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牢房的狼人目睹全过程,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呸!没骨气的血渣!卢西恩大人绝不会放过你们!”
陆渊终于看向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狼人牢房前。
“卢西恩呢?他现在躲在哪个老鼠洞里?”
“卢西恩?”旁边的瑟琳娜惊呼着。
陆渊看向瑟琳娜,笑了笑。“还没到你呢。”
他看向狼人,“说吧,省的我还要动手。”
狼人狞笑:“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为了卢西恩大人,我死不足惜!”
“有骨气。”陆渊点点头,眼神却冷了下去,“我就喜欢啃硬骨头。”
他伸出手,隔着牢笼对着狼人虚握。
狼人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沸腾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撕裂。
他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眼球凸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硬是咬着牙不惨叫出声。
“啧,狼人的忍耐力确实不错。”陆渊歪了歪头,力道加重。
狼人皮肤表面开始渗出血珠,但他依旧死死瞪着陆渊,眼神里的疯狂和忠诚没有丝毫减退。
旁边的吸血鬼看得魂飞魄散,缩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连瑟琳娜都忍不住开口:“够了!给他个痛快!”
陆渊瞥了她一眼,忽然松开了念力。
狼人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已被血汗浸透,却依然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看…看到了吧…狼人…永不屈服…”
陆渊笑了,不是嘲讽,而是带着点真正的兴趣。
“很好,我就需要你这样的硬汉,不过……”
他话音一转,透着冰冷的寒意。
“我知道有一个软骨头,同样知道卢西恩的藏身之处的。”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朝外走去。
“看好他们。”他对守在门口的海因吩咐道,“尤其是那个狼人,别让他死了,他的忠诚,很有趣,叫佐拉多研究一下。”
牢房金属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瑟琳娜复杂的目光和狼人粗重的喘息。
陆渊摩挲着悬戒,“克莱文……就先从你开始吧。”
······
圣安德烈镇外,皮利斯山脚。
夜幕下的吸血鬼古堡阴森恐怖,只有零星窗口透出微弱烛光。
陆渊悬浮在半空,指尖在虚空中一点。
幽蓝火花旋转绽开,迅速扩大成一道巨大的空间门。
门内,早已整装待发的九头蛇士兵沉默踏步而出。
他们身着漆黑作战服,手持经过佐拉初步改造类似cF雷神的能量步枪,枪口泛着危险的微光。
“A组控制制高点,b组清扫外围暗哨,c组跟我正面突入。”海因的声音通过战术耳机冷静下达。
士兵们无声散开,行动迅捷如鬼魅。
古堡外墙,两个吸血鬼哨兵正倚着石墙打哈欠。
“克莱文大人最近脾气真差……”
“嘘!好像有声音——”
话音未落,两道蓝色能量束精准命中他们胸口。
吸血鬼身体剧烈抽搐,被击中的地方直接贯穿了一个大洞。
这些特制能量子弹可不是区区几个低阶吸血鬼可以抗衡的。
“外围清除。”
“收到,破门组,上。”
两名士兵扛着造型奇特的冲击装置抵住城堡的铁艺大门。
嗡鸣声中,门栓连同门轴瞬间被震成碎片。
大门轰然洞开!
“敌袭——!”内堡终于有吸血鬼反应过来,尖叫声划破夜空。
大量吸血鬼从阴影中扑出,他们速度极快,爪牙锋利,普通子弹确实难以命中。
但九头蛇士兵根本不躲不闪。
吸血鬼的利爪抓在士兵们的纳米纤维作战服上,竟只能划出浅浅白痕!
而吸血鬼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枪子弹打在这些“铁罐头”身上,更是直接被弹开!
“这什么鬼东西?!”一个吸血鬼刚吼完,就被三把能量步枪同时集火,瞬间化成焦炭。
蓝白色的能量束在古堡长廊内交错纵横,吸血鬼一个接一个倒下。
他们赖以自豪的速度和恢复力,在绝对的火力差距面前毫无意义。
克莱文被亲卫护着且战且退,华丽的礼服被能量束擦过,焦黑一片,狼狈不堪。
“顶住!给我顶住!”他尖叫着,一把将一个年轻吸血鬼推出去挡枪。
那吸血鬼瞬间被轰成碎片。
“大人!守不住了!他们的武器太……”身边的艾瑞卡脸上沾着同族的灰烬,声音发颤。
克莱文看着如潮水般稳步推进的黑色士兵,眼神绝望。
他猛地咬牙,一把抓住艾瑞卡:“你!带人在这里拦住他们!能拦多久是多久!”
说完,他转身就往城堡最深处的密室狂奔。
艾瑞卡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但还是拔出双枪,厉声道:“为了血族!死战!”
残余的吸血鬼跟着她发起绝望的反冲锋。
海因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打了个手势。
士兵们火力全开,蓝光爆闪,最后的抵抗在几秒内被彻底蒸发。
克莱文连滚带爬地冲进密室,颤抖着按动机关。
地面裂开,两座巨大的青铜棺椁缓缓升起。
棺内,吸血鬼始祖维克托和马库斯如同干尸般静静躺着。
“醒过来…快醒过来……”克莱文扑到墙边的应急血库装置前,疯狂地扯出管线,插入棺椁的预留接口。
浓稠的鲜血顺着透明管道汹涌注入棺内。
干尸般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
克莱文跪在棺前,脸上混杂着恐惧和期待。
“始祖……只有你们能救我们了……”
咔哒。
青铜棺盖内部传来机括松动的声响。
一只有着锋利指甲、苍白无比的手,猛地搭上了棺椁边缘。
沉重的青铜棺盖被一股巨力猛地推开,砸在地上发出轰隆巨响。
马库斯第一个坐起身。
他蝠翼般的骨翼缓缓舒展,苍白皮肤下血管蠕动,深陷的眼窝中,那双古老的眼眸缓缓睁开,里面是沉淀了数个世纪的暴戾与饥饿。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同族血腥味让他瞬间暴怒。
“谁……敢打扰我的沉眠?!”他的声音沙哑。
紧接着,另一具棺椁中的维克托也苏醒过来,他显得更沉稳,但眼神同样冰冷骇人。
“克莱文?”维克托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克莱文,声音低沉充满威压,“我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