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云柳眉一竖,冷哼道:“好啊!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不开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就不信你能一直这么合着。”说完,她看向李飞,两人眼神一交接。
李飞随即心领神会,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缓步走到胡作身边,蹲下身子,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胡作,你听说过‘百虫噬心’吗?前几日,我将长满铁锈的铁蒺藜扎进那人的皮肉里,不出两日,伤口就溃烂发黑,继而出现肌肉痉挛,身体不受控制地抽动,无法张口,连正常说话都无法做到,吞咽、呼吸也变得极为艰难,躯体逐渐僵直。那种感觉就犹如百虫在血肉中啃咬,那滋味,啧啧……生不如死啊。”
胡作的眼皮猛地一跳,喉咙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吞咽声,额头上再次渗出了冷汗。他虽依旧紧闭双口,但身体却微微颤抖起来,显然内心已经动摇。
虎云趁势追击,她摇了摇头,一脸嫌弃地说道:“不行!那个还得等上两日才能发作,太便宜他了。我自有更妙的办法。”说着她抽出一根半尺长的细银针,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就让他尝尝什么叫‘魂飞魄散’。只要我将这根半尺长的细银针,从他的头顶慢慢扎下去,一寸一寸地深入,立即便会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那种痛苦就犹如百虫噬骨,钻心的痛,永不停歇。”
李飞和虎云的一唱一和,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在胡作的心理防线上。他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哆嗦着,仿佛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韩舵主也来助力:“就要这种一针见效的。虎姑娘,动手吧!”
虎云兴奋地摩拳擦掌,动静闹得很大,大声说道:“那就来吧!韩舵主,飞哥,你们二人帮我扶他坐起来。”
韩舵主和李飞相视一眼,随即照做。
见胡作还是双目紧闭,虎云微微一笑,抽出一根小银针,迅速往他脸上那么一扎,胡作顿时吃痛,两只眼睛猛地睁开,再也合不上。
虎云满脸得意,慢悠悠地说道:“嘿!这么精彩绝伦的场面,你可得一同见证。来了,你可得睁大眼睛看好了。”说着,将半尺长的银针,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还专门贴在脸皮上,跟他的脑袋比了比,继续不紧不慢地施压,“你呀!完全不用害怕!这针扎下来,顶多就到你舌头那,还可以亲口尝尝这其中的滋味呢。”那冰冷的银针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让胡作不寒而栗。
他的眼珠子紧紧跟着银针游走,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当银针来到他两眼之间,双眼瞬间变成了滑稽的斗鸡眼。虎云接着将银子缓缓提过头顶,眼看就要往下扎。胡作的眼珠子拼命地跟着向上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整个人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颤。额头冷汗簌簌而下,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显然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眼看着就要直接昏厥过去,下身更是失禁了,一股刺激的异味顿时扑鼻而来。
虎云低头瞧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连忙向后跳了一步,嫌弃地说道:“我还没动手呢,你就先发制人啊。瞧你这出息。”随即大喊一声,“啊!”手中的银针高高提起,就要往头顶上盖下去。
在银针即将触及头盖的瞬间,胡作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别……别扎我!我说!我说!”
虎云手中的银针微微一顿,随即收手,冷冷道:“早这么识相,何必受这份罪?现在,你最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清楚。说吧,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做这些事?还有,丐帮中,哪些人与你是一伙的?”说完,看向李飞,两人会意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默契。
胡作瘫软在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喘着粗气,声音微弱却清晰:“是……是豹子门的钱龙。”
李飞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果真还只能是豹子门啊。”
虎云轻叹一声:“唉!这钱龙,还真的跟我们干上了啊!”
韩舵主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胡作,沉声质问:“你是从什么时候成为豹子门的眼线的?”
胡作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说道:“半……半月前,钱龙带人突然闯入我家,将我的家人全都掳走,逼我屈服。让我在李少侠和虎姑娘经过郴城时,将路线透露给他们。”
韩舵主目光愈发冰冷,追问道:“还有呢?帮中还有哪些人是豹子门的眼线?”
胡作听到这话,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眼……眼线……有……有几个是我们帮中的,他们……他们早就被豹子门收买了……具体是谁……我现在真的说不清……”
“说不清?”虎云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举起银针又在胡作眼前晃了晃,“胡作,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
“我说!我说!”胡作带着哭腔哀嚎道,“是……是胡非和胡为,他们一个给我提供钱龙的命令,另一个帮我将情报传递出去……其他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不按照他们说的做,我家人就性命不保!我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韩舵主轻哼一声:“一个上家,一个下家,这分工倒是明确得很呐。”
李飞皱着眉头,一脸无奈:“我说这一路上怎么都没有连豹子门的半个影子都没瞧见,原来他们早就偷偷在丐帮内部安插了眼线。真是贼心不死,还想着对我们下手。”
虎云气得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是太可恶了。没想到这丐帮内部,竟然被豹子门的人渗透成这样。若是不快肃清内贼,丐帮恐怕会永无宁日。”
韩舵主眉头紧锁,眼中寒意更甚,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此事非同小可,我得尽快禀报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