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魁的阴谋初步得逞:第一步,用冒牌货取代真人,通过控制冒牌来控制舆论,
将夏朗五人的“真实存在”从公众视野中抹去。
即使夏朗他们日后还能出现,也会被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冒牌货。
这一套狸猫换太子的计谋,可谓是天衣无缝、精妙绝伦!
就连黑龙魁也不禁为之惊叹,对空狼道的智谋和手段深感钦佩。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红酒杯,杯中深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黑龙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缓缓举起手中的红酒杯,杯中深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他满足地喝了一口红酒,阴恻恻道:“夏朗,呵呵,咱们走着瞧!
龙国的娱乐,注定是我为王!”
~
与此同时,夏朗五人正在公海上艰难航行。
渔船的条件极其简陋。
夏朗凭借海图和罗盘,勉强判断方向,向着可能存在航线的国际水道前进。
他们严格分配着有限的食物和淡水,列计划,摆清单……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女明星们,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生存的残酷。
夏朗开始教她们如何用船上的渔具钓鱼,如何收集雨水……
夏朗知道,此时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淡水缺乏!
他们开始简单处理海水,利用船上找到的少量燃料和容器尝试简易蒸馏。
担心的问题还是出现了。
几天后,他们的淡水即将告罄。
大家面面相觑:
“这该如何是好?”
“我们会渴死在这大海上的。”
……
夏朗拿过来他好不容易蒸馏出来的一瓶矿泉水,“来,先救救急!”
在他们中间传了一遍,每人都小心翼翼抿了一小口,传了一圈,几乎没有少多少。
蜜蜜靠在船舱上,唇角干涸起皮:“好想痛快大口喝水!”
丽影面色惨淡:“再这样下去,咱们都要熬不住了。”
夏朗看到大家这幅光景,面露愁容,
难道真要绝于此地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夏朗不甘心,想趁机离魂,找老白想想办法。
于是假装揉着太阳穴,恹恹道:“我去歇一会。”
结果刚抬脚,就被热八一把抓住他!
热八以为他心灰意冷了,急切道:“夏朗,你别气馁啊,你要是放弃了,我们可就完了!”
夏朗:……
夏朗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辩解说,“我没放弃,我就是想——”
“就是!夏朗,你可不能放弃,我们可都靠你了!”
“对啊,对啊,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你得振作起来!”
……
不等夏朗说完,她们一下子围过来,七嘴八舌,死死抓住他。
夏朗:……
他满脸崩溃,眨眨眼,一脸无奈,颤抖了干巴的嘴唇:“好!我不,不放弃!”
被囿在这破船上,哎,离魂都不敢轻易离!
~
面对这茫茫无边的大海,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困境打败了,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无助。
波涛汹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船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是大海在嘲笑他们的渺小和无力。
海风呼啸着,吹得人几乎站不稳脚跟,更增添了几分绝望的氛围。
难道,此生就要命绝于此了吗?这个念头在每个人的脑海中不断盘旋,挥之不去。
他们开始回忆起自己的人生,那些曾经的梦想、遗憾、快乐和痛苦,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有的人想起了远方的家人,他们还在等待着自己回家;
有的人想起了未完成的事业,心中充满了不甘;
还有的人想起了曾经深爱过的人,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了最沉重的负担。
每个人的脑海里都像放电影一样,快速闪过自己生命中的点点滴滴。
这些回忆就像走马灯一样,不断地在他们眼前闪现,让他们无法逃避。
夏朗甚至在想,要是真没办法活下去……
自己还好,大不了剩一口气的时候离魂保命,
只是她们……会不会到时候自己一个个来勾她们的魂,那也太悲催了。
他撩起哀婉的眼眸看着每个人……
渔船像一口被遗弃的棺材,漂浮在无垠的、闪烁着刺眼白光的海面上。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连海风都带着一股灼人的咸腥味,非但不能解渴,反而像粗糙的砂纸刮过喉咙。
甲板被烈日烤得滚烫,隔着破烂的鞋底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
五人分散在有限的阴影里,几乎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
丽影蜷缩在船舱入口那一小片阴影下,嘴唇干裂泛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白皮,脸颊凹陷,呼吸微弱而急促。
她之前发烧消耗了大量水分,此刻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偶尔发出模糊的呓语:“水……妈……”
倪倪靠在桅杆底座,原本灵动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神采,呆滞地望着天空,眼神空洞。
她下意识地舔着干裂的嘴唇,但这个动作只会带来更剧烈的刺痛和更深的渴望。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滚烫的甲板上划着无意义的线条。
热八体力稍好,但也到了极限。
她靠在船舷边,试图用一块破布沾湿海水擦拭额头,
但夏朗之前严厉警告过,海水的盐分会加速脱水,她只能无力地放下,任由汗水几乎已经流干和泪水早已枯竭的错觉折磨着自己。
蜜蜜相对冷静,但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她紧挨着夏朗坐在主舱棚的阴影下,负责看护着最后半瓶盖浑黄的“救命水”。
那是昨天蒸馏器收集到的最后一点点,混入了铁锈和塑料味,此刻却比黄金还珍贵。
她的目光不时扫过其他三人,又看向夏朗紧绷的侧脸,忧心忡忡。
夏朗是唯一还保持清醒行动力的人,但无常的体质也并非无限。
他的嘴唇同样干裂,皮肤因失水而缺乏弹性,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水,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海图、罗盘和观察海况上。
他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走到船头,手搭凉棚眺望远方。
每一次起身,都感觉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