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潇校尉当真会颠倒黑白,明明是自己的选择,还怪到人家陈将军那。”
“你懂什么?”
谢澜搭上嘴嘲弄,被潇易凶了一声,但他并不在意,越是情绪激动,越是愤怒,说明越是说中他的心思。
“要不是他,我会来到这中关,人人都以为我是傍着他才能有现在这个位置,我留在封都,不也是人人看不起,我有什么选择,我只能选择跟着他来中关军。”
潇易的眼神中带着怨毒,显然到现在,他还觉着是陈可汉的错。
“呵呵,这是典型的拿到好处就不认人,没有陈可汉,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一点都不坦荡,我猜测你还极度自卑,所以才会这样,不像本大人,赘婿就赘婿,本来就是靠着别人的光,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自命不凡的,都是自我安慰。”
谢澜是真没忍住再次嘲弄,当然他举出他的例子,他是真感谢安宁王府。
“当赘婿都能当得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
面对潇易的攻击,谢澜只觉着不痛不痒。
“当赘婿怎么了,我可不像有些人,好处得到了,反倒是吐好心人一脸口水,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我是断然做不出的,连吃带拿,吃干抹净,还说不稀罕,不稀罕就别接,说得自己多委屈一样。”
谢澜可不惯着这人无用的自尊心,这都成敏感肌了,原先还觉着这人可能是个汉子,这般看,咦~~~,他嫌弃。
“你.......你......我......我......”
一句话直接终结争论,潇易被谢澜的话气得气血上涌,一口气憋在胸膛,出不来,下不去。
“陈可汉,你来见我,就是为了同这个吃软饭的一起来恶心我,一起来嘲弄我?”
谢澜听着潇易的话,只觉得好像看到了滑稽的那种老公说句话的诡异感。
“潇易,我还没有你想得那般卑劣。”
陈可汉叹气摇头,他原先一直默不作声,听着谢澜和潇易的针锋相对,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潇易不惜背叛自己,现在看来,错就错在一开始,他就不应当同这人相交。
他以为的好兄弟,原来一开始他们就不是交心的,桩桩件件,他自认没有对不起潇易,但在这人眼中成了施舍。
“今日见你也是为了想要了解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我明白了。”,陈可汉那双眼无比的认真,潇易余光看到,不敢同他对视,“原来一开始,我们就不应当相交,我陈可汉对你,自认没有任何错处,我无愧于心。”
今日种种,只能说一句,他识人不清。
要不是如此,这潇易能在他身旁这么久,要不是念在当初的情分,他不可能一直将人当做兄弟一般拉扯。
“也许,当初你是你,我是我,对咱们都好。”
若是回到当初,陈可汉不愿再同潇易有丝毫的相处,要是相处,点到为止即可,不会再那般自以为对兄弟好。
潇易沉默不语,他内心有无数的话反驳,但好似反驳他就低了陈可汉一头。
“成了,原因我也弄清楚,作为曾经的兄弟,也算送你最后一程。”
说罢,陈可汉给自己和潇易倒了杯酒,他直接一饮而尽,而另一杯放在潇易的嘴边。
潇易深深看了眼陈可汉,伸头,将对方举着的那杯一饮而尽。
这酒杯就像是他们的情谊一样,空了就是空了。
陈可汉转身离开马车,没有丝毫的留恋,而潇易的眼神带着空洞,谢澜在一旁看着,他不知道潇易有没有后悔,想来,应当是不会后悔。
偏执的人,要让他认识到是自己的错,这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好戏已经罢场,谢澜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他招呼着狼言道:“今晚可能会出乱子,狼言,今晚一刻也不要离开他,我想窦唯不会让咱们将这人带回封都的。”
“放心吧,姑爷,我会小心。”
狼言眼神坚毅,显然是放在心上,且这人作为煜星逸身旁第一人,谢澜自然不会担心他掉链子。
“等等!”
谢澜才刚转身,刚刚那个已然心死的人,突然叫停了他。
“潇校尉是在喊本官?”,他扭头转身,一脸意外。
刚刚两人互怼的样,加上自己戳穿了对方的敏感肌,这人应当恨他恨地牙痒痒,这还能主动留自己说话?
对面的人给的眼神确实传神,让谢澜不得不相信,喊的确实是他。
那眼神中明晃晃就在写着,不然还能是谁?
他收回脚步,重新走向潇易,看看这人是想跟他说什么。
若是同他对骂,那谢澜倒是敬谢不敏,他还没有到大妈的年纪,可不兴天天对骂。
“我留下了,说吧,想要同本官说些什么?”
谢澜干脆一屁股坐在马车上,颇为对方只要讲,他就乐意听的意思。
“封都城南潇家,有我同窦唯以及文衍生等的书信往来,你们回到封都之后,可以直接去潇家拿,里头的人是跟着我的忠仆,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到他。”
谢澜挑眉,原先嘴巴硬得很,现在倒是说出个一二来。
“放心,只要他真的什么都不沾,我可以保证,他没有任何事情。”
潇易轻笑一声,随后继续道:“那些书信只是能证明文衍生同窦唯有来往,且干涉军政,其他旁的可能证明不了,不过左右也是添头,多给他们定些罪。”
“无妨,多一项是一项,你要说的就这些,那我明白了。”
谢澜撑着手想要起身,但是被潇易再度留了下来。
“还有事?”,谢澜耐下性子,等着潇易的下文。
“你知道窦唯为何会投靠文衍生吗?”
谢澜用手撑着下巴,仔细思考了下,想不出缘由。
要说窦唯,怎么说都是中关军的大将,没必要跟着文衍生谋图看不见的缥缈未来。
武将做到如此,已经算是顶端,除非,他还有庞的心思,不然,再高,不也还是臣,他又不同文衍生,有个皇子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