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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殇影·谜局】

暮春的雨,总带着几分缠绵悱恻的意味。

艾言知临窗而坐,指尖轻叩着微凉的木桌。窗外是别院精心打理的芭蕉,被细雨打湿的叶片垂着晶莹的水珠,倒映着天光,也倒映着她眼底深处的忧虑。自年永临奔赴边关,已有月余,前线的战报时断时续,每一次传来,都像在她紧绷的心弦上重重一敲。白槿言这些时日愈发沉默,白日里看似如常打理着别院事务,夜里却常常独自出去,回来时衣襟上总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或是泥土的湿腥。

茹梦抱着刚温好的茶盏进来,见她又在出神,不由放轻了脚步:“姑娘,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这雨下得人心烦,偏生连个送信的都没有,真叫人着急。”

艾言知接过茶盏,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漫开,却暖不透心底的寒凉。她浅啜一口,抬眼看向茹梦:“这几日槿言姐姐出去,可有说去了哪里?”

茹梦脸上的活泼褪去几分,挠了挠头:“槿言姐姐只说去打探消息,还不让我跟着。前儿个我偷偷瞧见她往城西的破庙去了,那里不是早就荒了么?”

正说着,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衣袂破风之声。白槿言推门而入,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脸色比往日更显苍白,左手不自然地揣在袖中,隐约能看到深色的湿痕。

“姐姐!”茹梦惊呼一声,忙上前要扶她,“你又受伤了?”

白槿言避开她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无妨,小伤。”她转向艾言知,目光沉凝,“姑娘,我们可能被盯上了。”

艾言知心头一紧:“是煞风派的人?”

“不止。”白槿言走到桌边,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漆黑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道扭曲的暗影,边缘泛着冷冽的寒光,“方才在破庙,遇到了殇影阁的人。”

“殇影阁?”艾言知接过令牌,只觉入手冰凉,仿佛带着某种不祥的气息,“他们为何会找上你?”

白槿言的指尖微微颤抖,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有恨意,又似有迷茫:“他们留了话,说想见姑娘一面。”

“见我?”艾言知蹙眉,“我与殇影阁素无瓜葛,他们找我做什么?”

“谁知道那些邪魔歪道安的什么心!”茹梦气鼓鼓地插言,“姑娘别理他们,有叶护卫和永安在,咱们才不怕!”

白槿言却摇头:“殇影阁行事诡秘,若他们真想对姑娘不利,不会这般大张旗鼓。他们既递了话,必然有目的。”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而且,他们提到了我爹娘的案子。”

艾言知心中一动。白槿言的身世一直是个谜,只隐约提过家人死于一场阴谋,与某个神秘组织有关,如今看来,这组织十有八九便是殇影阁。

“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当年的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白槿言的声音带着一丝艰涩,“还说,若姑娘愿意见一面,他们可以揭开所有真相。”

窗外的雨渐渐大了,敲打在芭蕉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艾言知握着那枚黑色令牌,指尖微微用力。殇影阁是江湖中最神秘莫测的存在,传闻他们无孔不入,手段狠辣,与他们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可一想到白槿言这些年的隐忍,想到年永临在前线可能面临的暗箭,她又无法全然置之不理。

“他们约在何处见面?”

白槿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坚决:“姑娘,不可!殇影阁阁主东方尘如喜怒无常,传闻见过他真容的人,大多活不过三日!”

“若他们真想害我,躲是躲不过的。”艾言知平静地说,“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去探探虚实。或许,这背后还牵扯着更大的阴谋,与朝堂,与边关,都有关系。”

她看向白槿言,目光坚定:“你爹娘的案子,我知道你一直放在心上。或许这是一个机会,无论真相多么残酷,总要弄清楚才是。”

白槿言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他们约在城南的望月楼,今夜三更。”

“好。”艾言知将令牌放回桌上,“去告诉叶安明,让他暗中布置,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夜幕如墨,细雨依旧。望月楼矗立在城南的护城河边,早已歇业,只有顶层的一间雅室还亮着昏黄的灯火。

艾言知披着一件蓑衣,在白槿言的陪伴下,悄然登上楼梯。楼梯是老旧的木板,踩上去发出吱呀的轻响,在这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雅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淡淡的檀香,混合着雨气,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艾言知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室内陈设极简,一张圆桌,两把椅子,桌上放着一壶未动的清茶。窗边立着一个人影,背对着她们,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墨发如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身形纤细,竟分不清是男是女。

听到动静,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艾言知只觉呼吸一滞。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美得不似凡人。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鼻梁挺翘,唇色嫣红,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明明是男子的轮廓,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阴柔之美,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如潭,仿佛能看透人心底最深的秘密。

“艾姑娘,久仰。”他开口,声音清悦如玉石相击,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在下东方尘如。”

果然是殇影阁阁主。艾言知定了定神,拱手道:“东方阁主客气了。不知阁主深夜相邀,有何见教?”

东方尘如走到桌边,为她斟了一杯茶,动作优雅流畅:“艾姑娘是个聪明人,想必也猜到了几分。我今日找你,一是为了白姑娘的家事,二是为了年将军,三嘛……”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是为了这天下。”

艾言知端起茶杯,指尖微顿:“阁主不妨直言。”

“先说白姑娘的事吧。”东方尘如看向白槿言,目光温和了几分,“令尊白啸风,当年乃是江湖中有名的快剑手,却在十年前一夜之间,满门被灭,江湖传言是得罪了煞风派,被厉寒锋下了杀手,对吗?”

白槿言握紧了拳头,声音发颤:“难道不是吗?”

“厉寒锋的确动手了。”东方尘如轻轻晃动着茶杯,茶水在杯中泛起涟漪,“但他只是受人指使。真正想要你白家覆灭的,另有其人。”

“是谁?”白槿言急切地追问。

东方尘如却没有直接回答,转而看向艾言知:“艾姑娘可知,当年白啸风手中,握有一份足以撼动朝局的密信?”

艾言知心中一震:“什么密信?”

“一份关于前太子被废的真相,以及当今权相通敌的证据。”东方尘如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之力,“白啸风本是前太子旧部,一直想为太子翻案,却不想消息走漏,引来杀身之祸。而雇佣厉寒锋的,正是权相的心腹。”

白槿言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一步:“原来是他……是他害了我全家……”

艾言知扶住她,看向东方尘如:“阁主如何得知这些?又为何要告诉我们?”

“殇影阁以情报为生,这天下就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东方尘如笑得高深莫测,“至于为何告诉你……自然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

“不错。”东方尘如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雨夜,“权相与煞风派勾结,只是冰山一角。在他们背后,还有一股更庞大的势力,这股势力想要颠覆大胤,扶持傀儡皇帝,甚至不惜引外敌入境,让天下大乱。”

艾言知心头剧震:“你说的是……”

“一个你我都想不到的人。”东方尘如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而年将军如今在边关浴血奋战,看似是对抗外敌,实则是掉进了别人精心布下的陷阱。那所谓的外敌入侵,不过是为了牵制年家军,让京城的权相可以肆无忌惮地铲除异己。”

“你胡说!”白槿言厉声反驳,“年将军英勇善战,怎会……”

“我没有胡说。”东方尘如打断她,“再过几日,边关就会传来年家军大败的消息,粮草被烧,援军迟迟不到,到时候,年将军便是插翅也难飞。”

艾言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阁主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东方尘如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可以帮你救年将军,提供权相通敌的关键证据,甚至帮你找出幕后真正的黑手。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答应我,待尘埃落定之后,放过止花宫。”东方尘如缓缓说道,“花无泪虽然行事偏激,但她与我之间,曾有过一段渊源。我不想看到她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艾言知愣住了。她没想到东方尘如的条件竟然是这个。止花宫与年家素有嫌隙,与殇影阁更是风马牛不相及,他为何要特意提出保住止花宫?

“你与花无泪……”

“这你就不必管了。”东方尘如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你只需告诉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棂,也敲打着艾言知的心。她看着东方尘如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这个交易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更深的阴谋。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为了年永临,为了白槿言的血海深仇,为了这风雨飘摇的山河,她必须赌一次。

“好,我答应你。”艾言知的声音虽然轻,却异常坚定,“但你必须保证,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伤害到年将军和无辜的百姓。”

东方尘如笑了,那笑容如同暗夜中绽放的昙花,美丽而危险:“艾姑娘放心,我东方尘如向来说一不二。明日午时,我会派人将权相通敌的证据送到你手中。至于边关的事,你只需按我说的做……”

他俯身在艾言知耳边,低语了几句。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艾言知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待东方尘如说完,艾言知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我知道了。”

“那么,合作愉快。”东方尘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夜深了,艾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路上小心,厉寒锋的人,可不止盯着年将军呢。”

艾言知点点头,扶着仍在失魂落魄的白槿言,转身离开了望月楼。

雨丝打在脸上,冰凉刺骨。艾言知回头望了一眼那矗立在雨夜中的望月楼,顶层的灯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她知道,从今夜起,她将踏入一个更加凶险的谜局。而那个风华绝代、神秘莫测的东方尘如,究竟是敌是友,她依旧看不真切。

只有手中那杯早已凉透的清茶,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白槿言直到被艾言知扶着走出半里地,才猛地回过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姑娘,他说的……可信吗?”

艾言知望着雨幕中模糊的街巷轮廓,声音沉静:“真假掺半,才是最让人难辨的局。但至少有一点他没说谎——白家旧案与权相脱不了干系。”她顿了顿,想起东方尘如最后那句关于厉寒锋的提醒,眉头微蹙,“他特意点出煞风派还在盯着我们,倒像是在示警。”

巷口忽然传来几声短促的夜枭啼叫,白槿言瞬间绷紧了身子,反手将艾言知护在身后。阴影里跃出两个黑衣人影,蒙面巾下露出的眼睛泛着凶光,正是煞风派杀手的装束。

“果然来了。”白槿言低喝一声,腰间软剑骤然出鞘,剑光在雨丝中划出冷冽的弧线。她肩头的旧伤尚未痊愈,动作却依旧迅捷,剑招狠戾中带着一股决绝——那是为家人复仇的执念在燃烧。

艾言知退到墙角,目光飞快扫过四周。巷尾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叶安明与永安提着长刀奔来,显然是收到了信号。“保护姑娘!”叶安明沉声喝道,长刀直劈左侧杀手的面门。

永安身形更显灵动,匕首刁钻地刺向右侧杀手的肋下,却被对方以诡异的身法避开。雨地里顿时刀光剑影交织,泥水飞溅。白槿言的软剑缠上左侧杀手的手腕,只听“当啷”一声,对方的短刀落地,脖颈已被剑锋抵住。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白槿言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

那杀手突然惨笑一声,嘴角溢出黑血,竟是咬碎了藏在齿间的毒囊。另一侧的杀手见势不妙,虚晃一招便要翻墙逃窜,被永安掷出的匕首钉穿了小腿,重重摔在泥水里。

叶安明上前卸了他的下巴,防止其自尽。艾言知走上前,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杀手腰间的令牌——与白槿言之前带回的煞风派令牌一般无二,只是背面多了一道细微的刻痕。

“这刻痕……”艾言知指尖拂过那道痕迹,忽然想起东方尘如令牌上的扭曲暗影,“倒像是某种标记。”

白槿言俯身检查死去杀手的尸体,从其怀中摸出半张残破的纸条,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个潦草的符号,像是某种方位标记。“这是……城西乱葬岗的方向。”她抬头看向艾言知,眼中闪过惊疑,“难道煞风派在那里藏了什么?”

雨势渐小,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艾言知将纸条折好塞进袖中,望着巷口渐亮的天光,轻声道:“不管藏着什么,东方尘如的局,已经开始收网了。我们若想不被卷入漩涡,就得比他更快找到答案。”

她转头看向白槿言,目光里带着安抚:“天亮后,去查那乱葬岗。但记住,我们不能只跟着别人画的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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