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白钰受伤后,希德利是快速赶来,生怕自己来太晚了,让她等太久了。
“有。”
希德利毫不犹豫带着白钰前往最近的一处宫殿。
沉重的宫殿门关上,白钰便开口道:“转过身,然后帮我上药。”
许是在人族长大的缘故,白钰没有养成那种骄傲肆意的性格。
需要别人帮忙时,她还是会下意识地说帮我。
“是,殿下。”
希德利转过身去,把脆弱的后背留给白钰。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白钰便褪去上身的蓝色护甲,露出黑色的里衣。
白钰的身材窈窕,腰肢纤细。
褪去里衣后,白钰开口道:“你转过身来,希德利。”
“帮我上药。”
她的上身有着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已经结痂,看起来狰狞不堪。
这都是白钰曾经的伤痕,她没有选择用药物抹去,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能忘。
她要牢记这些伤痕,才能鼓励自己不断变强。在没有父母亲的照顾下,她只能靠自己。
这些伤痕看上去很丑,但白钰并不嫌弃。这是自己成长的证明。
看见这些伤痕,她就知道自己得振作起来。
这话一出,希德利的脸微微红了起来。转过身体的刹那,他的气息瞬间一变,耳朵也泛着异样的红。
他没有想到枫钰殿下如此看重自己,让自己为她上药,这让希德利真心吃惊。
“愣着做什么?我的话你是听不见么?”
察觉到希德利的迟疑,白钰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希德利不敢,怕冒犯殿下的高贵。”
希德利的声音比之前弱了一些。
他的眼眸瞬间闭上,不敢再看下去了。
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
闻言,白钰的脸色更白了,眼眸中闪过一抹烦躁的情绪。
她在强忍身上的那份不适感。
疼痛让白钰的脑袋空空的。
“不用在乎那些,给我上药。”
白钰的手捂住胸膛,结痂的伤痕突然裂开,紫色的鲜血顺势流了出来。
闻到那股铁锈味,希德利顾不上男女之防,当即打开药瓶动作轻柔地为白钰上药。
他的眼神躲闪,头也低的很,身体本能地一颤。
药涂抹在伤口上,紫色的鲜血一下子止住了。
这药对伤口有着极好的恢复作用。
刹那间,就连白钰身上的伤痕也消失了大半。
疼痛感有所消失之后,白钰的视线落在希德利的脸上。
两年多的时间,希德利的容貌比之前更盛,多了几分柔弱,好似皎洁的月光落在她的心中。
白钰挑眉,转过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希德利,声音掺杂着疑惑,“我很可怕么?”
“你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不可怕。”
“只是希德利不敢。”
希德利压低声音,“怕殿下生气。”
闻言,白钰轻笑一声,“你怕我生气,那你又不按照我的命令来,你是真怕还是假的怕呢。”
“希德利,我看不懂你的想法。”
白钰是真的觉得希德利挺好玩的。
“殿下不懂可以问。”
希德利俊美无俦的脸上的红晕更多了。
他没敢直视白钰,自然没有看见那双蓝眸中一闪而过的戏谑。
“帮我上药对你来说是很为难的事情么?”
白钰轻笑一声,随后从空间戒指内拿出一套全新的黑色里衣换上。
希德利没有说话,他的耳朵也红了起来。
“不说话是默认的意思还是另有其他想法呢?”
白钰饶有兴趣地伸出手,随后手放在他的下巴上,微微用力直接抬起他的脸,迎着那双紫眸中诧异的目光。
白钰唇角微微上扬,勾勒起淡淡的弧度。
“我记得你比我大五岁,今年你该二十三岁了吧。”
白钰的声音掺杂着少许的沙哑,她的蓝眸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殿下的记性真好,的确是二十三岁。”
希德利纵然对白钰的行为感到奇怪,却也没有制止她的行为。
他是枫钰殿下的亲卫,得遵从她的命令。
白钰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颊,把他的脸的轮廓描绘了一遍。因为常年练剑的缘故,白钰的手有着一层厚厚的茧子。
她的手划过希德利那白皙嫩如蛋白的皮肤时留下一层轻微的触碰感,好似电流直直地流入他的心中,让希德利的浑身猛然一颤。
“殿下……”
希德利的喉结滚动着,声音不由地沙哑起来,就连呼吸都比之前沉重起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效忠的枫钰殿下竟会如此打趣自己。
望着那张白皙俊美的面容,白钰的心情瞬间好了一些。
“别动。”
白钰把手放在他的腰肢上,他的肉很结实,却也软。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刚刚捏了一下。
也是这一下,让希德利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那声音清晰地落在白钰的心间,像羽毛般的停留下来。
挺好听的……
白钰缓缓地想着。
随后,白钰用手环着他纤细的腰肢,然后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说着,“我很累,想休息一下。”
此话一出,希德利瞬间不敢动了,生怕影响到白钰的心情。
感受到他突然紧绷的身体,白钰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
她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放在他裸露出来的胸膛上,在上面轻轻地一按。
希德利的喉结再次滚动起来,声音更加沙哑,“殿下……属下不知您的深意。”
白钰这接二连三的动作,属实让希德利震惊,却也陷入了茫然之中。
闻言,白钰的动作一顿,语气未明起来,“希德利,你可有婚配对象?亦或者说,你有心仪之人?”
“并未有。”
望着白钰那双灿若星辰的蓝眸,希德利下意识地回答了。
日月星三族都是长寿的种族,找伴侣那也是几百岁之后的事情。
“很好。”
白钰的心情大好起来。
她望着这张俊美无俦的脸,蓝眸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情绪。
白钰心想,或许她早就对希德利一见钟情了。
不然,她不会喊希德利过来上药。
因为这是她的下意识想法。
既然他没有婚配对象,也没有心仪之人,那就成为她的所有物吧。
白钰的偏执在这一刻爆发开来。
“希德利,我郑重地问你。”
白钰沉着一张脸,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可愿成为我的正夫?”
心动不如行动。
白钰认清了自己的心,自然会付出行动。
希德利完美地长在她的审美点上,是她心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