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婆心里正高兴,虽然选择扶持老大的儿子,但老二从小就嘴甜,论贴心,其实还是老二要贻心些,就比如现在,就是老二先回来的。可以想象,两个丑毒妇进城去,绝对不会说实话,也就是说,她们做的恶事情,两个儿子是不可能知道的。
许老太婆还想继续往下说,休弃是不可能的,家中没有多余的银钱供两个儿子再娶,而且,老二家还好说,但老大家不太好处理,耀祖以后的仕途还长,生母被休,并非什么好事情。
不过,两个丑毒妇已经做在前,就别怪我这做婆婆的心狠,生母被休影响儿子前途,但生母亡故并不影响,而且还会给他博个艰辛励志的形象。
当然,这个想法不能跟儿子们说,也不能跟老头子说,这事,只能自己一个人悄悄完成,但必须先把两个丑毒妇弄回来。
“二郎,家中虽然没有什么活计要做,但段氏老在城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她在城里,除了挤着你们,其它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城里的房子,又不像家里的,宽宽敞敞的,还不要钱,老二!你这是要干什么?”
“娘,不用害怕,儿子不会伤害你,儿子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的听我说话”。
许老太婆未及反应过来,绳子已经上身,许二郎找到足够长的绳子,最先一道绳子勒腰上,还顺带把老娘的双手顺下去,双手被捆好后,趁着老娘张口要骂的时候,把嘴也给堵上。因为是自己的老娘,自己也不是土匪来绑老娘的票,所以,堵嘴巴的麻布,特意找了块干净的,挺费时间的,现在得抓紧时间了,所以,快速行动,绳子“唰唰”绕过,左一圈,右一圈缠过去,把老娘和她的宝座捆在一起。
现在才发现,这椅子确实太脏了,怪不得老三家的那死丫头会那么贬低它,她叫什么来着?包浆肥厚,对,就是叫包浆肥厚。死丫头突然变了个人,还包浆肥厚,她原本的一身才叫包浆肥厚。
连个小傻子都嫌弃,说明这椅子确实真的太脏了,仔细一看还真是够恶心的,为了舒服,也为了好看,这椅子,最先是用麻布包了一层的,可麻布都磨破了,须须缕缕挂木头上,乌黑发亮,油光锃亮,真是包浆肥厚!
不想了,干正事,老娘快气晕过去了,得赶紧解释清楚,不能把事情扩大化,自己的目的不是气死老娘,而是拿到银子。
“娘,您老不必太激动,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你们不是还盼着耀祖考取功名,等他做了大官,还得跟着他去享福要威风的吗?
我刚才已经说了,儿子这么做,不是要苛待娘,而是不想娘太为难。
我大哥昨天去找我,说家里的田地无人耕种,又被老三那一家子搅和一通,以后,就算咱们愿意出高价雇人耕种,一方面是因为不划算,另一方面是也怕雇不到人,所以,与我商量把地给卖了。
虽然他说得委婉,但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想分家。他的儿子已经念了七八年的书了,童生也考上了,当然不愿意再继续让家里供我的两个儿子念书,他认为这让他吃了大亏。
他的想法很明显,不用猜,我一清二楚,如果我的两个儿子念书也厉害,那家里就得继续供两个人念书,所需的银钱少不了,他觉得吃亏。如果我的两个儿子念书不不行,什么都考不过,银子倒是可以少花点,但考不上功名的两个堂弟,以后却要沾他许耀祖的光,在他们看来,也是吃亏的,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他们都希望分家。
我要供两个儿子念书,这是实情,所以我忙得很,除了做账房先生之外,还得帮孩子他们娘做点小买卖。
段氏是长得丑,头脑也不如大嫂嫂灵光,但她却比胡氏勤快,也想争口气,所以自个儿琢磨了一些东西,也能做点小买卖糊口。
我们一家四口,辛苦归辛苦,但是能扛过去,既然大房已经下了决心,这家,就是我们再不想分,它也得分了!与其让他们一家子,费尽心思地想办法搅和爹娘和我们的关系,不如我这做弟弟的先让一步,同意就是了。
我们已经说定了,家里的地,两个媳妇的嫁妆,一个的三亩,另一个的两亩,各人拿走各人的,我们家的本就少一亩,当然不好占他们的便宜,不参与分就是了,其余的东西,无论大小,也不管值不值钱,全都定好价,全部均为分成三份,爹娘一份,我们两房各一份,爹娘的一份,二老愿意跟着谁家养老,那就把那一份归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