭嘉应承:“好啊,到时去到襄阳,先生定要好好在刘荆州面前为吾美言。”
蒯越听之,哈哈哈大笑起来。
郭嘉又疑问对蒯越说道:“先生在刘荆州帐下为官,得以重用。吾可是听闻刘荆州近段时间麻烦不断,在南阳,与袁术,还有西凉贼人大战,丢失多县,进退两难。整个荆南也快被吴侯所得,可能如今武陵与长沙大战也结束了。”
“那刘荆州只剩南郡与江夏,还有不到一半的南阳。所剩不到三郡之地,正是焦头烂额之时,先生应刘荆州身边排忧解难,怎么到千里之外的丹阳。”
“难道是刘荆州派先生前来向吴侯求和。还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