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禹迟也不恼,只是微微勾唇,将温好的奶滴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然后才抱起有些哼哼唧唧的舟舟,将奶嘴凑到他嘴边。
舟舟立刻本能地含住,满足地吮吸起来,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小家伙细微的吞咽声。
阳光笼罩着父子二人,画面温馨得让人不忍打扰。
吃饱喝足,舟舟心满意足,很快就在爸爸温暖安稳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小胸口均匀地起伏着,睡颜恬静得像个小天使。
林以凡赶紧拿来柔软的小毯子给他盖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大家怕吵醒孩子,都自觉地压低了交谈的声音,但笑容却始终挂在每个人的脸上。
他们分享着各自带来的小礼物,有柔软可爱的玩偶,有叮咚作响的婴儿健身架,还有纯棉舒适的小衣服,每一件都承载着对舟舟最美好的祝福。
没有繁文缛节,没有应酬客套,这个小小的百日宴,充满了真挚的欢笑、温暖的互动和对新生命最纯粹的关爱。
夕阳西下,客人们陆续告辞,家里渐渐安静下来,但那份被爱与祝福充盈的暖意,却久久不散。
温蓓蓓和顾禹迟一起将睡熟的舟舟轻轻放进婴儿床,两人相视一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满足与幸福。
看着舟舟恬静的睡颜,再看看身边挚爱的伴侣,他们知道,这就是生活最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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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们舟舟醒啦?”
温蓓蓓看到儿子醒了,不哭不闹,自己在玩儿。
温蓓蓓逗他,开心的咧嘴笑,不停舞动手脚。
温蓓蓓起床,夹起头发,从婴儿床抱起舟舟放到尿布台上,给他换尿布。
刚换完尿布,舟舟开始皱眉头,不停哼哼唧唧,温蓓蓓知道他饿了。
喂完舟舟,给他洗脸,擦面霜,哄一下,他又睡着了。
温蓓蓓将他放回婴儿床上,自己去洗漱。
顾禹迟到帝都汇报工作和开会去了,后天才能回来。
舟舟过完百日没多久,宴林以凡被研究基地接走,得过年那时候才回来。
研究基地在林以凡防御手环防护罩的基础上,研究出了大型防护罩。
听说不是一般的防护罩,可以随意调整大小。
这几天准备测试防护罩到底有多强,能抵挡住多大威力武器的攻击。
温蓓蓓第一次独自一人带舟舟,还好家里有小白,其他事情不需要她操心。
“小蓓主人,早餐来了。”小白头顶乌帝,端着早餐上楼来。
“谢谢小白。”温蓓蓓走出房间接过早餐吃起来。
顾禹迟看看时间,给温蓓蓓打视频过来。
“老公~”温蓓蓓开心朝顾禹迟摇摇手。
“我以为你还没起床呢,还担心给你打视频吵到你,这么早吃早餐?”顾禹迟看到温蓓蓓正在吃早餐,比往常都要早。
“舟舟可能知道你不在家,可乖了,一觉睡到天亮,中途都没醒,可能是饿了,早上比往常醒得早。”
顾禹迟在屏幕那端轻笑,眉眼间透着温柔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看来我们舟舟知道爸爸不在家,要变得更乖一点,是不是?”
他目光转向房间的方向:“让我看看他?”
温蓓蓓立刻拿着手机走到婴儿床边,将摄像头对准了里面重新熟睡的小家伙。
舟舟侧躺着,小拳头松松地握在脸颊边,呼吸均匀绵长,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睡得真香。”
顾禹迟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仿佛怕透过屏幕惊扰了儿子的美梦:“辛苦你了,蓓蓓。”
“不辛苦。”温蓓蓓语气轻快。
“他睡得这么好,我也休息得不错,而且还有小白呢。”她说着,摸了摸安静侍立在一旁的小白冰冷的金属脑袋和乌帝。
两人又聊了一会,顾禹迟那边似乎有人低声催促,他无奈地对着屏幕笑了笑:“我们这边要出发了,你今天一个人,有什么事随时给我发消息,或者让小白联系我。”
“知道啦,顾先生,快去工作吧。”
温蓓蓓冲他摆摆手:“不用担心我们。”
挂断视频,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鸟鸣和舟舟清浅的呼吸声。
温蓓蓓快速吃完早餐,一种既新鲜又略带挑战的感觉悄然浮现。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独自负责舟舟一整天的吃喝拉撒睡。
她整理好房间,趁着舟舟还在睡,迅速去处理了一些自己的工作邮件。
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
果然,不到两小时,婴儿床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是舟舟醒来后惯有的,带着点迷糊的咿呀声。
温蓓蓓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走过去。
小家伙已经醒了,没有哭闹,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啃着自己的手指,口水沾了一下巴。
“小馋猫,饿了吗?”温蓓蓓笑着把他抱起来,习惯性地摸了摸尿布,干爽的。
她抱着他在房间里慢慢踱步,指着窗外的树叶和偶尔飞过的小鸟给他看,柔声细语地跟他说话。
舟舟在她怀里很安稳,小脑袋转来转去,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然而,这种平静在临近中午时被打破了。
或许只是单纯的情绪不佳,舟舟开始变得有些烦躁,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喂奶不吃,尿布是干的,抱着走动也无法让他彻底平静下来,小身子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
温蓓蓓试尽了所有常规方法,额头上渐渐沁出了细汗,心里那点初时的从容被一丝焦躁取代。
顾禹迟在家时,这种时候总能搭把手,或者换个姿势抱抱,小家伙往往就能安静下来。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听着儿子委屈的哭声,心里又软又急。
“小白,放点舒缓的音乐。”她吩咐道。
轻柔的钢琴曲在房间里流淌,但效果甚微,舟舟依旧抽抽噎噎。
温蓓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抱着舟舟走到窗边,让温暖的阳光笼罩住他们,轻轻哼唱起一首模糊记忆中、连自己都记不清从哪里听来的古老摇篮曲。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点点不确定的调子,手臂保持着一种稳定的节奏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