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武田新二挥刀劈开挡路的树枝,气喘吁吁地瞪着织田真子,刀光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凶光,“少耍花样!你以为这点小伎俩能吓住我?”
织田真子侧身避开他的劈砍,太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声音里带着嘲弄:“是不是伎俩,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武田猛地回头,火把的光亮扫过身后——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刀队队员,此刻要么陷在齐腰深的泥沼里挣扎,要么被滚落的碎石堵在半路,离他最近的也在二十米开外,正被真子的弟子们缠住,根本无法靠近。空荡荡的林间小道上,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手里的刀突然显得格外沉重。
“不可能!”武田瞳孔骤缩,握刀的手都在抖,“我的人呢?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织田信奈从树后走出来,手里把玩着几枚烟雾弹,笑得狡黠,“只是让他们‘留’在该留的地方而已。武田先生,现在就剩你一个了,还想砍我姐的头发换赏金吗?”
“你们耍诈!”武田又惊又怒,挥刀就朝真子砍去,“我要杀了你!”
“就凭你?”真子轻巧地侧身躲过,太刀顺势往他手腕上一挑,武田吃痛,武士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脚尖一点,踩着武田的膝盖将他踹倒在地,刀背压在他脖子上,“光杆司令,还敢狂?”
武田趴在泥地里,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真子死死按住。他扭头看向远处被围困的队员,嘶吼道:“你们这群废物!快过来救我!”
“别喊了。”藤本从树上跳下来,步枪枪口对着武田的后脑勺,“你的人自身难保,刚才那轮箭雨,没把他们射成刺猬就算客气了。”
武田这才注意到,林间暗处还藏着不少弓箭手,箭尖闪着寒光,正牢牢锁定着被困的刀队队员。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里还硬撑着:“织田真子,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武田家不会放过你的!”
“武田家?”真子俯身,用太刀挑起他的下巴,眼神冰冷,“等你能活着走出这片林子再说吧。说,上次偷袭我们医疗队的命令,是不是你下的?”
武田梗着脖子不吭声,脸涨得通红。
织田信奈踢了踢他的腿:“嘴硬?我这有包痒痒粉,撒在伤口上,能让你笑到断气,要不要试试?”
武田浑身一颤,显然听过痒痒粉的厉害,他看着信奈冰冷的眼神,终于撑不住了,声音发颤:“是……是我下的……我只是想给你们个教训,谁让你们总跟武田家作对……”
“教训?”真子加重了刀背的力道,“那我现在就给你个教训。”她对藤本使了个眼色,“把他绑起来,跟他的人一起带回营地,交给队长发落。”
藤本应声上前,掏出绳索就要捆人。武田突然像疯了一样挣扎:“放开我!我是武田家的少主!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真子直起身,用太刀鞘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平淡却带着压迫感:“现在,你只是个阶下囚。”
武田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黑洞洞的枪口和远处被困的队员,终于瘫在泥里,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织田信奈踢了踢他:“别装死了,起来走!”
武田抬起头,声音嘶哑:“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信奈回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你见到阎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