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的甲板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意,苏宇扶着贝尔摩德踏上船舷时,天边已被朝阳染成一片金红。
橘色的光轮刚跃出海面,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海水被映照得像熔化的琥珀,连带着彼此湿漉漉的发梢都泛着暖光。
“看来,回去要被审了。”苏宇看着天边的霞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方才碰过的栏杆,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这一夜折腾下来,朝阳都升了,别墅里那群人怕是早就醒了。
贝尔摩德拢了拢被海风拂乱的发丝,眼底还带着夜潜后的慵懒,闻言挑眉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戏谑:“怎么,苏宇君这是害怕了?怕她们追问你昨晚去哪了?”
苏宇转过身,正好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眼,故意板起脸:“当然怕,毕竟某位小姐非要拉着我看蛇窝,害得我一夜没睡,回头园子她们追问起来,我可不知道怎么解释。”
“哦?”贝尔摩德往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她身上的海水气息混着淡淡的香水味,在晨风中格外清晰。
她抬手,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胸口,声音压得低而软,带着点嗔怪的意味,“那……我补偿你一下?”
话音未落,她微微踮起脚,带着凉意的唇轻轻覆了上来。
晨露还凝在甲板的栏杆上,朝阳的光漫过两人交叠的身影,把贝尔摩德的睫毛染成金棕色。
她的吻带着点试探的柔软,又藏着惯有的主动,像带着晨雾的海风,清冽又缠绵。苏宇愣了一瞬,随即抬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带向自己,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把一夜的惊心动魄与暗流涌动,都融进这个带着晨光的吻里。
远处的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规律的声响,像是在为这暧昧的时刻伴奏。贝尔摩德的指尖在他后背轻轻蜷缩,呼吸渐渐变得不稳,直到朝阳完全跃出海面,金色的光芒铺满整个甲板,她才微微退开,唇上还带着水光,眼底的笑意比阳光还要亮。
“这样……够不够补偿?”她的声音带着点微哑的慵懒。
苏宇低头看着她,指尖擦过她的唇角,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勉强……够了。”
朝阳把两人的脸颊都晒得微红,甲板上的空气仿佛都被染上了甜意。远处的海岛已经能看清轮廓,别墅的屋顶在晨光中闪着微光,像是在等他们回去。
但此刻,谁也没急着动,只是静静站在晨光里,感受着彼此眼底未散的温度——这场始于夜潜的冒险,最终在朝阳下,酿成了一吻的甜。
别墅的庭院里还沾着晨露,苏宇和贝尔摩德刚踏上石板路,就见佐藤美和子穿着运动服,额上带着薄汗,正绕着庭院慢跑。她的运动鞋踩在草坪边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看到两人时,脚步顿了半秒。
佐藤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苏宇的衬衫领口还别着根不知何时沾上的海草,贝尔摩德的发梢带着未干的湿气,几缕碎发贴在颈侧,两人身上都带着淡淡的海风气息。
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藏着几分了然,像是看清了什么。
没等苏宇开口打招呼,佐藤冲他们轻轻扬了扬下巴,目光在两人之间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下有得解释了”,又带着点“祝你俩好运”的戏谑。
随即她收回目光,脚步不停,继续沿着庭院的小径慢跑起来,运动服的衣角在晨光里划出轻快的弧线,只留下一个了然的背影。
苏宇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鼻尖,转头看向贝尔摩德,无奈地笑了:“看来,我们这‘夜不归宿’的事,第一个见证者出现了。”
贝尔摩德拢了拢湿发,唇角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意:“怕什么?佐藤警官可比那些小姑娘好糊弄多了。”
她说着,抬手替苏宇摘下领口的海草,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脖颈,带着点海风的凉意,“走吧,总不能站在这里等她们出来围观。”
两人并肩走进别墅时,苏宇还能感觉到背后仿佛还残留着佐藤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忍不住轻咳一声——看来今天的“审堂”,怕是躲不过了。
别墅的客厅里飘着煎蛋的香气,苏宇和贝尔摩德刚推开玄关的门,就见沙发上坐满了人——园子正捧着一杯热牛奶,眼睛瞪得溜圆;小哀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看似在看书,眼角的余光却频频往门口瞟;有希子和红子凑在一起说着什么,看到两人进来,立刻停下了话头;青子则是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手里还捏着块没吃完的曲奇。
厨房门口,明美正系着围裙煎培根,油星溅起的滋滋声格外清晰,小兰在旁边帮忙摆餐具,两人回头看过来时,脸上没有半分愠怒,反而带着好奇的笑意。
“你们可算回来了!”园子率先跳起来,几步冲到贝尔摩德面前,“昨晚到底去哪了?我们半夜醒来就没见你们人影!”
贝尔摩德脱下外套递给佣人,走到沙发边坐下,端起有希子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眼底带着夜未眠的慵懒,却故意卖起了关子:“猜?”
“肯定是去夜潜了!”青子抢着说,“我就知道你白天说不下水是装的!”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总算慢悠悠地开了口:“何止是夜潜。”
她指尖转着茶杯,把昨晚的经历娓娓道来——从苏宇用魔法在水中呼吸,到遇见荧光水母的绚烂,再到巨蛇的出现与退缩,最后提到那座满是发光晶石的洞穴,连巨蛇像哈巴狗一样摇尾巴的模样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