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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墨痕·初识】

北境的雪总带着股穿骨的寒意,即便躲进这处半埋在山坳里的废弃驿站,风卷着雪沫子仍能从窗棂的破洞里钻进来,在地上积起薄薄一层白霜。艾言知拢了拢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袍,指尖触到布料下凸起的针脚,这才想起昨夜匆忙间竟忘了将缝在里面的碎银取出来。

年永临靠坐在唯一还算完好的梨花木椅上,左肩的伤口已被重新处理过。艾言知用烈酒煮沸的布条替他清理创面时,他喉间只滚过一声极轻的闷哼,额角渗出的冷汗却洇湿了鬓发。此刻他闭目养神,长睫在眼下投出片浅影,倒冲淡了几分眉宇间的凌厉。

“这处驿站废弃三年了。”艾言知往灶膛里添了块干柴,火光舔着木柴噼啪作响,映得她侧脸暖融融的,“前两年路过时听附近村民说,是因为山路改道,渐渐就没人来了。”

年永临睁开眼,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道新添的划伤——昨夜为了给他找干净的布条,她在破庙里翻找时被碎瓷片划到的。伤口不算深,却红得刺眼。“姑娘如何会在此地?”他的声音还带着伤后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北境荒僻,孤女独行怕是不妥。”

艾言知往锅里舀了瓢雪水,闻言动作微顿。穿越过来这半年,她早已学会用最妥帖的谎言包裹自己。“家乡遭了灾,一路逃难过来的。”她转过身,脸上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那笑意却没抵达眼底,“想着往北走或许能寻条活路,没成想遇上这场大雪。”

年永临没再追问,只是目光掠过她那双异常干净的手。这双手纤细修长,指腹没有寻常孤女该有的厚茧,倒像是常年握着笔杆的模样。他不动声色地抬手,将落在膝头的玄色外袍拢了拢,遮住腰间那枚暗纹玉佩的一角。

驿站外忽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轻响,三短两长,节奏分明。年永临眸色一凛,右手已悄然按在腰间——那里本该悬着柄短匕,昨夜突围时却遗失了。艾言知被他骤然紧绷的气息惊得后退半步,灶上的水壶恰好“呜呜”地冒起白雾。

“主子!”

两道身影撞开虚掩的木门,裹挟着满身风雪闯进来。前头那人一身玄衣,面容冷峻,腰间悬着柄狭长的唐刀,正是叶安明。他看到椅上年永临时,素来平静的眼底掀起惊涛骇浪,单膝跪地的动作震得地面都晃了晃:“属下护驾来迟,请主子降罪!”

紧随其后的永安则显得活络些,他手里提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看到艾言知时眼睛一亮,又赶紧收敛神色,跟着叶安明跪下:“属下无能,让主子受惊了!”

年永临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查得如何?”

“回主子,”叶安明垂首答道,“昨夜追杀的是煞风派的人,看路数应是厉寒锋的心腹堂口。属下在三十里外发现了三具尸体,都是被七绝门剑法所伤,但……”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凝重,“现场还有第三股势力的痕迹,像是用淬了冰蚕毒的银针。”

艾言知正往陶碗里倒热水的手猛地一颤,热水溅在虎口上,烫得她指尖蜷缩。煞风派三个字她昨夜就听那些追杀者喊过,只是没想到竟牵扯出七绝门——那可是江湖中如神话般的存在。

“知道了。”年永临淡淡应着,目光却转向门口。风雪里又出现两个身影,走在前头的女子一身青布裙,腰间系着块墨玉佩,步履轻盈得像踏在云上。她身后跟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怀里抱着个竹篮,脸上还沾着雪粒。

“姑娘!”茹梦一进门就挣脱白槿言的手,扑到艾言知身边,掀起竹篮的盖子,“槿言姐姐找到家药铺,买了些金疮药和干粮!”篮子里躺着几小包油纸裹着的药粉,还有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

白槿言对着年永临福了福身,动作不卑不亢:“见过公子。我家姑娘心善,昨夜恰逢公子遇险,多有冒犯还望海涵。”她说话时眼神扫过年永临肩头的包扎,看到那用布条层层缠绕的手法,眸色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艾言知这才想起该介绍彼此,刚要开口,就被年永临打断:“在下年永临。”他没说自己的身份,只报了名字,目光在白槿言腰间的墨玉佩上停了一瞬,“多谢姑娘仗义相救,此恩必当厚报。”

“艾言知。”她浅浅一笑,将手里的陶碗递过去,“举手之劳罢了,年公子不必挂怀。”

叶安明已从包袱里取出干净的伤药和绷带,正要上前替年永临换药,却被白槿言拦住。“公子伤势特殊,”她声音平静无波,“伤口边缘泛着青黑,应是中了‘牵机’一类的慢性毒,寻常金疮药怕是压不住。”

年永临眸色骤沉。昨夜交手时他便觉对方兵器有异,只是当时急于脱身没细想。叶安明脸色也凝重起来,他自幼跟在年永临身边,对毒物也算有些见识,却没看出这毒的门道。

白槿言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的青瓷小瓶,倒出三粒朱红色的药丸:“这是‘清络丹’,能暂时压制毒性蔓延。公子若信得过,可先服下。”

永安刚要开口阻拦,被叶安明用眼神制止了。年永临看着那药丸,又看看白槿言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忽然伸手接了过来。药丸入口微苦,片刻后便有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原本滞涩的气血竟顺畅了些。

“姑娘似乎对毒物很熟悉?”年永临问道。

白槿言垂下眼帘:“家学渊源,略懂些皮毛。”她转身去帮艾言知收拾灶台,将竹篮里的馒头切成片,在火上烤得金黄酥脆。茹梦则叽叽喳喳地跟叶安明打听昨夜的凶险,说到惊险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艾言知坐在灶台边添柴,眼角的余光瞥见年永临正望着自己。他的目光不像初见时那般充满警惕,倒多了几分探究。她忽然想起昨夜在破庙里,自己情急之下用撕成条的裙摆给他做简易止血带,还学着现代急救课教的那样按压动脉,当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个怪物。

“艾姑娘似乎……不太一样。”年永临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茹梦和永安的谈话声戛然而止,连白槿言翻烤馒头的动作都顿了顿。

艾言知的心猛地一跳,指尖的柴火差点掉进灶膛。她强作镇定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年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寻常孤女,哪里不一样了?”

“寻常孤女不会知道‘压迫止血’的法子,”年永临的目光落在她手腕的伤口上,“更不会随身携带烈酒,还懂得用沸水煮布条消毒。”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艾姑娘方才说家乡遭了灾,不知是哪处?”

灶膛里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得艾言知脸上的血色褪了几分。她知道这个谎言迟早要被戳破,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正思忖着该如何应对,白槿言忽然端着烤好的馒头走过来,将一盘放在年永临面前:“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姑娘原是江南书香门第的小姐,只是去年遭了水患,家道中落才流落到此。她父亲曾在太医院当值,耳濡目染学了些急救法子,也是有的。”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艾言知的特殊之处,又合情合理。年永临拿起一块烤馒头,指尖触到温热的面香,却没立刻入口。他看向白槿言,这个侍女看似温顺,眼神里却藏着股与身份不符的沉稳,刚才那番话,更像是早就编好的。

“江南……”年永临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眸色深沉,“去年江南的确发了大水,淹了不少州县。”他抬眼看向艾言知,目光里的锐利淡了些,“是在下唐突了。”

艾言知松了口气,接过茹梦递来的烤馒头,咬下去时却觉得有些咽干。她知道这只是暂时蒙混过关,年永临这样的人,绝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刚认识的人。

叶安明忽然起身走到年永临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年永临的眉头渐渐蹙起,原本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去。他将手里的馒头放下,起身时牵动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叶安明,备车。”

“主子,您伤势未愈……”叶安明面露难色。

“无妨。”年永临看向艾言知,“艾姑娘救命之恩,年某没齿难忘。只是眼下事急,需即刻启程。这是些盘缠,权当谢礼。”他从怀里摸出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艾言知看着那钱袋,又看看他苍白却坚毅的脸,忽然摇了摇头:“钱就不必了。公子若不嫌弃,就让我们姐妹随公子同行吧?”

这话一出,不止年永临愣住了,连白槿言都惊讶地看向她。艾言知迎着众人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坚定:“北境险恶,我们姐妹俩单打独斗也难活命。公子身边有护卫,我们虽弱,却也能做些缝补浆洗的活计。再说……”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年永临的伤口上,“公子的伤,还需要人照料。”

年永临沉默片刻,他看得出这提议并非一时冲动。艾言知的眼神清澈却藏着韧劲,倒像是看准了他不会拒绝。叶安明在他耳边低语:“主子,多两个人也好,属下看那白姑娘身手似乎不错,或许能帮上忙。”

“可。”年永临颔首,“只是前路凶险,未必能护得你们周全。”

“生死有命,”艾言知笑了笑,那笑容里终于带了些真切的暖意,“能跟着公子这样的人,总好过冻死在荒郊野外。”

永安已去后院牵了辆马车,车帘是厚厚的油布,能挡住风雪。叶安明扶着年永临上了车,白槿言则和茹梦一起收拾东西。艾言知最后一个上车,弯腰时瞥见桌角那枚被年永临遗落的玉佩——玄色的穗子上沾着雪,玉佩的暗纹在微光下流转,竟是只展翅的雄鹰。

车轱辘碾过积雪的声音沉闷而规律,车厢里铺着厚厚的毡垫,比驿站暖和许多。年永临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艾言知坐在对面,借着从车帘缝隙透进来的天光,仔细打量着他。

他生得极好,鼻梁高挺,唇线分明,只是常年紧锁的眉头让他看起来总带着股疏离感。可昨夜他昏迷前那句“别管我,快走”,又透着股与这疏离截然不同的担当。艾言知忽然想起现代历史书上那些生于乱世的名将,他们背负着家国天下,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疲惫。

“艾姑娘。”年永临忽然睁开眼,“你似乎对年家……很感兴趣?”

艾言知一怔,才发现自己盯着他腰间的玉佩看了太久。那玉佩上的雄鹰纹,分明是年家军的徽记。她定了定神,笑道:“只是觉得这玉佩好看罢了。听人说年家是将门世家,镇守北境多年,想来公子也是位英雄人物。”

年永临没接话,车厢里又陷入沉默。只有车轮碾过结冰路面的咯吱声,和偶尔从外面传来的永安与茹梦的说话声。茹梦不知说了些什么笑话,引得永安哈哈大笑,那笑声像颗石子,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

白槿言掀起车帘钻进来,手里拿着块刚烤好的红薯,递到艾言知手里:“姑娘暖暖手。”又拿出个油纸包递给年永临,“这是用当归和红枣煮的药汤,公子趁热喝了吧。”

年永临接过汤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口。他看着白槿言沉稳的侧脸,忽然问道:“白姑娘似乎对江湖事很熟?”

白槿言倒了碗水,语气平淡:“从前跟着家父走南闯北,见过些世面罢了。”

“那你可知‘殇影阁’?”

白槿言倒水的手猛地一顿,水花溅在袖口上,洇出个深色的印子。她很快恢复镇定,将水碗放在桌上:“略有耳闻,听说那是个神秘的组织,专做些情报买卖,手段狠辣得很。”

年永临看着她微颤的眼睫,没再追问。他知道有些事,追问也得不到答案。就像他看得出艾言知藏着秘密,却不想去深究——这个在风雪夜救了自己的女子,身上有种让他莫名安心的气息。

马车行至傍晚时,天边忽然裂开道金缝,夕阳的余晖穿透云层,将皑皑白雪染成一片暖红。艾言知掀开一角车帘,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峦在暮色中渐渐隐去轮廓,忽然想起昨夜破庙里那点微弱的火光。

那时她以为自己要冻死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却没想到会遇到年永临,更没想到会跟着他踏上未知的前路。她低头看着掌心那道浅浅的疤痕,忽然觉得这穿越而来的人生,或许并不全是绝境。

车厢里,年永临正借着最后一点天光看着份密信,信纸边缘微微发颤。信上的字迹潦草却凌厉,只说京中局势已变,让他务必小心行事。他将信纸凑到烛火边,看着它化为灰烬,眸色深沉如夜。

艾言知转过头时,恰好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疲惫。她忽然想起那句“知我者谓我心忧”,此刻竟觉得这陌生的诗句,像极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模样。

夜色渐浓,马车驶入一片密林。叶安明在前头打了个手势,马车缓缓停下。永安翻身下马,低声道:“主子,前面发现有炊烟,像是个村落。”

年永临掀开车帘,冷冽的风灌进来,带着股松木燃烧的香气。他看向艾言知,目光里带着询问:“要不要在此处歇息一晚?”

艾言知望着远处林间隐约的灯火,点了点头。那点温暖的光,像极了她穿越而来的第一个黎明,让她莫名地觉得安稳。

只是她不知道,这片看似宁静的村落,早已布好了一张无形的网,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而那张网的丝线,一端连着朝堂的权斗,一端系着江湖的恩怨,更将把他们卷入一场无法挣脱的宿命纠缠里。

马车缓缓驶向那片灯火,艾言知看着年永临挺直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初识的缘分,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沾染墨痕般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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