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得很快。
夜魔消失在夜幕中后。
陆渊散去手中的魔法光芒，走到勉强支撑着站起来的蝙蝠侠面前。
兜帽下的阴影掩盖了他真实的容貌和表情。
“你没事吧，黑暗中的守护者？”他的声音温和而神秘。
蝙蝠侠捂着胸口，锐利的目光透过面具，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自称“至尊法师”的神秘人。
惊疑、警惕，以及一丝被拯救的复杂情绪。
“你是谁？来自哪里？那个东西……又是什么？”他一连串地问出关键问题。
陆渊（至尊法师装扮）微微抬头，看向黑夜，语气带着一丝高深莫测。
“我乃维度旅行者，守护平衡的法师。”
“至于那个“夜魔”……她只是某个试图染指此界的存在派来的爪牙。”
“我追踪她已久，与她在不同的世界大战数场，现在看来，哥谭已经被盯上了。”
他顿了顿，看向蝙蝠侠：“这个世界的水，比你想象的更深小心，黑暗骑士。”
说完，不等蝙蝠侠再问，他抬手划出爆射着蓝色火花的传送门，一步踏入，身影连同传送门一起，消失在蝙蝠侠的视线中。
只留下重伤的蝙蝠侠，站在一片狼藉的码头，看着夜魔和至尊法师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
蝙蝠洞。
水滴从潮湿的岩壁滑落，敲打在石台上。
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韦恩，几乎是拖着身体从蝙蝠车上挪下来的。
每呼吸一次，胸口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
一直守候在计算机前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立刻起身，快步迎了上来。
当他看清布鲁斯惨白的脸色和几乎无法站稳的姿态时，花白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
“看来今晚哥谭的夜色格外“热情”，韦恩少爷。”
布鲁斯想扯出一个惯常的、让老管家安心的笑容。
但嘴角刚动，就牵动了面部的伤口，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他想说点什么，但脱力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向前栽去。
阿尔弗雷德早有准备，一把扶住他沉重的身躯，艰难地将他搀扶到一旁的医疗床上。
“……差不多吧。”布鲁斯躺在冰冷的床面上，终于喘匀了一口气，回应了阿福之前的调侃。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只是动作熟练地解开他身上破损严重的战衣，开始检查伤势。
越是检查，他的脸色就越是凝重。
“胸骨骨折两处，肋骨断了三根，大面积肌肉挫伤，中度脑震荡……”
阿尔弗雷德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报出令人心惊肉跳的诊断结果，语气带着克制的心疼和一丝责备。
“先生，恕我直言，您看起来不像是出去阻止犯罪了，更像是被一辆卡车正面撞到了。”
布鲁斯闭上眼，感受着消毒药水触及伤口带来的刺痛，以及阿尔弗雷德稳定双手带来的包扎力量。
“感觉……差不多。”他重复道，脑海中闪过那道快如闪电的黑色身影和势大力沉的攻击。
处理完伤口，阿尔弗雷德为他注射了镇痛和促进愈合的药物。
布鲁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老管家不容置疑地按了回去。
“先生，即使是以您的体质，骨骼的愈合也需要时间。”
阿尔弗雷德的语气不容反驳，“您至少需要卧床休息一周。”
“一周？哥谭等不了一周，阿福。”
布鲁斯看着洞顶嶙峋的岩石，眼神锐利起来，“你有办法的，对吧？我知道你肯定藏了些好东西。”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一边整理着医疗器械，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
“韦恩少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或许懂一点医疗护理，但并没有能让断骨瞬间愈合的魔法。”
“魔法……”布鲁斯喃喃自语，这个词触动了他的神经。
他猛地想起那个在最后关头出现，周身萦绕着蓝色光晕的神秘身影。
“阿福，你听说过……“维度法师”吗？”
阿尔弗雷德终于抬起头，脸上带着些许茫然：“维度法师？听起来像是廉价奇幻小说里的角色。为什么问这个？”
布鲁斯摇了摇头，没有深入解释。
那个自称“至尊法师”的神秘人，出现得太过巧合，力量体系也完全未知，在查清底细前，他不想让阿福过多担忧。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他转移了话题，“帮我把电脑拿过来。”
阿尔弗雷德看着自家少爷即使手臂缠着绷带、手指微微颤抖，依旧固执地想要工作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劝阻无用，只能转身去将移动终端取来，放在布鲁斯能够操作的位置，然后默默地去准备提神的黑咖啡。
布鲁斯忍着身体的疼痛和药物的昏沉感，在数据库中输入了“维度法师”、“至尊法师”等关键词。
搜索结果寥寥无几，大多是一些不着边际的神秘学论坛帖子。
或者古老传说中语焉不详的记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可信的信息。
那个法师，就像他使用的力量一样，神秘莫测。
而那个黑色装甲的杀手……“夜魔”。
她的力量、速度，还有那身充满科技感却又透着诡异能量的装甲，都指向一个远超普通罪犯的威胁。
哥谭的水，果然深不可测。
布鲁斯·韦恩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他必须尽快恢复，必须弄清楚这两股突然涌入哥谭的强大力量，究竟是敌是友，或者说……藏着怎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