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乐就不爱跟这小子多说话,问题太多了,已经说过多少次了,想留在这个家里过好日子,那就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只管照做就行,像王石头和王铁蛋那样多好,很快就融入一家人的生活,哪里像这位,瞧他一副我忍不住了的嘴脸,不回答也不好,可一回答,这问题还真不太好回答。
为了回答什么是土豆,许乐乐十分大方地拿了五颗土豆出来。
“先把皮削了”。
这个工作本来是指派给王铁蛋的,可燕王又对那小小的削皮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他削完三颗之后又忍不住了,非把最后的两颗霸过来削了,削好之后还不忘拍一下马屁。
“乐乐,这削皮器真是个神物,别看它只小小的一个物件,却是极具巧思,这工匠的精神值得推崇,这么巧的构思竟用来做这么个削皮器,当真大气!”
大气?这叫大气?有点搞不懂,不过管他大不大器的,继续加工土豆才是正道理。
“接下来要切丝,谁会?”
空间食堂里有擦丝器,但拿出来这位又得思索半天,为了掩盖他的怀疑又要来一堆废话,先忍忍,如果实在不行再拿出来。
“我来试一试,在家的时候,我经常切猪草,也切细了喂鸡,我家养过三只鸡,还有一头猪,后来实在养不住了,全卖了换粮食,这几天我也切草喂鸭子的”。
听了王铁蛋的话,许乐乐想放弃挣扎了,还是把擦丝器拿出来的好。
“这是做来人吃的,能和喂猪喂鸡的相提并论”。
燕王非常不高兴,这王铁蛋就是个蠢货,说话特别让人生气。
“为什么不能相提并论?一样的都是吃,猪和鸡可是好东西,谁家能多养几头猪和鸡,那就说明他家富裕,我姑姑家养了这么多猪鸡,就说月富裕,特别的富裕!我表妹就特别喜欢猪和鸡,喂它们就跟养人一样重要!”
这小蠢家伙还来劲了,声音越说越大,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没等燕王发声,许五旺赶紧出声制止。
“铁蛋表哥,不能这么和先生说话!我阿姐也不是特别喜欢猪和鸡,不能乱扯在一起。这草和土豆有很大的区别,你仔细看看,把土豆切成丝和和把草切碎不一样的”。
王铁蛋有点怀疑这位先生,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能教授表哥表弟?不过表妹说他能,当然也就能了,先生是不能得罪的。
“对不起!先生,我不该的你大声说话。表妹,我知道这土豆和草不一样,我只是说我会切,也想练习一下,要把这土豆切成丝,应该先把它切成片,横过来再切一次就可以了”。
“行,一会剩下的给你练刀,主要的用擦丝器”。
燕王:“何为擦丝器?”
许乐乐:“我拿来你们就知道了”。
果然又是一件独具匠心的小物件,这下最感兴趣的成了许五旺,有了这神器,不用刀和菜板也可以把个圆滚滚的土豆给弄成丝,连自己都可以操作,这个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阿姐阿姐,这东西太好了!我还可以用它来做萝卜丝”。
小家伙高兴得抱着擦丝器直蹦哒,阿姐醒过来之后,家里的人都变得厉害起来,唯有自己,反而显得很无用,这下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
是啊!这个问题真的值得深思,生活中的大与小,轻与重,究竟要如何分配其权重?曾有一这么一段历史,东方大国火箭能上天,飞行器能登月,但是,我们却向外国进口圆珠笔等小东西,包括这削皮器,最初的制造者好像也是德国人,德国人在“制造”上很有特点,大到大型的工业农业用机器,小到指甲刀削皮器这些生活中的小零碎,他们都能认真对待,所以他们的制造业才会比较有名。
好在咱们中国人有个特点,那就是善于修正自己的错误,连词语都给造好了,取长补短,还有“知错必改,善莫大焉”,所以薛涵妤所处的时代,生活真的很便利。
“可以,只是萝卜太大,你手太小了,拿不下的”。
“没关系,我可以两只手抱着推拉,开始费劲点,到后面就轻松了”。
“还是要小心手”。
“把后面的给我”。
王铁蛋也很好奇那擦丝器,不过不想和那两位抢,枉我自还称是教人识字考功名的先生,玩心比谁都都要大,和一个五岁小孩一起,你一个,我一个地轮流擦,俩人都高兴得快流哈喇子!这能叫师徒?
王铁蛋摇摇头,把擦丝剩下的小土豆条认真切成丝,虽然只有小小的五小块,但切起来依然不容易,太小了反而不好下刀。
许乐乐很欣赏王铁蛋的认真态度,他们居然一丝不苟地把五小块土豆改刀成丝,很有敬业精神,值得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