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他就要冲上前,却被圣女伸手按住了肩膀。圣女的手掌带着一股沉稳的内力,轻轻一按,便让严浩动弹不得,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圣女的目光越过严浩,紧紧锁在刘梓妍身上,眼神里满是审视与战意,仿佛在打量一件猎物。她微微抬起下巴,声音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慢:“你就是刘梓妍?敢在我苗疆的地界上抓人,还敢伤害我的弟子,胆子不小。”
刘梓妍这才缓缓抬头,目光与圣女对上。她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将短匕收入鞘中,双手抱在胸前,姿态从容,声音依旧冰冷:哦,你就是圣女“圣女?久仰大名。不过,我抓的是叛国叛民的乱党,他们手上沾着无数将士与百姓的鲜血,与苗疆无关——除非,圣女要护着这些手上沾着鲜血的人,要与整个大汉王朝为敌。圣女说道”多年来,没人能胜过我,听说你是天下无敌,没人能胜过你,我今天,就是想来会会你,看你是不是徒有虚名,再说杨娇娇是我的徒弟,你休想伤害她,刘梓妍说道,我还以为,所谓苗疆圣女。会识大体,斩奸除恶,原来你也是跟恶魔狼狈为奸,我看你圣女不当也罢。圣女听到刘子言对他的侮辱。和挑衅,气得半死,
杨娇娇见圣女在场,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她上前一步,伸手抚了抚袖中的蛊虫锦囊,感受到锦囊里蛊虫轻微的蠕动,心中多了几分底气。她声音里带着挑衅,眼神却满是得意:“刘梓妍,别装模作样了!你抓我家人,不就是为了用蛊虫救你那个病秧子父皇?我告诉你,金蚕蛊在我手里,想拿蛊虫,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你只要敢杀我,我随时随地弄死。这只蛊虫,只要蛊虫死了,到时候你父母也得死,
更何况现在师傅在,她可是鼎鼎有名的苗疆圣女,不管是毒术武术,你都斗不过她,他杀死你们,想撵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不信你们试试看,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狠厉,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你要是真有孝心,就当着我师傅的面,在自己腿上捅两刀——只要你敢,我或许还会考虑给你半只蛊虫,让你父皇多活几天;若是不敢,今天你和你这些手下,都别想活着离开苗疆!我师傅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们!”
刘梓妍听到这话,终于缓缓转过身,她的目光先是扫过杨娇娇得意的脸,又逐一落在木柱上的五人身上——严怀康的挣扎、杨晓娟的恐惧、杨宵的绝望、叶会的躲闪、杨凯的愤怒,每一张脸都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她想起前世,就是这几个人,将她绑在潮湿昏暗的地下室刑架上,眼睁睁看着她未出世的双胞胎女儿被生生从腹中挖走,听着孩子微弱的啼哭渐渐消失在寒风里;就是这几个人,笑着砍掉她的手指与脚趾,用烧红的烙铁烫毁她的脸,看着她在剧痛中翻滚,却笑得越发开心;最后,他们还将她扔进装满烈酒的酒瓮里,让她在酒精的灼烧与无尽的羞辱中慢慢死去。那蚀骨的疼痛,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她至今记忆犹新,哪怕重生一世,也从未忘记那像恶魔般的折磨。和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一世,她侥幸重生,提前布局,没让悲剧重演,没有跟严浩成婚,没让自己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可这笔血债,必须要还!他们欠她的,欠她孩子的,欠那些死去将士与百姓的,都要一一偿还!
刘梓妍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似要凝结成冰。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杨娇娇,我能让你活到现在,能让你站在这里跟我谈条件,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你别得寸进尺——我父皇的病,并非你这只破蛊虫能治,我师傅医圣的医术可是妙手回春,早已找到替代的药方,只是见效慢些罢了;就算他不在了,我还有弟弟刘念安,他聪慧过人,我会好好培养他,长大后必定是一个明君,江山不会乱,百姓不会苦。”
她的目光再次缓缓扫过木柱上的五人,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狠狠砸在杨娇娇的心上:“但你们不一样。今天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杨娇娇交出蛊虫,,我放你们全家离开苗疆,从此不许再踏入大汉王朝半步,过往恩怨暂且按下;要么,我现在就当着你们的面,先废了严怀康的双腿,再挑断杨宵的手筋,最后让叶会和杨凯尝尝‘蛊虫噬心’的滋味——你们当年怎么对我,我便怎么还回来,一分一毫都不会少。”
话音落时,刘梓妍抬手从腰间锦盒里取出一只青瓷小瓶,指尖一拧,瓶塞“啵”地弹出,一股辛辣的药味瞬间散开。她将瓷瓶倾斜,几滴深褐色的药液滴在地面,原本爬过的几只蚂蚁瞬间蜷缩成球,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这是我特意调制的‘引蛊液’,只要沾在人身上,方圆十里的蛊虫都会闻味而来。杨娇娇,你那只蛊虫虽是异种,却也逃不过这药味的引诱——你若不肯交,我便把这瓶药全倒在你家人身上,到时候别说你手里的蛊虫,就是你藏在苗疆深山里的其他蛊虫,也会把他们啃得只剩白骨。”
杨娇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袖中攥着锦囊的手微微发抖。她最清楚“蛊虫噬心”的痛苦,当年她曾用一只普通蛊虫折磨过不听话的侍女,那侍女疼得满地打滚,指甲抠破了自己的皮肉,最后硬生生咬断舌头才断了气。若真让家人遭此劫难,比杀了她还难受。可一想到自己手里的这只蛊虫,能救皇上刘耀龙,是自己唯一的依仗,她又舍不得放手,嘴唇抿得发白,眼神在挣扎中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