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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剑还横在膝上,陈无涯的右手却再也握不住。指尖抽搐着,像被无形的线扯动,整条右臂从肘到肩都胀得发烫。他低头去看,缠了三圈的布条已被渗出的液体浸透,边缘泛着油光,颜色发暗,靠近手腕的那一侧甚至微微鼓起,仿佛皮下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蠕动。

他没动。

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轻举妄动。昨夜练剑时那种真气乱窜的感觉还在体内残留,可现在更糟——那股滞涩不再局限于经脉,而是顺着血脉往心口爬。每一次心跳,都像有钝物在肋骨内侧刮擦。

他用左手慢慢解下布条,动作极缓,生怕牵动伤口。粗布撕开时黏连着皮肉,发出轻微的“嗤”声。伤口暴露在夜风里,边缘红肿翻卷,中心凹陷处渗着黄白混浊的液体,轻轻一碰,便有一股温热的脓血溢出。

他皱了下眉,没出声。

院角水缸旁放着半碗昨夜剩下的井水,他拖着身子挪过去,用左手舀了一捧,浇在伤口上。刺痛立刻炸开,眼前一黑,他扶住缸壁才没跪下去。水顺着臂膀流下,在石板上积成一小滩浑浊的影子。

他知道这不对劲。

寻常裂口不会这么快溃烂,更不会让整条手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试着调动丹田里的真气,想沿着系统补全的那条新路线走一遍,可刚提气,胸口就猛地一闷,仿佛有冰锥顺着脊椎扎进后脑。真气只行到肩井穴便戛然而止,再推不动分毫。

“堵住了……”他低声道,声音干涩。

不是外力所伤,也不是旧创复发。是体内的气血开始反噬自身,像是某种阴毒正在经络里扎根蔓延。他忽然想起老吴头曾说过的话:“伤口久不愈,反生异状,多半是邪气入体,若不及时拔除,七日内必陷昏聩。”

那时他只当是江湖老调,如今却不得不信。

他撕下衣襟一角,重新包扎。左手笨拙地打结,手指几次滑脱。最后只能用牙咬住布头,勉强系牢。做完这些,他已满头冷汗,背心湿透,呼吸短促得像是跑了几十里山路。

天边刚露出一点灰白,晨雾未散。几个早起的弟子陆续走过院门,看见他蜷坐在石阶上,脸色惨白,右臂裹着脏污的布条,脚下还放着那柄木剑。

“哟,这不是昨晚耍杂技那位?”一人停下脚步,故意提高嗓门,“怎么,疯过头了吧?”

旁边有人笑:“看他那胳膊,怕不是自己砍了又舍不得治,非要等烂穿了才去药堂?”

“药堂肯收他吗?外门弟子伤药都要排队领,他这种没人撑腰的,估计连药渣都捞不着。”

“活该!谁让他不走正道,偏要搞那些歪门邪道!剑法不像剑法,人也不像人!”

陈无涯没抬头。

他闭着眼,耳朵却听得清楚。每一句嘲讽都像针,扎在已经紧绷的神经上。但他不能争辩,也不敢动怒——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都会让体内那股阴寒之气更快侵蚀心脉。

他只是默默将木剑移到身侧,用左臂护住右臂,靠墙坐稳。身体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体内那股热与寒交织的错乱感,像有两股力量在五脏六腑里拉锯。

有人朝他脚边啐了一口。

“呸!脏了这地方。”

脚步声远去,笑声渐消。小院重归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断续响起。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抬手抹了把脸,掌心沾了汗,还有点黏腻的血丝。他知道不能再拖了。若今日无法压制这股异症,明日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试着盘膝,调整呼吸。左手按在丹田处,一点点引导残存的真气往外扩散。可那点暖意刚冒头,就被一股阴冷截断,硬生生压回深处。他咬牙再试,额头青筋跳动,太阳穴突突直震,最终只换来一阵剧烈眩晕,差点栽倒。

“不行……”他喘着气,喉咙发苦。

就在这时,右臂伤口突然一抽。

不是疼痛,而是一种诡异的“跳动”,像是皮下有东西在搏动,节奏竟与心跳同步。他猛地掀开布条,借着微弱天光看去——伤口中央的溃烂处,隐约浮现出几道细如蛛丝的黑线,正缓缓向肩膀方向延伸。

他瞳孔一缩。

这不是普通的感染。

是毒。或者,比毒更麻烦的东西。

他想起昨夜练剑时,系统曾判定他“错误合理化”,补全了真气路径。可那条路本就违背常理,如今会不会正是这条非常规经络,成了异种气息入侵的通道?

念头一起,体内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翻搅。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经络中游走,所过之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他死死咬住下唇,硬是没叫出声,只有额角滚下的汗珠砸在地上,溅开一朵朵深色斑点。

远处传来钟声,是早课的信号。

他知道该去演武场露个面,否则今日的饭牌和杂役安排会被直接取消。可现在的状态,别说练剑,连走路都成问题。

他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左腿用力,右腿却软得使不上劲。刚起身,膝盖一弯,整个人重重摔回石阶。木剑被撞飞出去,落在几步之外,剑柄朝上,尖端插进土里。

他趴在那里,胸口起伏,喉咙里泛着腥甜。

不能倒。至少现在不能。

他伸手去够木剑,指尖离剑柄只剩寸许,却怎么也够不到。手臂颤抖得厉害,像是随时会彻底失去知觉。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没抬头。

来人停在他面前,鞋尖几乎碰到他的手指。

“陈无涯?”是个陌生的声音,“你这是……练功走火了?”

他没应。

那人蹲下来,看了眼他的右臂,眉头一皱:“这伤……已经化脓了,再不处理,整条胳膊都得废。”

陈无涯终于抬起眼。

对方面容普通,穿着外门弟子的灰袍,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包草药。

“你是……”

“李四。”那人说,“我娘以前是村里的稳婆,懂些外伤处置。看你这样子,撑不过今天。”

陈无涯盯着他,眼神清明中带着戒备。

李四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现在除了我,还能找谁?执事不会管,同门只会笑,药堂更是轮不到你。”

他说着,从篮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熬的清毒膏,虽不如门派丹药,好歹能延缓溃烂。”

陈无涯没伸手。

李四也不急,把瓶子放在地上,退后两步:“拿不拿随你。但我劝你一句——你现在不是在跟别人斗,是在跟自己的命斗。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剑法正邪?”

说完,他转身走了。

陈无涯看着那个小瓷瓶,许久不动。

风吹过小院,带起一缕尘土,掠过他的脚边。

他慢慢挪过去,捡起木剑,拄着它,一点一点撑起身体。右臂垂着,指尖滴下一串血珠,落在泥土里,迅速被吸收。

他走到水缸边,用左手拧湿一块干净布片,又拿起瓷瓶,揭开盖子闻了闻——没有刺鼻气味,反倒有些淡淡的苦香。

他犹豫片刻,还是将药膏涂在伤口上。

触肤瞬间,一股清凉感蔓延开来,竟真的压下了几分灼痛。他松了口气,重新包扎好,靠着墙缓缓坐下。

天光渐亮。

他闭上眼,左手搭在丹田,再次尝试引气。

这一次,真气依旧滞涩,但在药膏的作用下,那股阴寒似乎被短暂压制。他抓住机会,一点点推动气流,试图绕开堵塞的主脉,走系统曾经补全的旁支路线。

就在真气即将抵达肩井穴的刹那——

丹田深处,忽然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

极轻,极细,像冬日炭盆里最后一粒火星。

可它确实存在。

而且,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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