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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财的靴子碾过红薯苗时,林小满正蹲在地里数苗——新发的嫩芽才三片叶子,嫩得能掐出水。

他身后跟着八个壮丁,手里的锄头闪着冷光;他裤脚沾着陈阿婆菜园的泥,嘴里叼着根雪茄,烟雾混着雨后的土腥气,熏得人睁不开眼。

娘苏婉扶着竹杖站在地头,咳嗽声被风撕成碎片;爹林大山攥着锄头,指节发白,像攥着块烧红的炭。

入梅第十五天,雨刚停,后山的空气里还飘着潮霉味。

林小满蹲在红薯地边,鼻尖沾着泥,正用树枝在松针上画记号。她数到第七垄时,听见山脚下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是王有财的马队来了。

“小囡,躲起来!”林大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的颤抖。他刚从镇上卖完红薯回来,裤脚还沾着米行的白灰,此刻正把林小满往竹筐后面推。

林小满没动。她望着山路上扬起的尘土,看见王有财骑着黑马走在最前头,青布长衫洗得发白,却浆得笔挺;他手里把玩着个翡翠扳指,指节上的金戒指闪着光——那是上个月林大山去镇上卖红薯,被他当铺当掉的祖传扳指。

“大山叔,又见面喽!”王有财勒住马缰绳,声音甜得发腻,“听说你家种了红薯?我这人就好口甜的,今儿来……”他扫了眼地里的嫩苗,“收点租。”

林大山往前跨了一步,挡在林小满前面:“王老爷,这地是我太爷爷的祖业,当年陈阿婆的爹跟我家签过契约……”

“契约?”王有财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你当我没见过?那破纸早被我家的狗啃了!再说了——”他拍了拍腰间的枪套,“这世道,枪杆子比契约硬!”

林小满攥紧了手里的树枝。她想起昨夜苏婉的话:“小囡,王有财的地契是假的,当年陈阿婆的爹用半袋米换的,可陈阿婆……”她顿了顿,“陈阿婆说,那地是林家的根。”

“王老爷,”林小满突然开口,声音脆生生的,“您要收租,总得看看这地能产多少粮吧?”她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泥,“我这红薯苗,是现代农科院的品种,一亩能收八百斤!您要收一成租,就是八十斤红薯;收两成,一百六十斤……”

王有财挑了挑眉:“小丫头片子,懂个啥?”他翻身下马,皮靴踩在红薯苗上,嫩茎“咔嚓”一声断了,“老子当年在镇上当粮行掌柜,见的红薯多了去了!你这破苗,能结出鸡蛋大的红薯?”

林大山急了:“王老爷,这苗是我闺女照着书种的,您要不信……”

“我信!”王有财突然笑了,从怀里摸出个铁皮烟盒,“这样吧,我给你家指条明路——把这半坡地包给我,每年交十担红薯,我保你吃穿不愁。”他顿了顿,“要是交不上……”他的目光扫过苏婉苍白的脸,“就拿你闺女抵债。”

林小满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现代幼儿园学的“遇到坏人要冷静”,可此刻她的手直发抖——王有财的随从已经围了上来,手里的长棍敲得地面咚咚响。

“王老爷,”林小满突然笑了,“您知道我这红薯苗是啥品种吗?”她踮脚凑近他耳边,“是‘蜜薯王’,糖分比普通红薯高两倍,煮出来的粥能甜得粘嘴。您要是现在毁了它,别说十担,一担都收不着!”

王有财的手顿了顿。他盯着林小满的眼睛,那双眼睛亮得像星子,不像个五岁娃该有的样子。

“你……”

“我还会背《齐民要术》!”林小满趁热打铁,“书里说,红薯要种在背阴的坡地,要施腐熟的粪肥,要搭架子防风……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背给您听!”她清了清嗓子,“春起地温升,选种莫贪青;垄作高培土,浇水要均匀……”

王有财的脸色变了。他虽是个粗人,但也听过《齐民要术》的大名——那是本老书,里头的法子管用。他盯着地里的嫩苗,又看了看林小满胸有成竹的模样,突然挥了挥手:“滚!”

随从们愣住了。王有财踢了踢脚边的红薯苗,骂道:“算你们运气好!明儿我让账房来量地,要敢少一粒……”他跨上马,扬长而去。

林大山扶着林小满,手直抖:“小囡,你……”

“爹,”林小满仰起头,“我有办法。”她摸了摸脚腕上的红绳,“陈阿婆说过,这地是林家的根,根不断,苗就活。”

当天夜里,林小满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趴在炕沿上,听着窗外的虫鸣,摸着手里的《齐民要术》残页——那是原主藏在草垛里的,书页边缘被虫蛀得发黄,却还留着“种薯之法”的字样。

“小囡,咋还不睡?”苏婉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带着虚弱的咳嗽。

“娘,我在想事儿。”林小满爬起来,摸黑溜进灶房。她从陶瓮里掏出半块红薯,用菜刀切成片,放在火上烤。

“啪嗒——”

油星子溅在她手背上,疼得她直吸气。可她没松手,盯着红薯片慢慢变焦,散发出甜香。这是她照着书里“烤薯法”做的,原主记忆里,苏婉从前总说“烤红薯是孩子们的宝贝”。

“小囡,你烤红薯干啥?”林大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披着外衣,手里端着碗药,“苏丫头的药快凉了。”

林小满把烤红薯片塞进他手里:“爹,你尝尝。”

林大山咬了一口,眼睛亮了:“甜!比糖还甜!”他把药碗递给林小满,“你娘的药,你端去。”

林小满接过药碗,吹了吹,端进里屋。苏婉靠在炕头,正用帕子擦嘴角的血。她看见林小满,勉强笑了笑:“小囡,又折腾啥呢?”

“娘,我在想,”林小满坐在炕沿上,“要是王有财再来,咱们就用红薯干他。”她举着烤红薯片,“这东西甜,他肯定喜欢。”

苏婉摸了摸她的头:“傻囡,王有财要的是地,不是红薯。”

“那咱们就把地种满红薯!”林小满的眼睛亮了,“等收了红薯,咱们卖一半换钱给娘买药,另一半存起来,等明年春天……”她掰着手指头数,“种两亩,三亩,五亩!到时候,全村人都能吃上甜薯!”

苏婉的眼眶发热。她想起昨夜迷迷糊糊时,听见林小满在院子里数星星:“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等红薯长出来,要比星星还多!”

“小囡,”她轻声说,“娘信你。”

第二天清晨,林小满天没亮就爬起来了。

她挎着小竹篮,去后山采野菊——原主记忆里,野菊的花瓣晒干了能做蜜饯,甜丝丝的。路过陈阿婆家时,她听见篱笆里有动静,扒开一看,陈阿婆正蹲在地上,用枯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阿婆,您干啥呢?”

陈阿婆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里全是笑:“小囡,我在给你家的红薯地画界碑。”她手里攥着块红布,“这是我年轻时攒的红布,给你缝个界桩,省得王有财耍赖。”

林小满接过红布,眼眶发热:“阿婆,您……”

“傻丫头,”陈阿婆拍了拍她的手,“我活了七十岁,见过太多欺负人的事儿。你家这红薯苗,是救命的苗,是希望的苗,不能让人踩了!”

林小满把红布系在竹篮上,转身往山上跑。她要把陈阿婆的话告诉爹娘,要把界碑立在最显眼的地方,要让王有财知道——这地,是林家的根,谁也别想抢!

中午,林小满跟着林大山去镇上买米。

路过粮行时,王有财正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看见他们来,吐了口痰:“哟,这不是林大山吗?咋不去种地,在这儿晃悠啥?”

林大山攥紧了手里的米袋:“王老爷,我家地还没量,不急。”

“急啥?”王有财冷笑一声,“我昨儿让账房去量了,你家那半坡地,统共才三亩!三亩地,一年交十担红薯,够意思了吧?”

林小满踮起脚,往粮行里张望——墙上挂着杆老秤,秤砣是块黑石头,秤杆上刻着歪歪扭扭的数字。她突然想起书里说的“十六两制”,赶紧拽了拽林大山的衣角:“爹,他要坑咱们!”

“咋坑?”林大山皱起眉头。

“老秤是十六两一斤,新秤是十两一斤!”林小满大声说,“王有财的地契上写的是‘三亩’,可他量地时肯定用老秤,把亩数多算一半!”

王有财的脸瞬间白了。他跳起来,揪住林小满的衣领:“小丫头片子,敢拆我台?”

“我拆的是你家的台!”林小满指着墙上的秤,“你去问问镇西的老木匠,他修过这杆秤!上个月他还跟我说,这秤砣是假的,称出来的分量少一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有财的随从想动手,被林大山挡住了:“要打我闺女,先打我!”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砸在每个人心里。

“王老爷,”粮行的掌柜挤进来,“我这秤是新换的,十两一斤。您要量地,我给您拿新秤。”他偷偷瞥了眼林小满,“小丫头说得对,老秤确实不准。”

王有财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盯着林小满,眼神像狼:“你……”

“我啥也没说。”林小满歪头笑了笑,“我就是想帮王老爷省点麻烦。”

王有财狠狠瞪了她一眼,甩袖走了。围观的人哄笑着散了,有人小声说:“这小丫头,比她爹还精!”

林大山摸了摸林小满的头:“小囡,你咋知道秤的事儿?”

“我看书学的!”林小满骄傲地仰起头,“现代书上写的,比我奶说的还管用!”

下午回家时,苏婉正坐在门槛上补衣裳。

她的针脚比昨日齐了些,线团滚到脚边,是林大山刚才踩了一脚。林小满赶紧蹲下去捡,抬头就看见苏婉膝盖上摊着块蓝布——是她去年穿小的旧衣裳,被苏婉翻出来补了又补。

“娘,你这是……”

“给你做双新鞋。”苏婉把补好的衣裳叠好,“你那双破布鞋露着脚趾头,冬天要冻坏的。”

林小满鼻子一酸。原主的记忆里,苏婉总把好的布料留给两个儿子,自己穿的衣裳补丁摞补丁。可现在,她宁愿自己受冻,也要给小囡做双鞋。

“娘,我不要新鞋。”她扑进苏婉怀里,“我只要娘每天都能喝药,能多吃半块红薯。”

苏婉摸了摸她的头:“傻囡,等红薯长出来,娘天天都能喝甜汤。”她突然咳嗽起来,手帕上渗出点点血渍。林小满慌了神,要去叫大夫,却被苏婉攥住手腕:“别去,大夫费钱。小囡,你把昨儿烤的红薯干拿给娘尝尝。”

林小满从竹篮里掏出红薯干,递过去。苏婉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好……好甜。”她把红薯干收进枕头底下,“等娘好了,给你蒸红薯馍。”

林小满趴在炕沿上,看苏婉穿针引线。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苏婉苍白的脸上,照在她手背上的针孔上。忽然,苏婉的针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一阵剧烈的咳嗽涌上来,手帕上的血渍比白天更多了。

“娘!”林小满急得直掉眼泪,“咱们去看大夫吧,我明天不喝红薯汤了,把钱省下来给娘买药!”

苏婉抓住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傻囡,大夫要银子,咱家哪有?”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个东西,塞进林小满手里——是块半旧的玉牌,红绳系着,和她脚腕上的是一对。

“这是你爹送我的聘礼。”苏婉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当年他说,等咱家日子好了,要把两块玉牌合起来,刻上‘林苏永好’。可后来……”她没再说下去,只是把玉牌往林小满手里按了按,“小囡,要是娘走了,你把这玉牌收好,等你长大了,找个能对你好的人……”

“娘!你不会走的!”林小满打断她,眼泪砸在玉牌上,“等红薯发芽了,等小柱会跑了,等爹戒了酒,咱家日子就好了!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苏婉看着她,眼里有了笑意:“好,娘等着。”

夜里,林小满躺在炕上,听着窗外的虫鸣。

她摸着手腕上的玉牌,又摸了摸脚腕上的,两块玉牌贴在一起,暖烘烘的。苏婉的咳嗽声轻了些,林大山的鼾声均匀了些,小柱在竹篮里翻了个身,嘟囔了两句梦话。

林小满闭上眼睛,嘴角扬起笑。她想起现代的实验室,想起培养箱里的红薯苗,想起导师说“农业是立国之本”。原来,最朴素的道理,藏在最泥土的地方。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照在后山坡的红薯地上。嫩绿的苗儿在风里摇晃,像无数只小手,朝着天空招手。

当林小满蹲在后山给红薯苗浇水时,她没注意到,陈阿婆的篱笆外闪过一道黑影——那是王有财家的管家刘福,他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契,上面写着“陈阿婆宅基地转让”几个大字。

更没注意到,王狗蛋蹲在红薯地边,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嘴里念叨着:“等红薯大了,我偷两颗去镇上卖,能换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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