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家子都嫌弃上我了!动不动就提打人的话,一家子老老少少都是没良心的,就会欺怂怕凶的,要真有那打人的本事,那天也不会被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就把一家子给打趴下,自己办了蠢事,就就只会往别人头上推,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你想打我?有本事你去打王大花呀!去把她打了你全家的场子给找回来,我多体面的童生儿子被人连扇几个大耳刮子,还被死狗一样地打地上用脚踢,不见你这个能打的爹找回半点场子来,这些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还先提起打人来了!”
胡兰花声音又拨高几度,双手叉腰,一只独眼一张嘴,喷火、喷口水,恨不得将许大郎当场就给弄死,以后就没人妨碍她跟着儿子去享福了!
“你??丑泼妇!看我不打死你!什么叫像死狗一样打地上?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你个无知无识的蠢货!还想以后跟着我儿去享福,你怀疑不嫌丢人,别人却恶心不住,也不用别人动手,你趁早一根绳子挂房梁上勒死,免得以后给我儿丢了大脸!”
“许显良!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三亩地的赔嫁入了你许家门,几十年了,为你生儿育女,到头来你却让我去上吊!你还是人吗?”
“啪!”
“老子不是人,难道你这个丑母猪才叫人?”
“你敢打我?我抓不死你!”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对父母?
大事要紧!躲避不了!
“够了!你们还知不知道点羞耻?这是为人父母该有的样子吗?之前骂那一家子是畜牲,现在骂不成了,改骂自己是畜牲了,是骂上瘾了还是本就心里念着畜牲?就你们这样的做法,谁也别嫌弃谁,都一个货色!”
“耀祖,爹是被她给气糊涂了,你不知道她说话的话有多难听”。
“儿子,这事不能全赖我头上,撵走那一家子可是他们干的”。
“行了,都别说了,我在外面早就听得一清二楚的,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可你们何曾听进一个字去?
这里不是乡下,隔几丈远才有邻居,说什么都得把嗓门拨到最高,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说话。
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们卖人的事情,会被个五岁小儿嚷得尽人皆知,不怪人家精,全赖你们嗓门大!
知道为什么赚不了大钱吗?就因为干活的力气全用来说话了!平时好吃懒做,尽量避免让人注意到,到了表功时,就尽量拨高声音吸引人的注意力,真是无聊透顶!”
许耀祖真是烦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这才考过了童生,他们不思如何能为儿子创造点好的环境,只会天天念叨以后跟着去享福,岂不知,即使考上功名,如果没有金钱铺路,也休想有那荣华富贵!
有了钱,什么东西不好有,什么事情不好办?就那许五旺,大字不识一个的五岁小孩,竟成了县太爷家公子小姐的朋友!一开始,还误以为是许乐乐那死妮子勾搭上了富公子,听了这两个老不成气的话,才知道想偏了,那一家子原来是撞了这么大的运!
爹说得对,不求你去种地耕田,放牛找猪草,但也不能整天就窝村里家长里短,好歹也去河边垅上走走,扯把野菜之类的装装样子,说不定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成了咱的,可惜她不会,永远就只记得她那三亩地的嫁妆,这下好了,抱着她的三亩地喝西北风去!
“耀祖,爹刚才也是太气了,家里这事给闹的,也许我们真的错过了一个让许家一夜翻身的大好机会”。
“没错!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这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就这么被一群无知妇人给断送了!”
胡兰花见儿子这么说也急了,飞快想着补救措施,绝对不能被儿子给抛下,巴望大半生的荣华富贵不能丢。
“其实这事也不是一点补救的办法都没有,那唐家势再大,也大不过朝廷去,燕王爷是皇上的儿子,只要咱们去举报,就说那王爷本来还活着的,结果那一窝子畜牲为了他的宝物,直接把人给打死了。
你们想想,皇帝要是知道他的儿子被人抢了宝物,还被打死了,这还了得,不把他九族给灭了才怪!
这下子,我看他们还能咋得意?还妄想有两个儿子考上童生压我一头,她做梦想屎吃!王大花那野母牛天生就是个当下人的料,想压我一头?呸!休想!一天都不可能的事!我让你一夜就掉了脑袋,看你还如何打人大耳刮子?我......”
“够了!”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