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田虽然胸口中弹,但被士兵及时救回。
“不!我没有败!给我冲回去!把西山坡夺回来!”冈田捂着流血的胸口,被两个卫兵架着往县城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军刀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八嘎!你们都是废物!皇军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卫兵们不敢吭声,只能硬拖着他往回走。西山坡的惨败让日军损失惨重,两个步兵大队几乎被打残,冈田本人也受了重伤,此刻的嘶吼更像是困兽的悲鸣。
县城城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将溃败的残兵和冈田的咆哮都关在了城里。吉田站在城头,看着远处西山坡的方向,脸色苍白——冈田战败,他现在作为最高长官,自然要接过指挥权,但面对城外虎视眈眈的八路军和国军,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吉田长官,冈田大佐他……”一个参谋小心翼翼地问。
“先把他送回指挥部救治。”吉田挥挥手,声音有些沙哑,“传我的命令,所有部队撤回城内,加固城防,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吉田长官,不出城?那西山坡……”
“闭嘴!”吉田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没看到冈田大佐的下场吗?曹兴国和楚天理联手,硬拼就是送死!只有守住县城,咱们才有活路!”
他太清楚此刻日军的处境了——兵力不足,弹药匮乏,士气低落,别说夺回西山坡,能守住县城就谢天谢地了。
狼寨里,曹兴国正和李勇研究县城的布防图。沈万邦从外面跑进来,脸上带着喜色:“团长,鬼子怂了!冈田被抬回县城后就昏过去了,吉田接管了指挥权,下令所有部队撤回城里,四门紧闭,看样子是打算死守了!”
“死守?”曹兴国冷笑一声,用手指点着地图上的县城,“他守得住吗?县城的城墙看着厚实,其实不少地方是用夯土筑的,用炸药就能炸开。”
李勇道:“要不要趁热打铁,联合45旅一起攻城?”
“不急。”曹兴国摇头,“鬼子刚吃了大败仗,肯定防备森严,咱们得先摸摸他们的底细。沈万邦,你再去县城附近侦查,看看吉田到底布了多少兵力,重点布防在哪个城门。”
“得嘞!”沈万邦应声而去。
西山坡上,楚天理也收到了消息。他对副官道:“吉田这是怕了,想龟缩在城里当缩头乌龟。告诉弟兄们,抓紧时间休整,等八路军那边摸清情况,咱们就联手攻城,把小鬼子赶出去!”
县城里,吉田正忙得焦头烂额。他一面派人救治冈田,一面强征民夫加固城墙,把仅有的兵力分散到四个城门,还下令将城里的粮食和弹药集中管理,摆出一副长期死守的架势。
但士兵们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冈田的惨败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们所有的嚣张气焰。不少士兵偷偷议论:“听说西山坡死了好多人,连冈田大佐都受伤了……”“八路军太厉害了,这县城怕是守不住……”
吉田听到这些议论,气得枪毙了两个带头议论的士兵,却依然止不住恐慌的蔓延。
狼寨的侦查员很快带回了消息:“团长,吉田把主力都放在了北门和东门,西门和南门兵力较少,但城墙修得比较厚实。城里的日军大概还有一千多人,加上皇协军,总共不到两千。”
曹兴国看着地图,对李勇道:“一千多人,分守四个城门,其实很空虚。周铁山,你带一营佯攻北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带二营和迫击炮营,主攻西门——那里虽然城墙厚,但兵力少,咱们用炸药炸开缺口!”
“是!”周铁山兴奋地应道。
曹兴国又让人给楚天理送去消息,约定三天后拂晓,八路军攻西门,国军攻东门,同时动手,让吉田首尾不能相顾。
楚天理收到消息,立刻回复同意,还特意派了一个炮兵连支援,说要“让小鬼子尝尝厉害”。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攻城前夜,县城里一片死寂,只有城头的哨兵抱着枪打盹,连巡逻队都少了许多——吉田以为八路军和国军刚打完西山坡,短时间内不会动手,放松了警惕。
拂晓时分,随着三颗红色信号弹升空,攻城战打响了!
周铁山的一营在北门发起猛攻,机枪和手榴弹打得城头的日军抬不起头,喊杀声震耳欲聋。吉田果然上当,连忙调派预备队支援北门。
就在这时,西门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曹兴国的迫击炮和炸药包同时发力,将西门的夯土城墙炸开了一个丈宽的缺口!
“冲啊!”曹兴国一挥手,二营的战士们像潮水般从缺口涌进去,与日军展开巷战。
东门的楚天理也发起了进攻,国军士兵冒着炮火爬上城墙,与日军厮杀在一起。
县城里顿时乱成一团。吉田在指挥部里接到报告,才知道中了调虎离山计,气得浑身发抖:“快!调兵回援西门!快!”
但已经晚了。八路军已经冲进城里,占领了好几条街道,正朝着指挥部逼近。国军也攻破了东门,开始向城里推进。
日军士兵失去了指挥,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有的抵抗,有的投降,有的干脆脱下军装逃跑。皇协军更是不堪一击,一见到八路军和国军,就纷纷放下武器。
激战持续到中午,县城里的枪声渐渐平息。吉田在指挥部里被活捉,受伤的冈田也成了俘虏。
战士们站在城头,扯下了日军的太阳旗,升起了八路军的旗帜。曹兴国和楚天理在城中心的广场上会面,相视一笑,紧紧握住了手。
“曹团长,恭喜啊!”楚天理笑道。
“同喜。”曹兴国道,“县城拿下来了,接下来,该轮到省城了。”
楚天理点头:“没错。但眼下,咱们得先守住县城,休整部队。”
广场上,战士们和百姓们欢呼雀跃,庆祝胜利。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捧着一碗水,递给曹兴国:“八路军同志,谢谢你们,把小鬼子赶跑了!”
曹兴国接过水,一饮而尽,对身边的战士们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咱们打仗的意义。”
战士们齐声应道:“保卫家园,赶走鬼子!”
阳光洒在县城的街道上,驱散了连日来的硝烟和阴霾。曹兴国望着远处的群山,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但胜利的希望,已经越来越近了。
“下一步,休整三天,然后兵分两路,扩大战果。”曹兴国对李勇道。
李勇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县城里,百姓们开始打扫战场,重建家园。战士们帮着搬运物资,救治伤员,处处都是军民一心的景象。
曹兴国站在城头,望着远方,轻声道:“好日子,快了。”
身边的一个年轻战士握紧了枪:“团长,不管到哪里,我们都跟着你!”
曹兴国笑着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