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为阶,心性为尺;
混沌破障,扶桑沐辉。
星空古路的试炼,终究是对道心的锤炼。
穿越人族第一关后,林凡父子沿着星辉古路继续前行。数月间,他们历经数次空间跳跃,闯过数片陨石流沙域,甚至在一处破碎星辰带中与一群以吞噬星核为生的“虚空蠕虫”遭遇恶战。林霄的扶桑血脉在连续激战中愈发凝练,金乌化虹术已能分化三道残影;林凡则对混沌道源与洪荒法则的融合有了更深体会,已能勉强在此界施展小范围“咫尺天涯”的缩地神通。
这日,古路前方出现一片奇景:无数破碎星辰环绕着一座巍峨宫殿群缓缓旋转。宫殿通体由星辰核心铸造,飞檐斗拱间流淌着银河般的光带,正门牌匾以太古神文书就“星神殿”三字。殿前广场上,已有数百名来自不同仙域的天骄聚集,气息最弱者亦有神阳境初期修为。
一名身着星纹道袍、气息渊深如海的老者现身殿前高台,声如洪钟传遍四方:“老夫乃星神殿执事北辰子。今日开启‘三星试炼’,试炼分三关:叩心阶、问道镜、万法碑林。每关皆评‘天地人’三等,综合最优者可入星神殿秘阁,参悟‘星辰本源图’三日!”
话音未落,广场中央升起一道万丈玉阶,阶身晶莹,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直通云端殿门。阶上云雾缭绕,隐有梵音阵阵,正是第一关“叩心阶”。北辰子补充道:“此阶考验道心坚韧,踏阶者将直面内心魔障。心志不坚者,轻则道基受损,重则神魂崩灭!”
林凡与林霄对视一眼,随众人踏上玉阶。初时并无异常,行至千阶,林霄忽见眼前幻象丛生:扶桑神木凋零、林凡为护他而身死道消……正是他心底最深的恐惧!与此同时,阶面传来恐怖威压,如十万大山加身。林霄闷哼一声,心灯之火摇曳,险些跪倒。林凡一掌按在他后心,混沌道源渡入,低喝:“魔由心生,破妄归真!”林霄凛然,扶桑虚影暴涨,将幻象灼烧殆尽,迈步再登。
父子二人稳步上行,越过无数瘫倒阶上、道心崩溃的试炼者,终抵阶顶。前方是一座悬浮的青铜古镜,镜面混沌,映不出人影,此为第二关“问道镜”。
每位试炼者需独立走至镜前,回答镜灵提问。问题直指本心,无标准答案,却可映照道心瑕疵。一名妖族天骄因回答“修行只为长生”被镜光判定“人”等;一名佛修答“普度众生”得“地”等;而一名沉默寡言的剑修,仅答“但求无愧于心”,镜光竟绽放七彩,评“天”等!
轮到林凡,镜灵问:“汝道为何?”林凡沉吟片刻,答:“混沌化生,寂灭归无。吾道,乃定义存在之道。”镜面骤亮,混沌气流奔涌,最终定格为璀璨金芒——“天”等!
林霄上前,镜灵问:“汝因何执剑?”少年想起父亲一路护持、洪荒劫运压顶,朗声道:“为护所爱,为斩不公,为这洪荒天地……争一线生机!”扶桑虚影与心灯交辉,镜光冲天,亦评“天”等!
通过问道镜者仅余三十余人,被引至殿后一片浩瀚碑林。此地石碑材质各异,有星辰钢、混沌石、太阳玉等,每碑皆烙印着一门完整神通或大道感悟。第三关“万法碑林”要求试炼者在三日内,择一碑参悟,并演示其精髓。评判标准并非威力大小,而是“契合度”与“悟性”。
林凡走至碑林深处,一座毫不起眼的灰扑扑石碑前停步。此碑无名,碑文似被岁月磨灭,却引动他混沌道种微颤。他以手抚碑,神识沉入,顿时震撼——此碑所载,竟是“混沌生灭法则”的雏形!虽粗浅,却与他道源高度契合。他当即盘膝参悟,周身灰蒙气流流转,生灭交替,引得数座古碑共鸣。
林霄则被一座赤红如火的石碑吸引,其上刻有“大日焚天诀”全文。他运转扶桑血脉,碑文如活过来般涌入识海,竟与金乌化虹术互补,衍化出“九日横空”的攻伐大术!演示时,九轮金乌虚影啸空,热浪焚天,惊艳四座。
试炼期间,林凡敏锐察觉数道不善目光。一名袖绣血莲的阴鸷青年(血神教暗子)屡次试图以神识干扰林霄悟碑;几名紫薇神朝子弟则对林凡的混沌道源显露贪婪;更有一名笼罩在斗篷中的身影,气息与“追猎之瞳·莫尔斯”同源,始终潜伏在角落。
最终评定,林凡、林霄皆获“天地人”三关全“天”等评价,夺得仅有的两个秘阁名额。北辰子亲自授予他们两枚星辰令牌:“持此令可入秘阁三日。切记,本源图蕴含宇宙至理,量力而行。”
秘阁内无灯无烛,唯有一幅浩瀚星图悬浮虚空。图中并非静止星辰,而是无数星系生灭、法则交织的动态景象,甚至能窥见时间长河的片段流淌!此图正是星神殿至宝——“星辰本源图”。
林凡凝视图卷,左眼寂灭深渊与右眼承道玉光同时运转,图中法则轨迹如庖丁解牛般呈现。他窥见阴阳五行如何衍生万物,时空如何弯曲折叠,甚至触摸到一丝“因果律”的痕迹!三日间,他将混沌道源与图中法则印证,终于将寂灭与化生初步融合,创出一式神通雏形——“混沌劫光”,一念生万物,一念归虚无。
林霄则专注于图中“太阳星”的运行轨迹,扶桑血脉与星辰本源共鸣,心灯之火彻底转化为“太阳心灯”,神识强度暴涨。更意外的是,他通过本源图感应到,洪荒极东之地,似有一株真正的扶桑母树在呼唤他。
三日期满,二人出关。北辰子见到他们眼中流转的法则余韵,抚须微笑:“善。星路漫漫,前方便是‘万族争锋台’,好自为之。”
然而,刚出星神殿范围,一道血色结界骤然笼罩四方!那名血神教暗子现身,狞笑道:“混沌道源与扶桑血脉……合该为我教圣物献祭!”与此同时,虚空裂开,追猎之瞳·莫尔斯的阴影再度降临。
新一轮厮杀,已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