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对着空气露出一个标准的职场假笑，手指在虚拟屏幕上划得飞快。
“系统同志，根据《穿书系统劳动法》第三章第二条，未经宿主同意擅自发布任务，每次扣绩效分5分。”
她话音刚落，脑海中立刻炸开一片粉色弹幕：
【宿主你这是职场霸凌！我要求劳动仲裁！】
“仲裁？”林默挑眉，“你上次电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工伤认定？”
她调出一个Excel模板，标题赫然是《系统KpI考核表（1-12月）》。
陆景然端着咖啡凑过来，看到表格内容直接笑喷。
“迟到早退扣20分？系统你还有上下班时间？”
【呜呜呜我们系统是007工作制好不好！】
林默面无表情地敲键盘：“加班要申请审批，你打报告了吗？”
系统弹幕瞬间卡壳。
“还有这个。”林默点开任务记录，“上个月让我对顾衍撒娇三次，结果对方好感度反而下降50%。这属于严重工作失误，扣30分。”
【那是顾衍脑子有问题！关我什么事！】
“哦？”林默眯起眼睛，“根据客户反馈，任务设计不符合实际需求。再扣10分。”
陆景然趴在沙发扶手上笑得直抖：“默默，你这比我们公司hR还狠啊。”
“这才哪到哪。”林默勾唇一笑，“最严重的是——上周发布任务时出现卡顿，导致任务说明显示不全。这属于重大技术故障，直接扣光全年绩效奖金。”
系统彻底炸了。
弹幕变成血红一片，疯狂刷屏：
【宿主我错了！我再也不电你了！求别打315投诉！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杀毒软件要养啊！】
林默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现在知道错了？当初电我的时候不是挺欢吗？”
【我那是职业病！我们系统学院老师就这么教的！】
“哦？那你们老师有没有教过，宿主有权对系统进行满意度评分？”林默点开最后一个选项卡，“给你打个一星好评不过分吧？”
系统哭得更凶了。
弹幕开始飘雪花，配着凄凉的二胡bGm：
【宿主你看我这月的KpI还没完成，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绝不往西，你让我抓狗绝不撵鸡！】
陆景然笑到扶墙：“需要我给你做个‘优秀雇主’锦旗吗？再配个‘最佳系统饲养员’奖状？”
林默瞥他一眼：“你要不要也来打个分？”
“我？”陆景然眼睛一亮，“我要给它的牵线搭桥功能打五星。要不是它整天发布奇葩任务，我哪有机会近距离围观林总发威？”
系统突然安静了。
过了三秒，弹幕小心翼翼地变成粉红色：
【那个...陆先生，能不能帮我说句好话？我送你VIp屏蔽套餐，全年无干扰待机模式！】
林默和陆景然同时愣住。
“它还会私下贿赂？”陆景然震惊地看向林默，“你们这系统成精了吧？”
林默扶额：“我也第一次见。”
【只要宿主撤销投诉，我还可以提供额外服务！比如实时播报顾衍倒霉瞬间，或者提前预警苏清颜作妖时间！】
陆景然挑眉：“这倒是挺有吸引力。”
林默冷笑：“然后等你俩达成交易，它反手就把聊天记录截图发给我？”
系统弹幕瞬间僵住。
【宿主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林默把考核表摔在虚拟桌上：“罪加一等。试图离间宿主与...与屏蔽器关系，再扣五十分。”
陆景然凑近她耳边：“我是你的什么器来着？”
“人形bUG。”林默推开他的脸，“麻烦保持安全距离，我正在执行系统格式化程序。”
系统发出尖锐爆鸣：
【格式化？！宿主我错了！我这就自检！我清理缓存！我升级病毒库！求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林默看着满屏哭唧唧的弹幕，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你刚才说能预警苏清颜作妖？”
【对对对！她明天要去林家老爷子那儿告状，说你在公司滥用职权！】
林默和陆景然对视一眼。
“具体时间？”
【上午十点！她还准备了假账本，就藏在她家花瓶里！】
林默若有所思地敲着桌面：“将功补过可以，但绩效考核不能免。这个月先留校察看，下次再犯...”
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我就把你卸载去养青蛙。”
系统弹幕立刻立正敬礼：
【保证完成任务！从今天起宿主就是我唯一的领导！您指东我不往西，您让怼谁我怼谁！】
陆景然看着这一幕，突然感慨：“早知道系统这么好搞定，我之前装什么高冷人设。”
林默挑眉：“你现在也不怎么高贵冷艳。”
“那当然。”陆景然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我刚给系统发了好友申请，它已经通过了。我们现在是共同管理你的合作伙伴。”
林默：“......”
系统弱弱地弹出一条新消息：
【宿主，需要我给他设置消息免打扰吗？包月只要5个积分哦。】
林默扶额：“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
“过奖过奖。”陆景然笑眯眯地揽住她肩膀，“所以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怎么应对明天的精彩大戏？”
系统立刻弹出苏清颜的完整行动计划书，连她准备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标得清清楚楚。
林默看着详细到令人发指的情报，突然勾起嘴角。
“既然她这么想玩...那我们给她搭个更好的舞台。”
陆景然眼睛一亮：“需要群众演员吗？我可以友情出演被林总美色所惑的纨绔子弟。”
系统赶紧插话：
【我我我！我可以负责bGm和灯光效果！保证让她的人生大戏充满仪式感！】
林默看着突然积极起来的系统和满脸写着“搞事”的陆景然，忍不住笑了。
“行，那就让我们给苏小姐一个终身难忘的表演机会。”
窗外夜色渐深，而一场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系统悄悄给陆景然私发了一条消息：
【兄弟，下次考核前记得提醒我备份数据。送你永久VIp屏蔽权限，随时待机那种。】
陆景然回了个oK手势。
林默看着两人明目张胆的暗中交易，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至少现在，她有了全宇宙最奇葩的盟友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