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织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落在柔软的米色长毛绒上。
鹿晗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吵醒的，宿醉的头痛还带着点钝感，他翻了个身，手习惯性地往身边摸去。
触到的却不是想象中温热柔软的躯体，只有冰凉的床单和残留着淡淡茉莉香的枕套，那香味是她常用的洗衣液，昨晚还缠着他的指尖不肯散。
“醒了就起来洗漱，小米粥快凉了。”
门口传来迪丽热巴的声音，带着点晨起的清润，像刚剥壳的荔枝，甜得软乎乎的。
鹿晗猛地坐起身，头发乱糟糟地翘着几缕呆毛，眼底还蒙着层未散的睡意，可在看清门口身影的瞬间，呼吸骤然停了半拍。
她穿了件浅粉色的兔子睡裙，裙摆刚过大腿，露出的小腿又白又直，皮肤细腻得像刚煮好的杏仁豆腐，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珠光。
睡裙背后还背着个可爱白色兔子玩偶，毛茸茸的耳朵耷拉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衬得她整个人像从童话书里跑出来的少女。
头发松松扎成个丸子头，碎发贴在脸颊边，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小巧的耳垂。
脸上没化妆，眉骨干净利落，眼尾的泪痣清晰可见，比平时化妆时多了几分鲜活的灵气。
鼻梁上架着副粗框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葡萄，明明是很简单的装扮，却比任何精心设计的造型都让人移不开眼。
（豹豹 真的表示很喜欢！(??¤????w¤????)??）
“看什么呢？
再看粥就真的凉了。”
迪丽热巴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把垂到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耳垂时，还带着点晨起的微红。
她手里端着个白瓷碗，碗沿飘着热气，碗底印着小小的兔子图案，和她的睡裙刚好呼应。
“我特意多熬了会儿，你昨晚喝了酒，喝点养胃。”
鹿晗这才回过神，耳尖悄悄泛了红，慌忙应声。
“知道了，马上就来！”
他抓起一旁的浴袍裹住自己，脚步都有些虚浮地冲进浴室，连浴袍带子松了都没察觉。
满脑子都是她刚才站在门口的模样，素颜的皮肤比化妆时更显通透，笑的时候嘴角的梨涡浅浅陷进去，连背着兔子玩偶的样子都可爱得让人心尖发颤。
冷水泼在脸上，才勉强压下心头的燥热，可一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耳根，昨晚的片段又像翻涌的潮水般涌进脑海。
他抱着她不肯撒手，把脸埋在她颈间蹭来蹭去，还凑上去亲了好几下，软乎乎的触感仿佛还留在唇上，连呼吸里都好像还缠着她身上的香味。
“应该没记错吧？”
他对着镜子小声嘀咕，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嘴角忍不住向上弯。
洗漱完走出浴室，客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
小米粥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两个剥好的水煮蛋，蛋白被切成小块，摆成了兔子的形状，显然是她特意做的。
还有一小碟草莓，颗颗饱满，上面还沾着水珠，是他昨天提了一嘴爱吃的品种。
迪丽热巴正坐在沙发上翻新剧剧本，阳光落在她发梢，泛着淡淡的金色，侧脸线条柔和得像幅水彩画。
她看得认真，手指轻轻划过硬挺的剧本纸，偶尔会皱着眉头小声念几句台词，黑框眼镜滑到鼻尖也没察觉。
直到鹿晗走到她身边，才抬起头，眼底带着点刚从剧情里抽离的迷茫。
“洗好了？
快坐，粥还热着。”
鹿晗走过去，没敢坐太远，直接挨着她身边的位置坐下，膝盖不小心碰到她的腿，两人都顿了一下。
他能清晰感受到她小腿皮肤的温热，连呼吸都跟着乱了节奏。
他赶紧移开膝盖，拿起勺子喝了口粥，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最后一点宿醉的疲惫，却没压下心里的紧张。
“那个……
小迪，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
迪丽热巴翻剧本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他，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记得啊，你抱着我不肯撒手，还跟我耍无赖要留宿，说什么‘不洗澡也能抱’，怎么了？
现在要反悔了？”
“不是这个！”
鹿晗的耳尖更红了，他放下勺子，手指无意识地攥着桌布，指节都泛了白，声音放得又轻又快。
“是……是我亲你的事。
不止一下，你当时没推开我，还攥着我的浴袍领口，是不是……是不是也算默认了？”
他说着，眼神里满是期待，还有点怕被拒绝的慌乱，连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悄悄攥成了拳。
迪丽热巴看着他紧张得快要冒冷汗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划过剧本边缘，声音里带着点故意的调侃。
“默认什么？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你该不会是喝多了，把梦里的场景当真了吧？”
“我没有！”
鹿晗一下子急了，声音都提高了半分，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差点碰到她的肩膀。
“我明明亲了你好几次，你别想耍赖！”
他说着，还伸手想去碰她的耳尖，却在快要碰到时突然停下——怕她觉得唐突，也怕自己又像昨晚那样失控。
“我真不记得了。”
迪丽热巴把剧本往面前挡了挡，迪丽热巴故意逗他，只露出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昨天晚上你喝得那么醉，抱着我的枕头都能喊‘小迪’，说不定……是把枕头当成我了呢？”
“枕头？(???)?”
鹿晗突然愣住，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却清晰的片段。
昨晚他好像确实抱着个软乎乎的东西，还凑上去亲了好几下，布料的触感和茉莉香都很熟悉，当时还以为是她的肩膀。
可现在想来，那东西好像比她矮了不少，还带着点枕套的纹路……
“哈哈哈哎呀妈！
你该不会是……把我的兔子枕头当成我了吧？”
迪丽热巴看着他恍然大悟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肩膀都跟着轻轻颤，背后的兔子玩偶耳朵也晃得更厉害了。
“我半夜起来喝水，看到你抱着我的枕头，脸埋在上面蹭来蹭去，还对着枕头亲了好几下。
连被子都被你拽得乱七八糟，嘴里还念叨着‘再亲一下就好’，你要不要现在去看看枕头套？
上面说不定还有你的口水印呢。”
鹿晗的脸瞬间红透了，从耳根红到脖子，连耳朵尖都像被烫熟了似的。
他猛地站起来，又在沙发上坐回去，双手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可能！
我怎么会认错！
明明就是你，你别想骗我！”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越来越慌。
昨晚的记忆确实断断续续，尤其是后半夜，好像真的抱着个软乎乎的东西，还觉得“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不推他也不闹。
“是不是骗你，你自己摸摸枕头就知道了。”
迪丽热巴把剧本放在一边，拿起一颗草莓递到他面前，指尖捏着草莓蒂，动作轻柔得像在递什么珍宝。
“你昨天亲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有点硬，还带着点枕套上的刺绣纹路？
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卧室看看，刺绣上说不定还沾着你的口水印。”
“你别说了！”
鹿晗赶紧打断她，声音都带着点委屈的软糯，双手从脸上挪开，眼底满是无措。
“我……我那是喝多了，没看清！
不然怎么会把枕头当成你！”
他说着，还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还在笑，又赶紧低下头，手指紧张地抠着沙发扶手。
“那你昨天怎么不叫醒我？
看着我认错很好笑吗？”
他想起自己刚才紧张兮兮地问她“认不认可”，就觉得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不好笑啊。”
迪丽热巴收起笑容，眼神里带着点认真，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温柔。