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背着手，冷漠地注视着神盾局的残兵败将。
包括那位仍在念力压迫下痛苦低吼的浩克。
残存的复仇者们，被特制的合金镣铐牢牢锁住，由黑夜军团士兵押送着，一个个消失在通往监狱的蓝色传送门后。
史蒂夫挣扎着，试图挺直脊梁，却被身后的混血战士粗暴地推搡着前行。
鹰眼脸上挂了彩，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死死瞪着押送他的士兵。
换来一记沉重的枪托砸在背上，闷哼一声，踉跄着被拖走。
红骷髅则安静得多，他甚至配合地伸出双手，任由镣铐锁上。
猩红的嘴角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好像在欣赏这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天空中，只剩下绿巨人浩克仍在发出不甘的咆哮。
庞大的绿色身躯被磅礴的念力死死禁锢在半空，徒劳地挣扎着，无形的力量挤压着他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陆渊抬头看着这头难以驯服的野兽，眉头微皱。
杀了他？有点可惜。
这身蛮力和近乎不死的恢复能力，是绝佳的攻坚手。
打服他？目前看来，根本打不服。
关起来？也是个麻烦，谁知道他会不会哪天拆了监狱。
“真是块滚刀肉。”陆渊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厌烦了这无休止的吼叫。
他随意地抬手，对着远方的天际线轻轻一甩。
包裹着浩克的念力场化作一股强大的投掷力量。
嗖——！
浩克如同一颗被全力投出的绿色炮弹，带着一连串逐渐远去的咆哮。
划过一道漫长的弧线，迅速消失在天边的尽头，不知落向了哪个角落。
“眼不见为净。”陆渊拍了拍手
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了——收编。
······
悬戒小世界，特制监狱。
尼克·弗瑞被单独提审了出来，镣铐锁在冰冷的金属椅上。
陆渊坐在他对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弗瑞局长，考虑得怎么样了？为我效力，你可以继续管理神盾局……当然，是在我的意志之下。”
弗瑞的独眼死死盯着陆渊，里面没有丝毫屈服，只有刻骨的仇恨和讥讽。
“为你效力？陆渊，别做梦了，我宁愿烂在牢房里，也不会帮你祸害这个世界。”
“有骨气。”陆渊并不意外，轻轻鼓掌，“希望你每天只喝一顿稀粥的时候，还能保持这份骨气。”
他挥挥手，士兵将弗瑞拖了下去。
审讯室里回荡着弗瑞嘶哑的冷笑。
接着是两个史蒂夫·罗杰斯。
面对陆渊的招揽，现代的史蒂夫直接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来自1941年的史蒂夫则沉声道：“我为之奋斗的，是自由，不是另一个强权的奴役。”
结果毫无悬念，两人都被送了回去。
鹰眼的反应更直接，一口带血的唾沫差点吐到陆渊鞋上，换来一顿电击棍的“亲切问候”。
直到他瘫软在地，才被像死狗一样拖走。
轮到红骷髅时，没等陆渊开口，约翰·施密特就露出了一个扭曲而配合的笑容。
“为什么不呢？强大的力量理应追随更强大的存在。”
“我很乐意看到你如何……重塑这个无趣的世界。”
陆渊玩味地看着他：“很好，识时务，毕竟是你的第二次投诚了，我给你一次机会。”
“不过，你要是想要背叛我，一定要考虑清楚，下次可不是当个抽血工具就能解决了。”
最后是黑寡妇。
她看着陆渊，语气平静得出奇：“我需要评估生存概率和未来收益。”
“在你证明你能提供比神盾局……或者说，比死亡更好的选项之前，我保留选择的权利。”
“聪明的女人。”陆渊笑了笑，“你会看到的，带她下去，单独关押。”
初步筛选，结果不尽如人意。
真正愿意合作的，只有一个本就立场不定的红骷髅。
陆渊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磨掉这些“英雄”的棱角。
现在，该去看看他那位最重要的“优秀员工”了。
······
另一间特制的牢房。
托尼·斯塔克被特殊的磁力镣铐固定在金属床上，脸色灰败。
胸口的方舟反应堆光芒显得有些黯淡，甚至边缘隐隐透出一丝不祥的灰黑色。
钯中毒的症状，已经开始显现。
陆渊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眼神躲闪的佩珀·波茨。
“看看你，托尼。”陆渊的语气带着虚假的惋惜。
“钯中毒这么严重了，神盾局都不管管你的吗？”
托尼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佩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难以置信。
“佩珀……你……”
佩珀低下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不敢与他对视。
陆渊伸手，轻轻揽住佩珀的肩膀，感受到她身体的瞬间僵硬。
“托尼，佩珀现在很担心你。”陆渊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你也不想她因为你而……受到什么伤害吧？”
托尼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变得急促：“陆渊！你这个混蛋！有什么事冲我来！”
“我当然冲你来了。”陆渊笑眯眯地，“我需要你继续工作，托尼，为你自己，也为了佩珀。”
他指了指托尼胸口的反应堆：“解决钯中毒的问题，研发出新的，更强大的方舟反应堆，我知道你能做到。”
“你休想……”托尼咬牙切齿。
陆渊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骤然冰冷。
他放在佩珀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
佩珀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脸色更加苍白。
“托尼……求求你……”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托尼，声音颤抖，“帮帮我……”
看着佩珀恐惧无助的眼神，想到她可能遭受的折磨，托尼所有的骄傲和抵抗，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他颓然地垂下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资料……我需要……我的海边别墅……地下实验室的权限……”
陆渊满意地笑了。
“很好。这才是我期待的“优秀员工”。”
他松开佩珀，对身后的助手吩咐道，“满足斯塔克先生的一切研究需求，把他的那个实验室直接全部搬到小世界。”
他知道，有了佩珀这个牵绊，再加上生命威胁，托尼这只骄傲的孔雀，暂时飞不出他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