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徽音不知道大晚上发生在沈家的情况,她一夜好眠。
第二日,她并没有立即去上班,而是给她留有一天的时间去购买家里生活用品。
吃喝用的,都要一一买。
先买紧急的,至于现在不用的后面买。
等她大包小包的背着抱着回来的时候,也到了中午。
一些人会在食堂吃饭,又有一些会回来吃饭。
她院子的人她知道,陈慧中午是不回来的,罗三水和林珊两口子也是不回来的。
至于两个孩子,一个幼儿园,一个托儿所。
中午也都不回来吃饭。
街巷中其他回来吃饭的人不免眼神飘向姒徽音。
好像是在观察她。
姒徽音偶尔和对视,互相点一下头,知道彼此的善意即可。
没想到,她善意的点头,也能引起人的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姒徽音觉得更奇怪了。
走到院门前,她把东西放下,打开门锁,拿东西,进门。
把两条毛巾洗一遍,盆也洗一遍,床单被罩都一一洗过一遍。
一遍过后,晒在搭在院子里的绳子上。
等做完后,直接回屋吃午饭,特意从国营饭店买回来的。
一份红烧小排,半斤米饭,两个馒头,一份油豆腐粉丝汤,一共花了九毛钱和一斤粮票。
她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吃着饭。
饭吃完后,洗了铝饭盒。
又在院子里转悠十多分钟,姒徽音才回屋。
拿出纸还有笔,写下下午要买的日用品。
写完之后,又去看了一趟院门,里面插着的,她才回来,把屋门也从里面关上。
睡午觉。
半个小时后,姒徽音醒来。
又是一套洗漱。
把手里的钱和票再数一遍,才拿起相应的去买东西。
再回来一趟,又拿着包裹出去。
给关月寄些东西过去,她刚买了些苏市特色的东西,有好吃的糕点,有带着花纹的手帕等。
不多,但是都是一片心意。
东西寄过去后,她又去打了一个电话。
排队的人不多,很快轮到她。
姒徽音打过去,等待那边中转一下再接通。
“喂,七七吗?”
关月刚上班,接到苏市电话,她猜是七七。
姒徽音嘴里答应着:“是我,关姨,你现在忙不?”
忙的话她少说几句。
关月:“没事,不忙,但也别说太久,电话费贵,你刚到,钱需要省着些用。”
姒徽音嗯嗯的答应。
“关姨,我给你邮寄过去一个包裹,到了你记得去拿。”
关月无奈,这孩子性子变不了。
谁对她好,她要还回去的。
“行,我知道了,你现在最大的任务是把你自己照顾好,其他人都是要靠后的,知道不?”
姒徽音:“嗯,知道,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又挑着说了跟自己住在一个院子的人说说。
“人都好相处的,你别担心,照顾好自己。”姒徽音也学着人叮嘱。
关月哎的一声,又告诉姒徽音一件沈家的事情。
“七七,沈庆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他住院了,听说是昏倒的,现在还没醒来。”
姒徽音自然知道沈庆昏倒的原因,不过不方便说:“关姨,刘田华没来找你吧?”
这是比较担心的事情。
她换工作的事情,只需要在厂子里打听一下,还是能知道的。
厂子多的人就是与她换工作的。
关月笑了一声:“不用担心,没找我,她就算找我,也没法子,你都走了,咋回来,当工作是过家家。”
她想了一下,又说:“你安心,刘田华是一个聪明的知道止损的人。”
姒徽音点头,再次嘱咐:“如果他们去找您,您就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瓷器不与瓦罐碰,您跟我说过,您自个也记住啊。”
关月嗯一声,心中酸涩升起。
这么好的孩子,不能跟在身边。
哎!
姒徽音也要挂电话,关月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电话挂断前,她说出一句话。
“七七,崔闵去找.......”
她眉头微皱,想着后面的话,来找自己。
算了,当作不知道。
主要是她对崔闵不讨厌,也不喜欢。
随他吧。
把电话费给人,她才手里买了三份大葱肉饺子带回去,四十二个饺子,花了六毛钱和六两粮票。
自从把灵泉水滴到嘴里,她吃的就比之前的多。
不过近期,她感觉身体已经足够棒,不需要灵泉水了。
她已经找好瓶子,准备攒着。
攒一辈子再带走到她的世界。
又去国营食品店,买了一包五香麻糕和一包松子黄干糕,听人家介绍是苏市的好看糕点。
夕阳西下。
下班回来的工人都朝着家里的方向赶去。
孩子也都下学了,叽叽喳喳的吵闹着童言童语。
巷子里,姒徽音刚走进去,只看到她家对门,围绕着不少人。
站立在一旁,歪着头,不少人还指指点点。
姒徽音走的更快了。
走到门前,她还需要挤进去。
“让让,大家伙让一下,我回家。”她说着。
站在院子里看热闹的林珊见她回来,热情招呼:“快进来,门没锁,快点,我给你留一个地方。”
昨天一番相处,她觉得这人不错。
和陈慧一样,能相处很好的邻居。
对于合眼缘的人,林珊还是热情的。
姒徽音进去,指了指屋门:“我马上过来。”
林珊点头,外面一声响声,她立马又扭过去。
姒徽音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出屋门。
罗三水抱着罗宇,林珊站在中间,林宙被陈慧暂且抱住,陈慧旁边留有一个位置,显然是给自己的。
姒徽音走过去,对着陈慧好奇的问:“你们这是看啥呀,里面的人吗?”
看她一无所知,陈慧还没答话,旁边站在院子外的大姐开口了。
她手里甚至准备着一捧瓜子。
姒徽音闻了一下,五香味的。
大姐一手拿着瓜子,一手指着对门,神秘道:“别着急,等会人就会出来,不仅人出来,还有一场戏要看。”
“说不得还要咱们主持一二公道。”
她说完这话,哈哈大笑。
旁边站着的人,也跟着笑。
姒徽音不知道她们为啥笑,但想着自己跟着笑总不会出错。
笑声刚止住。
一声浑厚的男声苦着声音大喊起来:“老天爷啊,你咋不劈死她们两个呢?”
话说着,人也从屋里走到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