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算是个格格吧,今日在养心殿,皇阿玛亲自所认,也就是本公主的干妹妹了”。
随后,三公主青岚就将养心殿见到王语嫣,以及所有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陈述了一遍,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过阵子家宴大家就都知道了。
“原来使团服装和军装是她设计的?我曾经还在想,这设计者会不会是一个年纪特别大的妇女,毕竟这需要丰富的经验才能做到。这么优秀的女子,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了,那这件事就麻烦公主殿下了”。
从公主口中得知这个奇女子后,梁章矩便开始有些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了,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本公主就知道你耐不住性子,刚好今日语嫣妹妹回府休沐,你要想去就走吧?不然过两日她就又要回宫去了”。
三公主知道王语嫣疲惫不堪,皇阿玛特意允她回府休息几日,本不愿今日就去府上叨扰她。
可皇阿玛让自己酉时前就要回宫,没有自己的引荐,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过去结识。
也罢,为了少穆的最铁的兄弟,这个媒人还得让她来亲自牵线。
“多谢公主殿下,那怎么走吧”?
……
王语嫣府
“阿娘,女儿回来了”!
告别三公主后,王语嫣出了宫,就直奔自己家里。她自打进宫以来,已经好久没见到自己的母亲了,甚是想念。
“是语儿回来了吗”?
正在房间做针线活的王母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物什,激动地出门迎接。
“是我,语儿回来了”。
“宫里的差事忙完了吗?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脸色还这么差?在宫里受委屈了吧?都怪母亲没用,没有能力照顾好你。让你为了家里的生计,进宫当差”。
看到自家女儿浓厚的黑眼圈和精神不济的状态,自然认定女儿在宫里吃了不少的苦,随即抱着她在怀里哭泣。
……
这时,王父带着一中年妇女从门外走了进来,还未进门就高声叫喊:“婆娘,李媒婆来了。这次给咱女儿相看的是柳员外家的二公子做妾,彩礼足足给了五百两银子呢!等女儿忙完宫里的差事,就嫁过去”!
王父一想到柳员外家给的彩礼,他就高兴地合不拢嘴。这可是足足五百两啊?能够他们一家人吃喝一辈子不愁了,还能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是啊,王夫人。你儿女能嫁给柳员外家的二公子做妾,可是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啊!而且将来你女儿嫁过去,可是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随行而来的媒婆也随之附和,将柳员外家的二公子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我不嫁!谁不知道柳员外家的二公子是个瘸子?还经常虐待自己的妻妾。你为了五百两银子,就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要嫁你嫁去,我反正不嫁”!
正伏在娘亲怀里享受亲情的时候,听到自己的父亲和媒婆三言两语就决定自己的婚事,直接出言拒绝。
“原来是语儿从宫里回来,宫里的差事忙完了?正好下午和柳二公子见一面,把这件事情定下来,不要闹脾气”!
“语儿她爹,这桩婚事要不还是算了吧?既然语儿不同意出嫁,那就另择良婿如何”?
柳二公子在这附近是什么名声,她也是略知一二,有所耳闻。听闻他那瘸腿就是强抢民女的时候被人家打的,事后打人的男子便离奇死亡,死状凄惨啊。
虽然事后查出来是柳家所为,但这件事最终也就是花几百两银子给苦主不了了之。
此番柳二公子就是看中了自己女儿的花容月貌,要不是之前被更有势力的士绅给配了冥婚,他早就抢过来做小妾了。
“礼金单子我已经收了,事实已成定局。更何况自古以来,女子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今日就签约婚书,届时柳家二公子会亲自前来的”。
贪财的王父还未与婆娘商议,就自作主张地和媒婆确定了此事,这让王母顿时陷入了绝望。
自家女儿刚出狼穴,如今又入虎口,语儿的命怎么就这么惨啊?
“我不嫁!我在宫里还有差事,先进宫了”。
王语嫣见状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顿感心灰意冷,曾几何时,她的父亲已经把她当做一件商品一样待价而沽。
“不行!今日你哪里也不许去!宫里的差事也不差这一日”。
说罢,便将王语嫣推到她自己闺房内,然后用锁链锁住门,不让她出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
申时一刻
柳家二公子带着管家以及一些彩礼箱子来到王语嫣府中,此刻他已经迫切地想要迎娶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了。
那日王语嫣进宫应聘绣娘之际,在进宫的路上被柳家二公子匆匆一瞥便终生难忘。
该女子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在颜值上与三公主不相上下!
三公主他这辈子想都不敢奢望,可此女子经过他这么多少日的轮番打听,终于让他得知是哪家小姐。
原来是不起眼的平民百姓家境,这要放到平时。说实话要不是因为王语嫣,他都不带看一眼的,如今能娶她当自己的小妾已是她的造化!没看她的父亲都屁颠屁颠地收了银子吗?
“柳家二公子亲自来了,语儿,为父放你出来见一面,不要任性!为父也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你母亲身体不好,咱们家又如此困难,你忍心让你的母亲卧病在床吗”?
“别说了,女儿见就是了”。
王语嫣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反正是不可能嫁给柳员外家的二公子的。如今自己身受皇上器重,自己的俸禄足以给母亲抓药。
可如果不答应父亲,他就不会放自己出来,眼下也只能出此下策,行缓兵之计了。
“好!好!为父就知道你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
王父闻言松了一口气,人家柳家二公子已经来了,他怕女儿闹得自己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