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六个伙计,除了有两个被杀死,剩下的也都被花荣等人生擒以后,捆了起来。
被五花大绑的孙二娘,柳眉紧蹙,杀气腾腾地盯着童震问道:
“你们究竟是何许人也?”
童震坐在凳子上,扫了一眼孙二娘几人,悠悠开口念道:
“大树十字坡,客人哪里过?”
“肥的做肉馅,瘦的去填河!”
突然间,童震脸色一变,用一种十分威严的语气说:
“我只问一遍,你们是不是做着卖人肉包子的勾当?”
听到童震的话,那几个伙计全都打了一个冷颤,不由自主地望向孙二娘。
孙二娘见童震眼神之中带着杀气,心中也生出一丝恐惧,故作镇定,娇滴滴地问道:
“我的好官人,你们可是官府的人?”
“也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说这些瞎话?奴家这做得可是正经买卖!”
“不长眼的贱人,实话告诉你,我们乃是替天行道的梁山好汉!”
袁朗早就听说过张青和孙二娘二人的恶名,心中对他们这种人渣自然看不上眼,因此恶狠狠地回答道。
得知童震等人是梁山好汉,孙二娘几人彻底慌了神。
这段时间以来,张青一直在她耳边嘱咐她,让她千万不能得罪梁山好汉。
梁山之上全都是替天行道,扶危济困的好汉,如果孙二娘撞在梁山好汉的手上,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孙二娘想起张青的话,连忙对着童震说道:
“几位好汉哥哥容禀,奴家夫妻二人虽然在此开黑店,但却一向没有害过梁山的兄弟!”
“况且奴家没有对几位好汉不敬,还请几位好汉高抬贵手,放奴家一马!”
童震却置若罔闻,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们这店里到底卖不卖人肉包子?”
看到孙二娘几人默不作声,童震摆了摆手,袁朗立即会意,走到其中一个伙计面前,一挝打碎了他的脑袋。
鲜血顿时喷溅的到处都是,幸存的几个伙计全都被喷了一脸的鲜血,这些人被吓得连连跪地叩头求饶:
“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我们卖人肉包子都是张青和孙二娘指使的,和小人几个无关啊!”
见伙计全都背叛自己,孙二娘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
“老娘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竟敢出卖老娘?”
童震闻言心头升起一股怒火,眼中杀气纵横,站起身来,对着其中一个伙计问道:
“你们的人肉作坊在哪里?”
那人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在、在后院……”
“里面可还有活人?”
另一个伙计抢着回答道:
“有有有!”
“好汉爷爷,你们来之前,孙二娘刚刚麻翻了一个凶恶头陀,此刻正在砧板上放着呢!”
先前那个结巴的伙计听到同伴抢话,随即变得不再结巴,快速补充道:
“方才孙二娘正想带着我们给那人剥皮剔骨,谁知几位好汉爷爷来了,我们只好先出来招待你们,将那头陀一个人扔在作坊里。”
这些伙计虽说杀人分尸无数,但是在死亡面前,没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恐惧。
因此全都争先恐后的回答童震的问题,想要换取活命的机会。
听到伙计嘴里说出的凶恶头陀,童震心中一喜,瞬间想到一人,那就是原着中武松的两把雪花镔铁戒刀的原来主人。
“乔道长麻烦你带着余呈在此处看着这个母夜叉!”
童震先是对乔道清说了一声,然后又对着花荣、袁朗和马灵三人吩咐道:
“还请三位兄弟随我前去救人!”
“是!”
花荣三人应了一声以后,主动押着仅剩的两个伙计在前面带路,去孙二娘的人肉作坊里救人。
众人走到后院的一处地窖边,对着童震恭声说道:
“好汉爷爷,人就在这里!”
童震看了一眼昏暗的地窖,从窖口处正嗖嗖往外冒着阴风,仿佛那里面不是地窖,而是人间地狱。
“几位哥哥断后,小弟先去探路!”
没等童震答话,袁朗就拿着兵器走进了地窖。
“哥哥,里面安全!”
听到袁朗的话,童震几人才陆续进到地窖里。
昏暗的空间中,只有几盏烛火忽闪忽灭地亮着。
借着烛光,童震一下就看到了里面悬挂着的人体残肢还有躺在砧板上赤裸裸的一个头陀。
童震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从花荣手中拿过长枪,连出两枪,杀死了那两个伙计。
随后童震看了看那头陀还有呼吸,便让马灵与袁朗将其抬了出去。
童震拿了那头陀的衣服、两把雪花镔铁戒刀和一串一百零八颗人顶骨数珠跟在后面。
花荣则按照童震的吩咐,在那地窖中放了一把火,将这人间地狱烧的干干净净。
童震等人重新回到前厅时,却发现孙二娘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汉子,同样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主人,这人就是菜园子张青!”
张青本来有事外出,刚一回来,就见到孙二娘被人捉了起来。
他脱口而出一句“娘子”,乔道清立刻识破他的身份,与余呈合力,不到三五个回合就将其活捉,只等童震回来发落。
张青是个机灵之人,他听到余呈的话,瞬间明白过来,童震才是真正做主之人。
于是他朝着童震叩首道:
“小人张青拜见好汉!”
“敢问我夫妻二人何时得罪过各位好汉?”
童震冷哼一声,厉声斥责道:
“张青,你与孙二娘开黑店,谋财害命、杀人越货暂且不说,竟然还敢侮人尸首,做成人肉包子售卖,你二人之恶行,实在是天理难容!”
“我梁山好汉向来替天行道,今日除了你们两个恶人,就当是为死在你们手上的那些冤魂报仇雪恨!”
张青急忙辩解道:
“好汉且慢!”
“小人与浑家虽然做下许多杀戮,可小人与浑家早就约定有三等人不可害其性命。”
“第一是云游僧道不杀,第二是……”
“住嘴!”
话还没有说完,刚刚被乔道清救醒过来的头陀立刻出声喝止了张青。
他顾不上穿衣服,从桌子上抄起两把寒光闪烁的雪花镔铁戒刀,径直走到张青二人面前,怒声问道:
“你口口声声说僧道不杀,却又为何将我麻翻?”
张青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随即扭头看向母夜叉孙二娘。
孙二娘正想找借口辩解,可是下一秒那头陀就挥起戒刀,一刀砍断了张青的脑袋。
“去死吧,贱人!”
话音刚落,孙二娘的脑袋同样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