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卫看着许伶递来的伤药,心里暗自安慰自己:“不能得寸进尺,这药还是省给其他人用,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而且乘务员已经去其他车厢找医生了,大家肯定不会出事。”
等最后一具尸体被乘警拖出卧铺间,他立刻对许伶说:“许医生,您赶紧去救宋老,别管我们,我们自己能撑住。”
其他受伤的人也纷纷点头,虽然他们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没有一个人急着让许伶处理自己的伤,全都挤在卧铺间门口,眼巴巴地盯着许伶,显然更担心老人的安危。
许伶见状,从医箱里拿出几瓶伤药,一人扔了一瓶,直言道:“现在没时间给你们处理伤口,先自己止血,等我救完老人再说。”
说完,她便快步走到下铺,专注地查看老人的伤势 —— 老人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刀刀致命,枪伤也都奔着要害而去,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许伶不敢耽搁,先取出银针,快速刺入老人身上的几个穴位,暂时止住伤口流血。
随后,她环顾四周,眉头皱了起来 —— 列车上的条件太差,根本没有消毒环境,这样直接处理伤口,很容易引发感染。
她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清洁符,默念咒语后将符纸扔到空中,符纸瞬间化作一道微光,消散在空气中,卧铺间里的灰尘和细菌被彻底清除。
解决了环境问题,许伶又面临新的难题 —— 老人的脾肾受了重伤,要是在这里做手术,不仅条件不允许,还会吓到其他人。
她犹豫了一下,悄悄运转木系异能,将一缕柔和的异能注入老人体内,小心翼翼地滋养着受损的脾肾。
三个小时后,许伶终于缝合好了老人身上所有的伤口,而老人受损的脾肾,在木系异能的滋养下,也已经修复了七七八八。
后续要是送医院检查,绝对看不出老人的脾肾受过伤,甚至还会比之前更健康,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许伶走出卧铺间时,脸上难掩疲惫。
可刚出门,她就愣住了 —— 方卫正躺坐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像白雪,身上的伤口比之前更严重了;
其他受伤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还多了两个新的伤员。
她疑惑地看向方卫,等着他解释。
方卫苦笑一声,虚弱地说:“许医生,抱歉让您担心了。刚才乘务员从其他车厢找来了医生,可没想到,那医生根本不是来治病救人的,是来刺杀宋老的。”
原来,那个假医生在给伤员处理伤口时,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宋老的情况。
当时没人告诉过他卧铺间里有重伤病人,可他却能精准地探知消息,还试图套出宋老的具体位置,这引起了方卫等人的警惕。
在许伶给宋老做手术期间,卧铺间外爆发了一场短暂的激战 —— 方卫等人虽然身上有伤,却始终没有放松警惕,最终成功击退了假医生,只是他们自己也因此加重了伤势,还多了两个受伤的乘警。
“我们自己处理了伤口,就是处理得不大好。” 方卫说着,想抬起胳膊给许伶比个大拇指,却没力气抬起来,只能虚弱地补充道,“不过您提供的伤药效果是真的好,不然我们可能撑不到现在。”
许伶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自信:“那是当然,我配的伤药用的药材可不便宜,效果能差吗?”
她仔细观察着众人的伤口,发现他们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模样看起来很惨,尤其是其中两位重伤员,要是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影响以后的健康。
再看看他们身上隐隐散发的功德气息,许伶心里暗自判断:“这些人功德不低,品性也不坏。要是遇到的是恶人,我肯定冷眼旁观,可面对他们,还是再辛苦一次吧。”
她认命地放下医箱,手上的动作没停,开始为其他伤员医治。
就在许伶处理第一个伤员的伤口时,一波温暖的功德金光突然钻进了她的身体。
许伶暗自挑眉 —— 这一波功德少说有五百点,比她平时救一个人最多获得的三五个功德点,甚至比救司战时获得的一百功德点,都要多太多了。
“就冲这功德回报,宋老绝对不是简单人物,说不定还是国之要员。” 许伶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仔细看看宋老的面相了,这哪里是救了一个人,分明是救了一个‘菩萨’啊!”
轮到给方卫处理伤口时,许伶看着他身上歪歪扭扭的包扎,忍不住吐槽:“这就是你说的学过急救处理手法?包扎得还没我小时候玩过家家时弄得好。”
方卫的脸瞬间红了,尴尬地解释:“抱歉,这伤口不是我自己包扎的,是乘务员帮着弄的。她是个小姑娘,当时吓得手抖,还哭成了泪人,能包扎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他心里暗自感慨,“人与人真是没法比,许医生这么年轻,医术却这么厉害,还这么冷静。”
处理完伤口,方卫忍不住问:“许医生,你就不好奇里面那位宋老的身份吗?”
许伶白了他一眼,语气清醒地说:“能让你易容成老太太保护,还能让你们拼死守护,宋老的身份定然不简单。明知道不简单还凑上去打听,你觉得是你傻,还是我傻?”
方卫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讪讪地笑了笑,不再追问。
就在这时,于彤扶着郑奶奶走了过来。
看到许伶,郑奶奶连忙说:“伶伶,你一直没回去,我们实在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因为她们和许伶认识,乘警才破例允许她们出卧铺间,其他乘客早就被要求回房,不能随意走动了。
许伶笑着安抚:“我没事,就是还有几个病人要处理,你们先回卧铺间休息,等我处理完就回去。”
她指了指身边正在恢复的伤员,让她们放心。
郑奶奶和于彤远远看了几眼,确定许伶安全后,才转身回房。
路上,于彤忍不住心疼地说:“许伶这一夜都没休息,真是太辛苦了,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到意外啊。”
等许伶处理完所有伤员时,列车已经快要到站,也到了她下车的时间。
她默默心疼自己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